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探頭看了下,隻見他手持一壺酒,已經醉倒的軟榻上。我撅嘴,還說有禮物送人家,自己就先喝醉了。
房中怒火旺盛,合上門取下大氅,這才一張一張的拾起白宣。筆法細致勾勒了底衣、重衣、外衣、霞披、鳳冠,這一遝白紙張,儘然畫了這些衣飾不同麵,細致到衣襟上需紋上的鳥羽,旁邊還用小楷標注了用材。
書桌旁瑞腦銷金獸,嫋嫋香煙將室內熏得甜香宜人。發間飛雪,漸消融。一張張的收拾好,又放到桌上用鎮紙壓住。我看了看門,唯恐一塊不夠,又添了一塊,壓得四平八穩這才滿意。
“這是你的嫁衣。”二重進裡的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我捂著被他嚇的亂跳的心臟,嗔道“醒了也不知先吱個聲,這晚上怪嚇人的。”
“唔,晚上是挺嚇人的,尤其是今晚。”他叨念完這句,才想起問我喜歡不喜歡。
稍了眼畫紙旁小字,儘是金、銀或者什麼寶的,連忙搖頭,“太過華麗了。其實我喜歡簡單點,有你就好。”
他搖頭,“我總在想怎樣才能給你獨一無二的婚儀,便想著應該還沒有哪個男子給娘子畫過嫁衣吧。”
壓好抽出的畫,這才點頭讚道“嗯,你委實是第一個人!”忽然想起今他來的目的,問道“你要我大晚上跟過來的禮物便是這個?”
暖爐中溫著一壺酒,他取出,倒出一杯遞給我,“其實我就想和你陪陪我。怕你不肯……今天我很孤獨。”
為什麼他也會孤獨。公子也孤獨。
想著這院子你曾經也有無雙的影子,走了他該孤獨了。我接過酒杯一口飲儘,身體的寒意頓時少了許多,“我也很想無雙。”
“你見到她了?”他忽然問道。
“嗯。”
季玉人端著酒,連飲三杯。“我們成親吧。”
一句話來的毫無征兆,接著又駭人聽聞的說道“你不是想簡單點麼?我們便對著月亮拜三拜,算成婚吧。”
說完便要拉著我跪在門前。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他的眼神滿是受傷。
急忙提醒道“國殤期間,皇室禁止婚嫁。再說,我爹怕是不許。你急什麼……”
他走過來,摟住我,“我就是怕,怕沒有你,怕孤獨。”
心裡思忖他還真是個小孩。拍拍他,竭力安撫,“我在呢,我不會走的。我會是你的……”
“不夠,身子也給我……好麼?”陡升的意外,一時沒來得及招架。他掰過我肩頭,趁著濃濃的酒意,深深的吻襲來,漸漸吻痕便至脖頸,最後落在耳邊低聲祈求,“我要你的全部。給我好麼?”
“你喝多了,”我推開他。對他定然是喝多了,季玉人可不會這樣。打開門衝門外招呼道“官家大叔,在不在?世子喝多了,照顧他歇下。”
遠遠的大叔應了聲。他搶先一步將我打開的門拍手合上,衝門外紛迭而至的腳步聲吼道“都給我滾下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