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扶雪歌!
話音落,兩枚銅錢被有力擲過來。剛剛好點在我身上三大穴,不能動彈。
他走過來,與我鼻尖抵著鼻尖兒的說笑道“不到最後,不算結果,看來還是你輸了。”
有從人牽過他的良駒,瀟灑的翻身上馬,向從沒受過傷一樣。
“我說了在我想要你的命之前,更想要你的人。”順手又將我撈起,掛在馬背上,假惺惺吩咐著“死者已矣,便入了飛禽走獸肚腹吧!”
伴隨著一聲刺破天際的“駕”,驅馬聲。
從人便紛紛上馬跟隨而至。
馬蹄兒帶出的滾滾的塵土淹沒了我所有的意識。
依稀間可聞野狼在山頂處、或者更遠的高處對月長嘯。
每一次醒來除了肩頭斷劍的痛,再就是心口那種被撕裂的痛。
我開始之於那句所有事情的結果必然是好的,如果不好便是還沒到最後的說法。
肩頭的血凝固了,又因為顛簸在馬背上,沁出來,冷冷的滴在臉頰。
提醒著我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讓我去回憶、去傷心,接踵而至的有著更多的事情在等著我。
而承國駙馬府裡,我的人生又一次龜裂。
季玉笙將奄奄一息的我丟在地上。
周遭靜悄悄的,隻有風聲,偶爾還有鳥鳴。
陳設奢華的內飾不遜於宮殿。就在我愣忡之間,鼻尖飄過一絲一香,將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內室上。
重重白幔身後躺著一個人。
那眉眼卻熟悉的異常。
我用顫抖的手,撥開飄拂幔簾。
喜不自勝。
——季玉人,他在這裡。
“他很喜歡你,是嗎?”季玉笙已經換了身乾淨的常服,長途奔波臉色也略顯疲憊。
他調整著手中扳指,走過來問道。
“他怎麼會在這裡。”我好不容易才從顫抖的嗓音間擠出這幾個字。
“他很喜歡的是你,對嗎……”他雙腳抬起,靠在撲滿白虎皮的美人靠上。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那日落滿箭頭的他,就這樣倒在我懷裡,一句句的說著他的理想,他的報複,我隻能摟著他,看他一點一點的流血直到死去。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我的耐心已經到了崩潰邊緣,躺在床上的季玉人像睡著了一樣,我輕歎鼻息,卻覺察不出活著的痕跡。
“玉人為她而死,你弟弟一心一意隻愛她,可是到頭來,她卻還要護著要那個殺人凶手。”九娘款款走來,說的話如萬箭穿心,痛得都來不及呼吸。
“九娘……”
九娘走過來,眼神那種討厭是我不曾見過的,她恨我。“所以你要殺她,為你弟弟報仇,把他們葬在一起……”
“啪!”季玉笙抽在九娘臉上的這巴掌,也痛了我。緩緩陳述,“我弟弟沒有死!”
是什麼讓我們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曾經臥榻數星辰,曾經折紙訴說離情,曾飲酒作樂到天明……放風箏崴了腳,是你替我研磨藥酒……九娘,你告訴我,是什麼讓我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