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竟然在儒家士子眼中的威望都到了如此地步了。
“好吧。”
“朱雄,針對於大明天下,有所拙見。”
“如若不中聽,說錯了什麼,還請諸位賜教。”
朱雄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周圍的士人。
於仁,還要所有的士人都期待的看著。
這刑場方圓,顯然就成了一個士子的追捧大師的現場。
哪怕是周圍數萬圍觀的百姓,看著大明如今威望最甚的戰將,他們也並沒有離開,也都是十分好奇的看著,他們或許沒有這些士子這般的朝氣蓬勃,但是也十分好奇朱雄要說什麼。
“在吾大明內。”
“學派眾說分壇。”
“但歸根結底,儒學之道,深入我大明子民之心,深入無數士子之心。”
“儒學之道。”
“根本之體現。”
“便是忠君,愛國,治天下。”
“但是,今日我朱雄再說兩句。”
“在忠君,愛國,治天下之後,還要加兩句,那便是凝血性護天下,忠正君逆昏君。”朱雄正色道。
“敢問朱將軍。”
“何謂凝血性護天下?何謂忠正君逆昏君?”於仁大聲問道。
所有士子也都抬起頭,十分好奇的看著朱雄。
這兩句話。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出自朱雄的口中。
“所謂凝血性護天下。”
朱雄表情正肅,大聲道“往長遠一點,昔日三國末期,三國歸晉,晉八王之亂,亂我炎黃漢家之根基,導致異族有機可乘,屠戮我炎黃族人,殺戮我漢家子民,此事,可記得?”
“昔日靖康之恥,異族猖獗,屠戮我炎黃漢家?可還曆曆在目?”
“昔日元庭跋扈,鐵騎破國門,炎黃漢家遭屠無數,屬於我祖輩傳承之疆域,最終淪為蠻夷跋扈之地,我炎黃漢家子民淪為奴隸,可曾浮現眼前?”
“古往今來。”
“我炎黃漢家人口超過疆域之外族群十倍,甚至數十倍。”
“可古往今來,為何我炎黃族群要遭受異族破國門,淪為豬狗牛羊一般遭屠?”
“在天下,人口,或為劣勢,但更多的則是優勢。”
“可曾經我炎黃族群卻無法將這人口的優勢發揮出來。”
“歸根結底。”
“百姓為權貴奴役,生活不定,食不果腹,這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曾經的我輩先祖喪失了血性,麵對異族屠刀,十之八九之人不敢去麵對,隻敢跪地乞降,甚至為了活命,倒戈相向,叛變族群,淪為異族屠戮我族群之幫凶。”
“敵人也正是這樣一步一步破開我炎黃國土,禍亂蒼生。”
“試想一下。”
“如若我炎黃子民人人皆有血性,人人皆有34血性護國之心,麵對敵寇攻破國門,誓死抗衡,當年又豈會有五胡之亂?豈會有靖康之恥?豈會有元庭之禍?”
“在我炎黃族群人口龐大的優勢下,以命搏命,一切尚未可知。”
“這,就是凝血性,護天下。”朱雄沉聲道。
聽到這話。
於仁,還有許多士人都是眉頭緊皺。
顯然,很多人對於朱雄的話,提及五胡之亂,提及靖康之恥,提及元庭之禍。
單純是無血性,無法以萬民護衛天下,這似乎不能說得通。
朱雄微微一笑,看著周圍士人的皺眉,自然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
“我明白。”
“你們此刻心中所想。”
“無論是五胡之亂,靖康之恥,還是曆朝曆代被異族所破國門之殤,皆為當權者無能,皆為皇權王權爭奪導致。”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句。”
“忠正君逆昏君。”
朱雄大聲說著。
所有士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朱雄,此刻,他們眼中也都充滿了求知的欲望,對於他們而言,朱雄此刻所說的話,卻是他們從未接觸過的。
雖然剛剛說的凝血性,護天下。
似乎不能完全概括昔日炎黃之亂象,但也的確是有這事關於血性之本。
“昔日五胡之亂,我炎黃族群差點族滅。”
“此乃司馬氏之禍,司馬氏之名,遺臭萬年。”
“此為當權者。”
“靖康之恥,更是宋國無能昏君所導致。”
“曆朝曆代,無道昏君多不甚數。”
“貪贓枉法,專權跋扈之權貴更是不計其數。”
“對於底層百姓而言,生活在他們操縱之下,無法擺脫,生活在他們欺淩跋扈之下,彆說燃血性,就連活著都艱難。”
‘這,正是一切禍端之根源。’
“皇帝無能,天下子民受苦。”
“昏君跋扈,天下子民遭難。”
“昏君貪圖,國門失陷,民不聊生。”
“無論是五胡之亂還是靖康之恥,還是曆代被異族攻破國門的國殤,大多都為昏君無能所導致。”
“但有昏君,必有佞臣。”
“昏君貪圖享樂,佞臣跋扈弄權。”
“昏君,佞臣,國亂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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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忠正君逆昏君。”。
“便是讓所有人辨明那高位之上的皇帝,究竟是正是昏。”
“為正君,當得滿朝效力,當得天下人之效力,君王旨意下達,天下莫不從之,哪怕敵寇來襲,正君之道,無畏強敵,正君之道,恩澤萬民,恩澤眾生。”
“於此正君,必誓死報之,忠之。”
“為昏君,佞臣當道,如若愚忠,必為天下大禍,便是昔日五胡之亂,靖康之恥又一次序幕。”
“對昏君,一而諫,二為直,三為逆。”
“如若昏君不改,當以天下之亂,除昏君,重塑朝綱,重塑天下,天下正直之士,天下忠義之人,皆當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