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映安清楚的看見,在他們到了之後,台上正折磨人的民兵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眼神看著他們。
裡麵更是有期待的神色閃過。
村民們反應一樣,都是緊張。
當然,其中還有幾道看戲的身影,這些雲映安沒有發現。
“我以為是在看我。”雲映安淡淡的說道。
她以為自己力氣大,村裡人忌憚她。
但轉念一想,在那樣的場景裡,又會忌憚什麼呢?
難道忌憚她‘劫法場’?不要命啦?
隻要用心的觀察就能發現,他們的視線是落在陸川身上的。
麵對她的疑惑,陸川嘴角一勾,沒說話。
可他不說,在場的人中卻是還有一個知道內情的人。
“他們怕我哥找死!”陸曉在一旁接話。
“啊?”程嘉樹懵逼臉。
“為什麼是找死啊!”
“因為以前就乾過一次啊!”陸曉歪頭說道“我還是聽爸媽說的,畢竟當時的我還沒有出生呢!”
“當時惟清哥暈過去了。”
在天天折磨中,身體很差。
或者說,在時不時被拉出來批鬥中,穆家現在僅剩的兩個人,他們的身體都不好。
“我哥從小和惟清哥玩得好,雖然被人叮囑不能和惟清哥玩,更是不能乾預批鬥的事情,但惟清哥他暈倒了。”
然後陸川就不管不顧衝上台。
那時的他,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很是義無反顧。
當時的陸川還不像現在這麼圓滑柔和,小年輕的他,有一種在太歲上動土,刀口舔血,逢敵亮劍的氣魄與膽識。
或許那不叫膽識,隻是單純的看不得自己的小夥伴遭遇這麼慘的事情。
“然後呢?”雲映安來興趣了。
敢打擾民兵,公然幫助批鬥的壞分子,陸川居然沒被打死。
她感興趣,程嘉樹也好奇得不行。
這樣的話題,居然直接衝淡了一點壓抑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