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他說“這是一個姑娘在佛前許願放的香油錢。我以為太惡毒的願望有損德行,特替她取回。”
我被他數落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低頭捧茶。
他又說,“那姑娘恩將仇報,不感激我,反而偷走了我的花兒。”
“哦?”公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盯著我“你可知,她偷走了我什麼花兒?”
公子在我腰間又是捏一把,耳邊吹氣道“你都拿了人家什麼花兒?”
我放下茶碗,“誰偷走了你的花,不過是你不要的。”
他雙手托住下頜,認真的看著我,“我有這樣說過麼?”
咬著唇,那日他確實沒有說過,但是也不能說偷啊。真是無賴!
“你當怎樣?”我置氣道,“大不了從園子裡再折一隻給你便是。”
他托著的下頜,笑起來變得更尖了,“好啊,要和那枝一模一樣的,不得多一分不得少一分。”
“你誑我呢?哪裡會有一模一樣的。”我不滿的說道。
他放下支撐著的胳膊,勾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彎下身,他說“其實呢,找不到也沒關係,你還我個人情就行。”
“什麼人情?”我問。
乾剛被收進去的折本子,又拿了出來,掃了眼一旁書頁翻得作響的他。
“隻消讓他在這裡蓋個章便好。”他說。
“不行不行,公子要是允了便允了,我可做不得數。”我擺手說到。
他雙手一攤,無奈道“那你還我桃花吧。”
“折子上都寫些什麼?”我咬牙切齒的拿過翻看起來。
“借道肅山縣。”他說。
大致看了看折子,寫的是這麼個事兒。而且還寫明了作為“借道”的謝禮,贈送多少兵器、多少銀兩。看著挺不錯的。
“你將兵派至他人過境,這是給了你們攻擊的一個契機。”我搖頭,“公子當然不能答應。”
他指了指折子的某處,說道“這裡有明顯寫了會有互不兵刃的補充條款,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何況……”他搖頭,又倒“肅山縣離帝都山高水遠,中間還有密林這樣的天然屏障,根本不會有機會。”
我看向公子,“是嗎?”
他從書卷後抬起眼睛,“嗯,是的。”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問。
“……”他看了眼季玉笙。
季玉笙會意,解釋道“因為你是馮國人。”
“有什麼關係?”我剛問出口,腦子裡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借道肅山,是為了攻打馮國?”
他拽著手中的折子,不由的捏緊,“是滅馮。”
“滅馮?”我驚歎道“你不也是馮國人嗎?為什麼要攻打自己的國家。”
“隻因我姓季,而如今主持朝政的是與我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她蠅營狗苟算計一生的東西,我偏不讓她得。”他說著情緒有些失控,一拳撐在桌上。
“隻因我姓季”五個字,像是要從我腦海裡掀出多少情緒出來,我顯得有些不安。
開始有些寬容、理解季玉人的選擇了。他的人生不止是活著那麼簡單,他不努力就隻能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