罰司島今日,各個隊伍內十分熱鬨。
“聽說了嗎?暗市被人搶劫了。”
“不隻如此,拍賣場被人炸了,聽說就剩半截還支撐著。”
“幻夢的副隊長今日一直帶著麵罩,你猜怎麼著,有人不慎碰掉他臉上的麵罩,看見他臉上被畫了一副綠色王八圖。”
一名穿著青綠長袍的青年靠在石柱邊雙手抱胸,腰旁掛著一隻五角旋轉飛鏢作為吊墜,一雙丹鳳眼饒有興味地偷聽著這些八卦。
“林佑年,你跑到這裡偷懶來了。”
隨著聲音響起,紮著高馬尾的女人氣憤地跑到林佑年麵前,拽住他的手臂就往前走。
林佑年露出漫不經心的笑容“廖檸,我現在是傷員,不能乾活。”
廖檸瞪了他一眼,又來了,這位大爺真是逮著一點事兒就不乾活偷懶。
她催促道“趕緊去把你的事情做完,明日你就要去陽……統領家住幾月,我可不想處理你留下來的事務。”
兩人正是昨日幫助莫沫的晶年隊的成員。
在莫沫撤退後不久,他們沒有戀戰,在賈裡斯·查德布置的毒霧的掩護下,也跟著逃了出來。
至於林佑年所說的傷,是昨日被敏的鞭子擊中了胸口,現在已經成功被廖檸治療愈合。
行到一半,林佑年皺眉捂住胸口“廖檸,我的胸口好痛,傷勢好像沒有完全好,你再給我看看?”
廖檸抓住林佑年手臂的力度緊了幾分,嫌棄地看著他“痛死你活該,趕緊跟我走。”
林佑年這個天生的演員,廖檸剛認識他的時候,時常上他的當,後來在血與淚的教訓中,廖檸成長了,麵對他,生出一顆石頭心,軟硬不吃。
想著過往的經曆,廖檸給猝不及防的林佑年來了一腳。
可惜身為暗刺師的林佑感覺靈敏,在鞋底要落在自己的鞋背時,往右邊移動幾分,剛好避開了這次襲擊,隨即,臉上露出欠揍的笑容“速度慢了。”
廖檸氣得臉都紅了,恨不得自己是一名暗刺師,踩死林佑年這個孫子。
路過的另一名晶年的小隊長剛好看到這一幕,一臉八卦“你們這是……打情罵俏?”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滾!”
“呃。”小隊長摸了摸鼻子,邊走邊嘀咕道,“明明就是。”
兩人打打鬨鬨來到了一處白磚房。
晶年的隊長單茶坐在屋中,聽到外麵吵鬨的兩道聲音,提起茶壺往桌上的空茶杯倒滿茶水。
“隊長。”廖檸推開房門,熟練地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人給你帶來了。”
林佑年走進來,盤腿坐在地上的圓墊,看著桌上的茶水,眸中生出幾分嫌棄“隊長,有酒嗎?”
單茶端起茶杯,動作優雅地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道“沒有。”
即使已經成為罪犯,年少時父親為了搭上貴族,請禮儀老師教他學的規矩,已經刻在骨子裡,無法再去做出那些粗魯的做派。
初上島時,有人因此錯認為單茶是貴族,想要搶奪他手裡的物資,單茶將人狠狠揍了一頓後,慢悠悠地解釋自己的身份,然後,搶了那人手裡所有東西。
林佑年嗤笑一聲,隊長總是學著那些貴族附庸風雅,可這個地方是監獄,到處充斥著血腥暴力,誰會在意這些東西呢?
沒有酒,他神色懨懨地玩弄著腰上掛著的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