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她話音剛落,頭頂上就飄下幾許葵花籽兒殼。
抬眼望去,隻二樓的欄杆處,宮裝美人無雙、懶懨懨的無求、舉著書卷的呆子、衣著樸實的黃依依依次排開,一個二個笑的那麼好看。
我揉揉眼,唯恐是一場夢。
九娘見我舉步不前,放下算盤,將我拉進店。“怎麼不過,兩年沒來,就不認得路了?”
被她一頓搶白,我隻能深深舌頭掩飾尷尬。
踩上嘎嘰作響的木梯,轉過屏風。
便見到等候多時的眾人。無雙率先忙迎了過來,雙眼噙淚。
無求看了我一眼,挑了個偏遠點角落抱著一壇酒享用起來。
舉著書卷的呆子這會兒已經推紙落墨畫了。黃依依往旁邊挪了挪,衝我大方一笑,“你坐這兒吧。”
九娘也抱著小肉團跟了上來,微生宏朗又懷抱一壇酒,笑道“今日娘子高興,酒水免費……”
眾人拍著桌子一陣歡呼。
微生宏朗又來了一句,“菜價加倍。”
拍桌子的歡呼聲驟停,“嘁。”
九娘抱著肉團子落座,還是那張辛辣的嘴,指著眾人一個個點道“你護國侯、你一個娘娘、你一個落筆落成了黑點都能賣出一兩銀子的名畫師、你國舅、還有你夢門閨秀黃大小姐,誰不比我有錢了,一個二個還想混白食不成,九娘養孩子和瞎子,很缺錢的。”
眾人相視一眼,齊齊指向我。
無雙先說道“今天是給她接風,今日這頓自然她買單。”
微生宏朗點頭,“我看這樣也不錯。”
我雙手一攤,“今日出來的急,沒帶銀子。”
黃依依,撇了我一眼,看向九娘,“九娘你那賬簿子可得抓牢了,今日怕是又要添上大筆。”
九娘起身往我麵前的碗中倒了個滿,“那可好,雖然我酒肆早已經不做簽章買賣,但是阿雪腦子笨,可以例外。”
角落裡的無求,打了個“酒嗝”開了壇新酒,“呀,今日有人買酒啊,我得多喝兩壇。”
我又是雙手一攤,“今日免單的是菜品,酒水我隻負責這一桌,你的另算。”
他舉起的酒壇又放下看了我一眼,“看你那心眼兒小的。”又看了眼我身邊的季玉人,“嘖嘖”兩聲,搖頭。
看他這樣子,我拳頭就開始癢癢,恨不得給他兩下。
分好酒的九娘,將酒碗遞到我手中,“兩年裡,你缺席多少次我們的活動,先自罰三碗。”
說著不帶我解釋,就被灌了三碗酒。
酒香凜冽,果然還是那個味道,辣得人心中痛快。
一時之間氣氛又活躍了起來,紛紛要與我喝。季玉人見我險些招架不住,忙替我攔著。
無雙不依不饒,“先前是要做主母,世子護還說的過去……”
無雙話說到一半,心知錯了口,活躍起來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我捧著杯碗不敢看他。
他猛然灌了口酒,重重的擱在桌上。“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判死期了。”他問的蒼涼悲傷,似乎用儘了所有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