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己不想要就給彆人_六宮無妃:寵妾逆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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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自己不想要就給彆人(2 / 2)

正在這時,已經卸了晚妝,隻在素色常服外罩著一件青花鬥篷的麗妃急匆匆趕了過來。

女子天生麗質,即便隻敷了一層淡淡的脂粉,也不影響她的花容月貌。

她看上去很焦急,似乎一聽說烏佳馨暈厥的消息後,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看到皇帝也在,仿佛愕了一下,“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奚成壁微微頷首,“起來吧。”

麗妃起身,朝內殿張望了一下,然後無不憂心問道“不知烏美人此刻怎樣了,聽說她昏厥的消息,臣妾還真是嚇了一跳呢,烏美人平日身強體健,沒病沒災的,怎麼說昏厥就昏厥呢。”

奚成壁冷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麗人,女子麵上一派揪心,真是一幅情真意切的模樣,隻是心裡究竟如何想,就未必可知了。

後宮的女人一向心口不一,兩麵三刀,這般虛偽的樣子,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麗妃若是不這樣故作緊張,他對她或許還會多出一些好感來,現在卻隻有厭惡。

彆開眼,不再看她,隻對那太醫問道“你說她服用對身體不利的藥物,可知都是些什麼藥物嗎?”

太醫道“可知,但需要些時間。”

奚成壁點點頭“好,朕給你三日,你務必要給朕一個滿意答複。”

“是,微臣遵命。”

“行了,你退下吧。”揮手讓太醫退下後,奚成壁邁步走入內殿。

因不是一宮主位,所以烏佳馨所住之處並不華麗富貴,卻也不顯寒酸,所有用具一應俱全,不禁側眸睨了眼身側的麗妃,這女人雖然假仁假義,麵子上倒做的滴水不漏,她這是想做賢妃吧,看來宰相平日教導得不錯。

床榻上,以往嫵媚清麗的烏佳馨,此刻正萎靡無力地躺著,兩條細瘦的手臂露在錦被外,可見雪白肌膚下青藍色的經脈。

她一頭烏發全部散開,落在細瓷的枕上,黑白交錯,襯著因病而顯得更空洞的黑眸,給人一種驚心之感。

奚成壁看了眼,吩咐守在一旁的侍女“怎麼伺候你主子的?就這樣讓她著涼嗎?”

侍女嚇了一跳,皇帝的口吻雖平淡,但這責怪的話語卻足夠嚇人,她生怕自己犯了錯,惹皇帝不高興,然後丟了性命。

渾身發抖地膝行到榻前,仔細為烏佳馨掖好了被角,然後哆哆嗦嗦退了下去,也不敢看皇帝,隻跪在那裡渾身發抖。

誰料皇帝竟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到床邊,居高臨下望著病中的烏佳馨。

察覺到皇帝的視線,烏佳馨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奚成壁冷冷道“躺著。”

烏佳馨半個身子已經坐了起來,皇帝這一聲“躺著”說的也太不合時宜,再者美人嬌弱,又病中無力,好歹你也伸手扶一下啊,哪怕做做樣子也是好的。

烏佳馨一雙烏眸水光瀲灩,似有淚霧彌漫而上,眼圈漸漸紅了“是,臣妾遵命。”複又緩緩躺了下去,躺下後,抽過枕邊絲帕,輕輕拭了拭眼角。

麗妃規規矩矩站在皇帝身後,此刻無人注意她,這才露出一絲冰涼的冷笑,這種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把戲,在這位君主麵前,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呢,到底是小家小戶出來的,見識淺薄。

麗妃的神情自然悉數落入了烏佳馨眼中,她知道對方是在嘲笑自己,那種冰涼的,諷刺的,甚至帶著一絲同情的目光,讓她覺得越發難堪。

沒錯,人們說的果然沒錯,這位帝王的心,是冷的。

可是……可是她明明親眼看見,他對待那個女子時,從未展現的溫柔繾綣,細心周道,那一切都不是假的,她看得那樣清楚!

竭力壓下心頭的悲憤,抬頭朝皇帝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皇上政務繁忙,日理萬機,還抽空過來看望臣妾,臣妾心中很是感動。”

奚成壁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一室的燭光,似都無法溫暖他冷硬的麵龐,對於烏佳馨的感激之語,他乾脆直接忽略,隻問道“你最近都在服用什麼藥物?”

烏佳馨一怔,也不知是驚訝皇帝所問之言,還是被皇帝冷漠的態度所傷,片刻後,才收起怔愣的表情,恭謹地回道“隻是一些補藥而已,臣妾最近時常覺得體虛無力,心悸難耐,原本想找太醫來看診,後來一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正好各宮姐妹送來一些滋補之物,臣妾就拿來煎服了。”

奚成壁眉梢微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這些藥物還在嗎?”

“還有一些。”

奚成壁朝隨在身邊的馮安打了個眼色,這家夥立馬會意,對跪在床榻邊猶自顫抖不停的侍女道“去把你家主子平日服用的藥物全部包起來交給我。”

那侍女爬起身,連連應是,仿佛得了特赦令般,快步走出內殿,馮安隨後也跟了出去。

該說的似乎都已經說完,麗妃琢磨著,似乎該自己出麵了,於是上前幾步,行至榻前,握著烏佳馨的手溫婉道“妹妹也彆太憂心了,凡事都有皇上在,一定會顧你周全。”麗妃自小生在官宦之家,家中姨娘眾多,是是非非也看得也多了,自皇帝向那太醫問話起,她就看出了些名堂,現在說這些,無非也是順著皇帝的意思來。

宮中到處都是魑魅魍魎,皮囊之外,誰又能真正看清誰呢?

烏佳馨也柔婉一笑“多謝麗妃娘娘關心,臣妾一定銘感五內。”

女人間的虛與委蛇奚成壁不愛聽,他此刻雖表麵沉靜無波,內心卻早已急翻了天,時辰已經不早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經睡下了,說好了晚上要去看她,白日裡她的臉色實在有些嚇人,當時心係政務,也沒仔細想,現在才發覺有多麼不正常。

剛才不該讓太醫退下的,應該先命他去一趟聽竹軒,也好傳個話。

心裡火急火燎,表麵卻還得維持冷靜,不讓任何人瞧出端倪來,這皇帝當得還真是夠累的。

終於,麗妃和烏佳馨的“體己話”說完了,麗妃行禮告退,他也打算一同離開,這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美人,美人!您怎麼了!”

眾人齊齊回身,隻見之前還好端端的烏佳馨,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嘴角也泛出一縷血絲。

奚成壁眉頭一皺,怎麼搞的,又犯病了?腳步不甘不願地停了下來,向剛趕回來的侍女問道“怎麼回事?”

侍女回身叩首道“回皇上的話,主子今日已經一連發了好幾回病,看美人現下的狀況,怕是又要昏厥了。”

奚成壁努力壓下心頭的煩躁,走回到塌邊,握住烏佳馨的手腕,當一股醇厚溫和的氣息自腕部被注入烏佳馨體內時,渾身抽搐不已,痛苦難當的烏佳馨竟奇跡般穩定下來。

她望著自己被皇帝握於掌心的手腕,一雙烏眸凝然若水,幽聲道“皇上,臣妾已經好多了,多虧有了皇上,臣妾才能少受些罪。”

他放開她的手腕,淡淡道“太醫已經去查了,很快就能得出結果,你的病不算重,不用那麼擔心,後宮之事,自有人會去處理。”

烏佳馨正欲謝恩,卻見他已然轉身,朝著殿外而去,她半倚著身子,不禁脫口喚道“皇上!”淒婉憂傷中,不乏挽留之意。

奚成壁自是聽得明白,卻仍是沒有回頭。

直到他走出宮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烏佳馨才捂著雙目低泣起來。

侍女連忙勸慰“美人也彆難過,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加之他本就生性涼薄,能為美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難得了。皇上匆忙離去,想來應是為了江南水患而放心不下,美人也該體諒一下皇上。”

“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卻還是換不來他的一次回眸!”烏佳馨壓根就沒聽自己的侍女在說什麼,她一邊冷笑,一邊低語“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與其這樣過一輩子,我還不如死了……”

“美人……”

“出去!你給我出去!”她突然嘶聲大叫起來,聲音尖利且刺耳,瞪著侍女的眼一片血紅。

侍女駭了一跳,美人向來溫暖淑惠,何時如此失態過,她想要安撫,卻在對上烏佳馨那雙充滿了憤恨與絕望的眼時,打了退堂鼓,行了一禮後就匆匆退了出去。

殿內驟然恢複寧靜,連時斷時續的抽泣聲也消失不見,她瞪著一雙眼,仿佛暗夜中的一隻厲鬼,許久後,她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撫了撫鬢邊的碎發,步下床榻,走到妝台邊,拿起梳子,將淩亂的長發一縷縷梳理整齊,又拿起脂粉胭脂,麵容上的蒼白憔悴被一點點抹去,重新煥發皎然清麗。

對鏡良久,她突然嫣然一笑,媚態橫生。

起碼這張皮囊還是有用的,在沒有走至末途前,她絕不能倒下!

……

江晚魚睡得很沉,原以為自己定會失眠,但她沒想到自己的排壓能力那麼強,一挨枕頭就沉入了夢鄉,以至於那震天的敲門聲也被她忽略。

窗戶從裡麵封死,大門也緊閉不開,某人在外麵反複嘗試,最終確定,這門的確從裡麵給鎖住了。

奚成壁沒想到擺脫烏美人後,再來這聽竹軒,竟會遭到這種待遇,這皇城裡哪宮的大門不是永遠為他敞開,隻有在她這裡,才會吃到這種閉門羹。

他在門外徘徊了一圈,然後輕叩內室窗扉,心平氣和道“彆鬨了,你把門打開,朕有話對你說。”

迷迷糊糊中聽到奚成壁的聲音,江晚魚卻懶得起身去看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她這裡當旅店了不成?

皇帝怎麼了,皇帝也得在外麵站著!

夜晚雖寒霜露重,但以他的身子骨,那點寒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也不擔心他會受涼。若是真為了這事而大發雷霆,那也是明天的事,她原本就不怕他,大不了治她個大不敬之罪,又有何妨?

所以繼續堂而皇之地睡覺,把被拒之門外的人當空氣。

“你再不開門,朕可要生氣了。”他的語氣,微微帶著絲慍怒。

是的,他真的有些惱了,她可以聽得出來,不過這樣就想迫她妥協嗎?想得太簡單了。

她就是世上最難纏最難搞定的女人,他若是真的對她有情,那就忍著受著,若隻是一時的新鮮,又或者隻把她當成是無聊之時的調劑,那麼也好,讓他看清自己的為人,讓他明白,她與他那些溫婉大度、凡事都以他為中心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若是煩了,就趁早收手,不論對誰,都是件有益無弊的好事。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或許是那個小宮女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既然自己不想要,為什麼不給想要的人呢?自私也該有個限度,她不是那種拿得起卻放不下的人。

這可以算是個考驗,也可以當成是讓彼此冷靜的契機。

她的沉默,讓窗外的奚成壁越發焦躁,慍怒中添了絲威懾“朕一向縱容你,可不是讓你無法無天的。”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腦袋整個蒙住,他後來說了什麼,他沒聽清,隻聽到了隱約的一句“……你這是恃寵而驕,明知朕拿你沒轍……”

沒錯,她就是恃寵而驕,若非她相信他對自己有那麼丁點的真情,她也不會應允他那一年之約。

可憑什麼隻有他可以發脾氣,自己就不可以呢?他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忒沒道理了。

“你再不開門,朕可就走了。”他擰緊了眉,放下一句狠話“若朕離開,必定此生再也不踏入這裡半步。”

窩在床上的她猛地一驚,下意識便想起身開門,可這份惶恐,也僅是一瞬,隨後她便繼續悠然躺下,不管他說的是氣話還是狠話,若他真的離開,不再與自己有任何交集,那麼她又何必留戀這份脆弱的感情?

她覺得自己真是理智的可怕,遇見她這種女人,也算是男人的一劫。

窗外遲遲沒有動靜,她想,難道他真的走了?果然,什麼山盟海誓,非卿不娶的誓言,全是騙小孩子的,現實世界不是童話,從子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隻是人們的一種美好幻想而已,誰信誰傻瓜。

睡覺!不管他了。

當她徘徊在半睡半醒的邊緣時,她聽到窗外似乎又傳來了男子低沉磁柔的嗓音“好了,朕不跟你鬨了,你贏了,朕不敢走也不能走,萬一你真的不理朕,那朕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快開門吧,外麵很冷,朕都快凍僵了。”

她嘴角一抽,堂堂一國之君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為達目的都開始不擇手段,甚至滿口謊話。

她終於也憋不住了,輕聲說了句“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想見你。”

平和的聲音忽的帶了絲急切“到底怎麼了?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就跟朕鬨起了彆扭,就是砍頭也得有個罪名不是,你這是生生讓朕冤枉死。”

“什麼事也沒有,就是暫時不想見你而已。”她望著窗欞,男子頎長的身影倒映在窗紗上,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我早就對皇上說過,我是個非常悍妒的女人,脾氣也差,沒有容人之量,皇上若能體諒一二,那就趕緊離開,若是覺得忍受不了,那我們現在就一拍兩散。”

他先是一怔,隨即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一拍兩散,朕同意了嗎?沒有朕的首肯,你休想破壞約定!”

他一向是霸道的,這一點她早有領會,隻是這一次,她不想再被他掌控“你也消停一下吧,今天不論你怎麼說,我這門都是不會開的,與其白耗力氣,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我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外麵突然安靜下來,她沒有聽到腳步聲,但她知道,他還在,歎一聲,收斂了些語氣中的剛硬“我不是在跟你置氣,而是非常鄭重地請求你,仔細考慮一下,你以前怕是沒有對女人動過心,不知道什麼才是喜歡,什麼才是矢誌不渝,一段錯誤的感情沒什麼,就怕留下不好的回憶,讓彼此痛苦終身。皇上是一國之君,有容人之雅量,我這點小小的要求,想必你是不會跟我計較的。”

窗外的他黑了臉,她這一番話讓他有氣撒不出,可心口那裡卻著實憋著一股火,半晌後,才重重吐出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此話一落,屋中的她樂了,這話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下他可算是深有體會了吧。

一番交談下來,他也知道自己今晚是注定進不去了,看了那窗欞半晌,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唇,道了句“那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輕聲應了,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聽竹軒這裡發生的小插曲,自是誰都不知道。第二日,兩人日常行止也與平常無異,仿佛一切的不愉快全都沒有發生,當然隻是仿佛。

她的態度明顯冷了許多,若有若無的疏離,讓他心頭陣陣犯疼。

倒不是怕她會毀約,而是擔心這樣下去,一年後她對自己感情徹底消失,毫無留戀離去之時,他該怎麼辦?

相比於他的緊張,江晚魚則要淡定許多,這份感情本來就是錯誤的,她承認自己心裡有些放不下,可放不下總比繼續沉淪要好,她與奚成壁適當保持距離,也算是給自己尋一個救贖,一年後,若是心還未徹底淪陷,她便帶著銀子瀟瀟灑灑地走,天地之大,萬物壯美,從此逍遙世間,看遍繁花似錦。

烏佳馨昏厥一事,她也聽說了,太醫在查驗了從昭純宮帶出的藥材後,發現其中最普遍的一味鹿茸,竟摻有慢性毒藥,服用後可導致心機受損,血脈不暢,時間長了,可使人形如癡呆,心智不全。

雖然查出了問題,可那鹿茸是幾宮宮人一同送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心懷不軌之人,實難分辨。

江晚魚在查看了那些鹿茸後,覺得十分奇怪,那些有度鹿茸色澤不同,大小不同,優劣也不同,一看就不是同一個時期采割加工的,有誰送鹿茸,會把各個時期,老嫩不同大小不同品質不同的鹿茸混在一起送人?這些鹿茸,分明是不同的人送的,既然是不同的人,怎麼會個個都摻毒?

趁人不備,她將鹿茸分彆撿了一些帶走,雖然她不能完全肯定,但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以烏佳馨的謹慎和持重,絕不可能一點也不懷疑,就服用他人送來的藥物。

她這個受害人,到底是真的冤屈還是借機生事,怕是隻有她自己才明白。

烏佳馨這邊疑雲重重,詭譎難辨,那邊瑤嬪的母家表妹,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位周小姐,三天兩頭以看望瑤嬪為借口進宮,卻從來不入瑤嬪宮門,整日待在西華園,江晚魚每天都能看到這張麵孔,實在鬨心。

周小姐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她當然明白,隻是她有些好奇,這周小姐哪裡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比這六宮嬪妃都要出色,皇帝看不上她們卻一定能看上她。

說實話,周小姐是美人,但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若是其他世家子弟,或許還會為她的風姿所傾倒,可惜,她麵對的是奚成壁,她不是腦子壞了,就是自戀過度。

瑤嬪估計是真的打算修身養性,眼看表妹在自個兒眼皮下勾引皇帝,她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了。

近幾日江南水患加重,到處都是難民,朝廷忙著救濟賑災,奚成壁來西華園的次數也少了。不過鑒於她還是禦前尚儀,所以每日除了奚成壁特例批給她練武的兩個時辰外,其餘時間,她都必須守在他身邊

痛快淋漓地將新糅合的招式演練一遍,正好兩個時辰,隨便淨了臉後,便匆匆朝金龍殿趕去。

剛繞過影壁,就見高坐在偏殿上首的男子,正黑著一張臉,到處都彌漫著可令小兒止啼的恐怖煞氣。

她當即一愣,大步朝前邁出的腿也急忙收了回來,倒不是怕他會把自己怎樣,她隻是有些擔心,生怕一進門就見血光,先做好心理準備。

深吸幾口氣,心境寧和,確定不會被任何事所驚擾後,才重新邁開步伐,饒是她心裡承受能力強,在踏過門檻,看到殿內情形時,也忍不住一呆。

一向言笑晏晏,楚楚婀娜的周小姐,此刻竟上身赤裸,披頭散發,渾身顫抖地跌坐在奚成壁腳邊,地上是碎裂的瓷片,周小姐下巴上有個深深的紅印,左邊手臂也在汩汩不斷地往外冒著鮮血。

而奚成壁冷著一張臉,渾身充盈著一股勃然怒意,正垂目盯著自己手中的奏章,連眼都不帶抬一下。

與其說這番景象太震撼,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倒不如說,在她的意識當中,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如此情景,過於超乎預料。

她現在腦袋有些亂,不知道周小姐勾引奚成壁從而引他勃然大怒還是奚成壁口味太重嚇得周小姐六神無主。

就在她發呆之時,冷著臉審閱奏章的某人倏地抬頭,一個灼灼的眼神丟了過來,仿佛一團火球迎麵砸來。

那眼神的意思很簡單朕很生氣,你再不趕緊替朕解決了,今天勢必得見血光,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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