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瀟灑的誘惑_六宮無妃:寵妾逆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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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瀟灑的誘惑(2 / 2)

這些都是邊陲小國進獻的貢品,奚成壁在這些貢品前徘徊,目光挑剔地來回審視,終於發現一樣入眼之物。

那是一條珊瑚手釧,顏色豔麗如火,一顆顆的珊瑚珠粒圓潤精巧,晶瑩似水,溫潤可人。

他拿起放在燭光下細細觀摩,這樣豔麗跳脫的紅,若是配上粉嫩清透的白,該有多麼美妙。

不自禁,想起了一雙手。

一雙柔軟的,細膩的玉手。

忽然有些興奮,隻覺得若是將此手釧套上那雪白皓腕,一定美不勝收。

將手釧收起,藏於袖中,推開殿門緩步而出。

江晚魚正靠在牆壁上打瞌睡,白日對羅暮說自己最近失眠,也不是騙他,這幾天她確實沒有睡好,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不說,半夜還會突然驚醒,算起來,她平均每天睡不到兩個時辰,晚上精神不濟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正奚成壁也不需要她更衣鋪床,她就靠在這裡眯一會兒吧。

奇怪,為什麼離內殿這麼遠,也能聞見那特有的龍涎香氣,如霧如煙,繚繞在鼻端,好似香氣的來源,就近在眼前。

原以為隻有眼睛才會產生幻覺,沒想到鼻子也能。這味道也太濃鬱了些吧,混合著呼吸間的熱氣,一同噴在臉上。

忽然間,她意識到不對勁,猛地睜開眼。

一張棱角分明,線條冷硬的俊顏,此刻正離她的臉不到兩寸距離,一雙凜然的茶色瞳仁,灼灼似電的與她相視。

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呆,一時間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像個木樁一樣靜立在原地。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就像是頭一次見麵似的,她也鬨不清楚,被他這一番審視,怎會又緊張又期待。

良久,他從鼻腔中哼出一聲輕笑,因為太快又不明顯,以至於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他斥責了一句後,抓起她的手,在她沒來得及做出反抗前,就從袖口去取出那隻珊瑚手釧,一拉一滑,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拉著她的手端詳了一陣,然後滿意放下,一個字不說,一句話不解釋,瀟灑地轉身回了內殿,將滿腔疑惑與不解,留給了身後那個呈一臉呆滯狀的女子。

鮮紅的珊瑚手釧,燈光下明淨透亮,貼著肌膚,還有一絲溫潤的暖意。

手釧價值如何她看不出,但也絕對不是凡品。

對於愛財的她來說,原本該是值得高興的,可不知為何,心裡竟沉甸甸的,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了心頭上,讓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心誌堅定的人,麵對奚成壁頻繁的示好,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是個是軟不吃硬的人,他若一直對她心存恨意,嚴苛以對,她尚且知道如何應付,但現在,她徹底失了主意。

這個手釧她不該收,但是即便還給他,他也必然不會收回的。

煩,真煩。

奚成壁還是變回從前的上古凶獸好了,這個樣子,她真的適應不了啊。

當初還覺著,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不了就是一死,可現在她不敢這麼想了,原來小火慢慢熬,才是最可怕的。

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用這個方式來折磨她的,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來擺脫現下這個惱人的窘境。

直到內殿的燈熄滅,她這才離開保和殿,朝自己的住處而去。

剛踏上台階,準備伸手推門,卻腳下一滑,身體失了平衡,朝著石階狠狠栽去。

臨倒下時,還不忘抬高右手,以免摔碎了腕上的珊瑚手釧。

這番舉動是在電光火石間決定的,當腿上的疼痛襲來時,她才感到後悔,早知道就伸手撐下一下地麵了,也不至於摔得這麼狠,這麼實在。

揉著膝蓋,艱難地爬起身,借著月色,她彎身查看了一下自己摔倒的位置。

月光投射在地麵上,亮白一片,伸手摸摸,濕漉漉滑溜溜的。

食指與大拇指相互搓碾了一下,發現原來這地上的水漬,竟然是油。

誰這麼缺德,把油潑在她的門前,這不是故意害她摔跤嗎!

目光在不大的院落內掃視一圈,發現其中有扇門並未關嚴,而是露著一條窄窄的縫。

她扯唇冷笑了一聲,這看似平靜的女官署,竟然也有那麼多的魑魅魍魎,嫉妒她就直說,何必鬼鬼祟祟做這些小動作,真若是看她不順眼,何妨做大些,在油中摻上見血封喉的劇毒,直接毒死她,豈不是更好?

她哼了一聲,不去管那躲在門後偷看的人,直接推門進屋,剛抬腿跨過門檻,發現在門檻下多了一樣東西,撿起來一看,竟是把瑞士軍刀!

她心頭重重一跳,連忙進屋關上門。

不知道那個躲在門後偷看她狼狽模樣的人,是否也看到了這軍刀的出現,萬一叫她瞧去,這事就麻煩了。

今夜天色陰暗,她隻能抱著僥幸,希望對方隻一心想看到她中計摔倒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其他。

點燃蠟燭,坐在燭光下,細細觀察手裡的軍刀。

這是把十成新的瑞士軍刀,好像還沒有人使用過,至於為什麼會從現代來到這個世界,她猜不出原因,但總歸跟自己有關。

站起身,正欲把軍刀和上回出現的唇膏放一起,忽然間眼神一亮。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軍刀來的真是及時,她可以不用破費就白吃一頓大餐啦!

果然如羅暮所說,後日一大早,掌事就給她發了沐休的牌子,這一天她不論去哪,都不會有侍衛阻攔,但必須在宮門下鑰前回來,否則以擅自出逃罪論處。

不知羅暮的休沐日與自己是不是同一天,反正她剛領了牌子,就見羅暮穿戴一新等在她門前了。

女官署和後宮一樣,都是女人聚集的地方,自然免不了各種流言蜚語,幾乎是羅暮一出現,一大群女人就湊在一起嘰嘰喳喳,指指點點,江晚魚隻當沒看見,倒是羅暮不好意思了,愧疚道“都是我不好,應該在宮門那裡等你的。”

她看也不看那些女人,與他並排朝外走“雖然這事是你引起來的,但你也彆內疚,這幫女人就喜歡沒事找事,就算你不來,她們也能找到彆的方式膈應我。”

羅暮擰了擰眉,帶著一臉厭惡回頭看了眼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女人們“這樣吧,明天我向主公請個旨,把西華園那裡幾個空著的宮殿挑個給你住,反正那裡地方偏僻,宮妃們都不喜歡。”

“彆彆彆,再偏僻那也是主殿,是給主子住的,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去。”潛意識認為,那裡是妃嬪的歸屬地,她哪怕去睡大通鋪,也不想跟皇帝女人的身份有任何沾染。

羅暮卻不知她心中所想,一個勁勸道“那有什麼呀,主公又不是那種拘禮的人,不過那裡離保和殿有些遠,你每天可能要早起半個時辰了。”

早起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那是一個不能逾越的界限,一旦跨過去了,她的底線也就跟著沒了。

她想拒絕,可羅暮卻已經換了話題,問她出宮後想去哪裡玩,雖然想告誡他千萬不要給她添亂,但又覺得一味堅持這件事,反倒顯得自己很在乎似的,於是也把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後,認真地思索起來,要怎麼充實快樂的渡過這一天。

在她凝神思考時,羅暮目帶複雜地看了她一陣。

主公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這丫頭好像也有些心神不寧,這倆人到底怎麼了?看樣子,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既然不是自己想得那樣,那又會是哪樣呢?

想起主公說起她時的眼神,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似乎迷茫了什麼。

出了宮,江晚魚說先去市集逛逛,這是她來帶古代第一次逛街,自然是充滿了新奇,與在宮內沉悶的樣子截然不同,簡直像個瘋丫頭。羅暮跟在她身後跑的氣喘籲籲,真鬨不懂這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體力。

她在宮中沒什麼朋友,女官署的人雖多,但與她說話全是一副不陰不陽的樣子,她實在沒法跟她們相處,倒是那個茉兒公主,很對她胃口,雖然有點小嬌氣,為人卻非常真實,非常和善,想到她一個人在宮中,孤零零的,沒有玩伴也沒有朋友,便打算買些有趣的小玩意回去哄她開心。

當來到一個賣劍穗與荷包的攤子前,她低頭無意間瞧見了腕上的珊瑚手釧,心中不由一動。

目光在各式各樣的劍穗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一個亮黃銀線縛絲劍穗上。

劍穗的顏色雖然不是明黃,但接近明黃。

俗話說,英雄配寶劍,但寶劍也要配好的劍穗。

想到這劍穗在行雲流水的武動間飛揚起來的畫麵,就覺得很漂亮,很驚豔,於是毫不猶豫買下。

“你買這個做什麼?你又不使劍。”羅暮看著她珍而重之地將劍穗收好,覺得奇怪。

她不理他“要你管!”

他撇撇嘴,有些不高興“我也沒想管,就是隨口問問,你不說就算了。”

東西買齊,帶出來的銀子也花得差不多了,雖然隻有十幾兩,但還是像割了她幾塊肉一樣難受。

說真的,古代一點都沒有現代好玩,雖然風土人情以及文化藝術都與現代不同,但因生產力低下的原因,新奇的玩意不多,沒有電影院,沒有遊樂場,沒有咖啡屋,沒有夜店酒吧,逛來逛去也就那些東西,不到半日,她剛出宮時那股子熱情勁兒就已經沒有了。

羅暮提議去看戲,她一聽就蔫了。看戲?開什麼玩笑,從小到大,她隻要一聽到唱戲就會頭暈,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她一定要遠離聽戲。

可不聽戲還能做什麼?將所有古人能做的玩樂之事細數一遍,最終找出了兩樣比較符合玩樂標準的事。

一是賭博,而是嫖妓。

前者雖刺激,但人們常說十賭九輸,她愛惜自己的銀子,自然不會去做那種把銀子白白送人的傻事。

後者雖香豔,但她畢竟是女人,有心無力,除非有小倌館勾欄苑什麼的,去見識見識美男也不錯。

所以,想來想去,她發現出宮和不出宮,其實沒什麼兩樣。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就像一心想考名牌大學,刻苦讀書多年,隻為出人頭地的好學生,結果發現就算上了名牌,當了博士,在社會上照樣沒有立足之地時,那種空虛惘然仿佛一夕之間希望破滅的感覺。

最終兩人找了個茶館,喝了一下午茶,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時,兩人才動身去醉仙居。

羅暮訂的是個雅間,她以為他也邀了其他人,結果發現就他們倆。

“不是吧,就隻有你和我?”她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鬨。”羅暮不以為然。

說謊!他不喜歡熱鬨,那這世上就沒有喜歡熱鬨的人了!

“不管怎麼說,你也得邀羅熔一起來啊,他可是你兄長。”

“羅熔身為禦前侍衛,要時時刻刻保護主公安全,抽不出身。”

她懷疑地看他一眼“可我怎麼聽說,禦前侍衛也是有休沐日的。”

“羅熔他不比彆人,他是主公的左右手,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多,不像我,整天遊手好閒,什麼忙也幫不上。”

這家夥不會是在發牢騷吧,嘴上不肯承認,心裡還不是酸的厲害。

“你也彆太悲觀了,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在這方麵沒天賦,不代表其他事也做不好,與其整日想著討你家主公開心,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喜歡做什麼,擅長做什麼,然後發揚光大,沒準就青史留名了呢。”

一番話,說得羅暮目瞪口呆,許久後,才一臉崇拜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你厲害,有眼光。你說得對,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羅暮也不是窩囊廢,總有一天會超越兄長的!”

十八歲了,還想著要超越自己的哥哥,他真是把羅熔當成自己心裡的偶像了。

為什麼一定超越?做自己不好嗎?那樣隻會束縛了手腳,無法真正翱翔天際。

這番話她終究沒有說出來,人各有誌,每個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他尊敬他的兄長,所以事事以他為標準,這也無可厚非,她沒有資格指責他。

胡吃海喝了一頓,她將早已準備好的軍刀拿出來,遞給他“上次拿了你一把匕首,這次我還你一把特彆的,怎麼樣,喜歡嗎?”

羅暮見她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頓時喜上眉梢,接過軍刀,來來回回把玩,更是愛不釋手。

“你從哪找到這麼精巧的匕首?做工和手藝都太令人驚歎了。”

“你彆管我從哪找的,反正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你要是喜歡就拿去,不喜歡就還給我。”

“誰說我不喜歡!”見她伸手過來搶,他連忙側過身,將軍刀護住“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既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了,你彆想搶走。”

她也是做做樣子,哪裡真想搶了,她若舍不得,就根本不會拿出來送他。“你可要收好了,這東西來之不易,若是丟了或是弄壞了,我要生氣的。”

他笑嗬嗬收起軍刀,一連聲的保證“放心放心,你送我的東西,我寶貝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弄丟弄壞。”搓搓手,有些難為情地說了句“謝謝你啊。”

羅暮高興,她也跟著高興,送他東西完全是出自真心,和懷揣目的送禮的感覺完全不同。

兩人又笑鬨了一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不能趕在宮門下鑰前回去,隻怕又得惹禍上身。

因為吃得有些撐,她打算一路走回宮去,羅暮在宮外有住處,不過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堅持要送她到宮門再離開。

兩人一邊走,一邊吹著夜晚徐徐的暖風,覺得再愜意不過。

“今天的月亮真圓,就像個大銀盤似的。”羅暮仰首望天,感歎道。

“是啊,如果真是個銀盤就好了。”她附和著。

他好笑道“你也太貪財了吧,時時刻刻不忘你的銀子。”

“你才貪財呢!我這是對財神的尊敬。”

他忍不住噴笑“對……對財神的尊敬?你沒事吧,隻聽過吃壞肚子,沒見過吃壞腦……”羅暮正笑著打趣,卻驀地住了嘴,驚恐萬分地盯著身旁的江晚魚。

一切來得毫無征兆,她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撕痛,接著便是一口鮮血猛地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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