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他捋了捋身邊的袖口,又捋了捋額角飛發縷,“他已經活不了,中毒又傷殘的,你帶他走也是死。”
聽到他說公子會死,心中的怒便燒灼了我的心。
一鞭抽過去。
他不僅躲過,擒住了馬鞭的手一帶,我便從馬背上跌了下來,而失去倚靠的他,也從隨之跌落。
我顧不及查看自己肩頭的傷,跑過去抱起地上的公子。
“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天下是你的,你贏了。”我抹著公子口中重新溢出的鮮血,狠狠道
他點頭,隨手這下一片綠葉咬在唇上,緩緩吹奏,那聲音仿佛在為亡魂送行。
林間“噌噌噌”冒出兩三條人影,將我們圍住。
“就在幾個時辰前,有個人說,跟我賭命。如今輸了可要落跑。”
他走過來,站在我麵前。逆著月亮的光芒,我猜不出他說這話時到底是帶著怎樣的韻味。
“我的命,你要拿去儘管,但是他的命我不許你傷。”說完我隨手抓起地上斷刀,架在脖子上。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將刀鋒從我脖子上移除。好看的的雪白絲帕從他袖口被抽出,一下一下的擦拭在我臉角。
傾身在我耳畔低語道“你的命我現在不要……”
聽到這句話,我便隻覺得胸口有什麼被壓住一樣,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又說道“我現在要你。”
話音落,耳垂下便被他無恥的印上一個吻。
他冰涼的指尖劃開我淩亂的發角,月光將我完整露出的臉全部照亮,我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讚賞欣喜之色。
他說,“很久、很久……我再也沒見到過一張讓我喜歡的臉了。”
我偏頭,忍不住譏諷道“你是個不錯的戲子,或者說是偽君子。明明是因為我知道你太多事情,留不得變了個法子想要圈住我。”
他臉上的讚賞之色越發濃鬱,“呀,被看穿了。”他勾起我的下頜,迎著月光,仔細打量,“我隻是覺得這麼一張可以色驚天下的臉,就這樣放棄了可惜。我不介意在後宮之中養著這麼一朵花兒,閒來賞玩把看也是不錯情致,若是……等待你哪天不再鮮豔,再取了你性命也不遲。”
雖然與第二次猜到的結果差不離,但是被他這樣說出來,背脊處冒出陣陣冷汗。
被他拉起時,我的思緒還停留在這種無以名狀的惡心和厭惡上。直到手中一空,才驚覺。
“花兒好看也是開給懂得欣賞之人,你……絕對看不到。”說著我便將偷偷藏在袖中的半片殘刀送入他身體。
心中就隻有一惡搞想法,季玉笙必須死。
顯然這一切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失去了平日裡的敏捷與多疑。半片刀鋒輕鬆被全部推入他腹中。
我拍著著涓涓鮮血的手掌,衝他揚眉一笑,“事情不到最後永遠都沒算結果。如今看來是你輸了。”
他一受傷,周圍的旁人又迅速圍了過來,氣勢洶洶仿佛要將我活剝般。
他止住血湧,止住眾人,又從懷中掏出三枚銅子兒,說道“嗬,我向來賭品好,願賭服輸。多送你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