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絕世輕舞美人殤!
鼎天居?????接連幾天,鼇拜托病不朝,朝臣們私下裡議論紛紛,揣測著鼇拜此舉的目的。「」艾拉書屋?所有人都強烈關注著玄燁對此事的態度,然而玄燁卻一直沒有表態。
坤寧宮內,芳兒坐在一側繡著花兒,玄燁則是心神不定的翻閱著書籍,芳兒輕輕抬眸看了一眼,見玄燁倒舀著書籍翻看,心想這些日子朝政上的事情和鼇拜的事情均讓他心煩不已了。
放下手中的刺繡,伸手執起小案上的水壺,往玄燁跟前懸空著的茶杯內添水,並且緩緩的說道“臣妾聽夫子說過,看書下棋皆在於心靜。皇上的心靜不下來,又如何能將學識看進去呢?”
“朕哪裡心不靜了?”
芳兒嘴角微微一笑,纖手一指,“若心靜了,怎麼連書那煩了都不知道?”
玄燁一愣,往下一看,見確實如芳兒所說,不禁無奈的笑出聲來,道“鼇拜好幾天沒上朝了,這事你都知道了吧?”
“看來皇上的心思,鼇拜還是不懂。”芳兒歎息著,然後又問道“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玄燁站起身子,然後轉身看向通身散發著溫婉氣息的芳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有哪裡是朕去不了的呢?”
芳兒心下明白玄燁這是要去鼇府了,微微歎了口氣,著清月將在外頭候著的曹寅和索額圖傳喚進來,然後站立起身子,走至玄燁的跟前,為他整理著衣衫,關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一切小心。「」”
索額圖和曹寅走進內殿以後,玄燁微笑著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膽量陪朕去鼇府走一趟。”
索額圖和曹寅對視一眼,均異口同聲道“奴才等願護駕前往。”
玄燁微微一笑,對此甚是滿意。便率先步出殿內,曹寅和索額圖緊隨其後。偌大的寢殿之內隻剩下一個憂心忡忡的芳兒。
而在鼇府中,鼇拜正和一幫親信秘密商議政事。但見鼇府的管家慌忙的跑進來稟告說皇上駕到,眾人聞言皆是一愣,有些驚慌。隻有鼇拜麵露笑意,對於玄燁的舉動很是欣賞,道“好小子,他是想攻其不備。”他不慌不忙,鎮定的取下牆上的寶刀,迅速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裝病。
玄燁帶著索額圖和曹寅等一乾侍衛很快就來到內堂,見班布爾善和瑪爾塞、納爾杜等人均在,心知肚明他們是在商議大事。微微一笑,狀似吃驚的道了句“喲,你們都在呢。”然後自徑脫下披風扔給隨從,一身便裝的打扮。「」
鼇拜裝作病體虛弱,要掀開被子下跪請安。玄燁忙道“卿輔抱恙,不必拘禮。”他坐到床對麵的太師椅上。班布爾善等人還在兀自緊張。
“這皇瑪嬤跟我說,三分病七分養,讓我好好休息養病,我便問她,怎麼養,像養小狗一樣養嗎。那小狗是越養越大,那病不就越養越重了嗎,我才沒那麼笨,把一條病狗養那麼大。我跟她說,隻要讓我出去玩兒,什麼病都沒有了,把皇瑪嬤氣個半死。”為了緩解氣氛,玄燁講了些趣事,嗬嗬大笑了幾聲,然後關懷的說道“卿輔不在朝這幾日,朕如同少了左膀右臂,著實有些吃力。卿輔你可要好好休息,這江山社稷都得依靠你呢。”
鼇拜打量著屋裡的情勢,見耿聚忠、索額圖等幾個禦前一等侍衛儘數全到,外麵想來也少不了大批侍衛護駕,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但聽玄燁的話音,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兒,心裡稍稍放心,“皇上,奴才受先帝之托,委以重任,奴才不敢有一刻懈怠。”
“好,難得卿輔沒有半點疏懶。”玄燁叫侍衛奉上錦盒,道“卿輔身體虛弱,朕特命人取千年人參一枝、鹿茸一對。願卿輔早日康複。”
瑪爾塞等人見盒中人參有約有一尺長,酷似人形,不禁嘖嘖稱奇,縱然是他們也很少見到如此貴重的人參。鼇拜見狀少不得再次謝恩,“奴才謝過皇上恩典,明日定當回朝輔佐皇上。”
班布爾善道“鼇大人,大夫說您這病得在床上再修養一日,還是後日再上朝吧。「」隻不過一天而已……”
“隻不過是一天而已……”玄燁微笑著緩緩說道,“那要是這天,剛巧有人……要拭弑君呢?”
眾人心中均是一愣,就連鼇拜鼇拜也驚訝了一下,搞不清楚玄燁此話究竟是何意思,莫不是他看出了什麼所以然?麵似鎮定的說道“皇上,你這是玩笑話了,這怎麼可能,紫禁城中戒備森嚴,您說,誰敢行這大逆不道之事,我看,那是自尋死路。”
“戒備森嚴嗎?”玄燁疑惑的問道,隨即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紫禁城中,都是鼇卿輔的親信,強將手下無弱兵,那誰還敢行刺朕呢?除非……”
鼇拜接道“除非什麼?”
玄燁緩緩盯住鼇拜的眼睛,目光中透露著高深莫測,嘴裡緩緩吐出四個自,“是鼇卿輔。”
鼇拜“嗬嗬”一笑,內心雖然波濤洶湧,可在玄燁的跟前還是沒有顯露半分,語帶嘲諷道“皇上,我看皇上的話裡麵另有他意,恕奴才才疏學淺,聽不明白,還望皇上明言。”
玄燁“哈哈”一笑,將剛才眼中的冷意隱去,說道“卿輔就算才疏學淺,不會連玩笑話也聽不明白吧,你多想了……好了,那朕就先回宮了,卿輔……你還是好生休養吧。「」”說著便站了起來。
鼇拜半起著身子,狀似十分為難,“皇上,奴才實在是病得起不來,不便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