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危這樣硬朗禁欲的男人,床上是什麼樣子啊。
顧危揮了揮手,“阿菱。你怎麼了?發什麼呆?”
謝菱一下回神,臉頰有些滾燙,沒話找話,“你怎麼在這裡?”
顧危望向客房的方向,“去看看我們救回來的那個人。對了,索性也沒事,明天你就跟著我練武吧,我可以教你輕功,劍法,隱匿氣息,還有陣法機關,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
謝菱糊塗的點點頭,“好好好。”
心想顧危可彆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才好啊。
真是丟死人。
自己竟然會腦補和顧危進行人類原始運動?
顧危見謝菱還在走神,彎腰湊到謝菱的臉麵前,“阿菱,你昨天沒休息好嗎?怎麼感覺不太清醒啊,在想什麼?”
謝菱脫口而出,“在想怎麼和你上床。”
話音落下。
二人陷入詭異的寂靜。
謝菱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跳,頭腦發熱,眼睛也有些花,渾身暈乎乎的。
這是什麼奇異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
顧危則是被謝菱驚呆了。
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他的乖阿菱,最是清冷的阿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清了清嗓子,摒棄了腦海中的雜念,顧危伸手摸了摸謝菱的腦門,桃花眼彎成月牙,語氣促狹。
“寶寶沒發燒啊”
謝菱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才發燒呢。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如何和你學好那些功夫!”
顧危忍俊不禁,直起身來,語氣溫和,“好,好。是我聽錯了。”
接著攬住謝菱肩膀,將她帶著往前走。
“走了。乖乖。”
走著走著,顧危側目看去,頓住。
謝菱清冷俏麗的小臉一片緋紅,仿佛天邊的晚霞,醉人又溫柔。
這是顧危第一次在謝菱臉上看到這種屬於小女兒家的嬌羞神色。
他先是驚豔,接著心裡陣陣抽痛。
十分愧疚。
是啊,他的阿菱也是小姑娘,也是小女郎,卻陪著自己經曆了這麼多風浪……
自己,真是愧對於她!
他日後一定要更加強大,才能為他的小姑娘遮風擋雨。
顧危一下執起謝菱的手,溫柔的吻下去。
謝菱眨了眨眼,“你乾嘛?”
顧危溫聲道“我在想,我一定要足夠強大,不再這樣躲躲藏藏,給我的阿菱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為你遮風擋雨。”
謝菱挑眉,“我為什麼要彆人幫我遮風擋雨,我自己就是大樹。”
顧危笑得如朗月清風,溫柔的看向自己懷裡的姑娘。
“好,阿菱最厲害啦。”
謝菱被顧危弄得心裡脹脹的。
她從來體驗過這種感覺。
使勁甩了甩腦袋,才讓躁動的心平靜一點。
過了小半會兒,她小聲說。
“如果是你的話,勉強可以。不過,你還得繼續努力。”
顧危唇角勾起,輕輕捏了捏謝菱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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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為夫一定努力。”
二人說話歸說話,腳步還是很快的。
顧危話音落下的時候,二人已經來到了客房前麵。
昀川和徐行之站在門口,看見謝菱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謝姑娘,快快快,我感覺這個人都要死了,醒來後一直在吐血。”
謝菱眼神清冷,瞬間便進入了狀態,健步如飛來到病床前,麻溜的把脈,聽心率。
一切檢查完,謝菱鬆了口氣。
“這是心肝長久積鬱導致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這叔叔身體除了長年被囚禁羸弱一點,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因為經常與火藥接觸,還是有一些火氣過重,日後得好好調養。”
語罷,謝菱問“大叔,你家住哪?要不要送你回去?”
男人咳了一下,“我不是交州人。”
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的俊朗青年。
“顧危,你過來。”
顧危一直作壁上觀,畢竟醫術不是他的強項。
此時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顧危眼睛眯起,迅速露出殺氣。
“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屋內的其他人也全都震驚。
顧危一直隱姓埋名,這人為何會知曉他的身份?
謝菱手中一下便多出了一根針管。
屋內氣氛凝滯,宛如繃緊的弦,一扯就斷。
男人哈哈大笑,猛的將頭發往後一掀,露出明亮的雙眼,“顧時瑾,怎麼連你七竹叔都不認識了?該打!”
顧危身形微晃。
一下衝過去,仔細端詳了男人片刻,聲音驚喜,“七竹叔,真的是你?是我的錯,連你都沒認出來!”
廖七竹摸著自己長至膝蓋的胡須感歎,“莫說是你,就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怕是我那早已入土的雙親從棺材板裡爬出,也認不出來!”
他語氣幽默風趣,一下便將氣氛給調歡樂了。
徐行之彎腰行禮,“既是時瑾的叔叔,那便也是形之的叔叔,後生有禮了。”
謝菱也跟著行了個禮,“見過七竹叔,我是顧危的妻子謝菱。”
廖七竹目光溫和,“小時瑾啊,之前在漠北,多少姑娘心悅你,你從未理過,原來是早有佳人。不錯不錯,這女娃兒,好得很,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娃!”
顧危驕傲的點頭,“阿菱當然是全天下最好的。”
頓了頓,他接著道“七竹叔,還沒問你,怎麼會被塗家給俘獲?當初我們在漠北餞彆後,你怎麼跑嶺南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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