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廳後,在外麵急得來回踱步的學生立馬迎了上來,注意點詹金斯的狀態已經比先前好太多了。
“導師?您沒事了嗎?看來您的妻……哦不,我是說主教大人她……”
“好了好了,彆說了。”
詹金斯無奈的擺了擺手,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複雜,有些擔憂,有些慶幸,有些興奮,也有得不到理解的憋屈。
在經曆了剛才那樣的凶險後,居然隻需要簡單的治療便可恢複,這讓詹金斯相信了那位神秘存在確實沒有惡意,而非是主教大人的技藝精湛。
可人類同樣對於螞蟻沒什麼惡意,但隻是不小心踩到,或者撚起來觀察,都會給螞蟻帶去無法抵禦的滅頂之災。
詹金斯感覺自己就是那隻棋盤上的螞蟻……
幸好這位‘人類’的手段還算比較溫和,沒把自己當場撚死。
也可能是【棋局】的保護效果生效了,那是一種能夠在意識層麵庇護心智與理性的防護,未來研討會就是憑借這個,才敢討論一些在外麵不敢提及的話題。
那位神秘的‘觀眾’雖然掌控了【棋局】,卻沒有關閉掉這層防護,顯然是不想真的置人於死地,也算是表達了一種善意。
也正因為這樣,讓詹金斯進一步確信,那位存在就是自己想找的【至高者】
雖然【至高者】隻存在於人類的推測與假想中,還被很多人認為是荒謬愚蠢的‘地攤文學’,可詹金斯卻對其深信不疑。
他也必須堅信這一點,才能證明自己的宗旨與理念是正確的。
【棋局】是自己的驕傲,也是自己的最大底牌,連救贖聖者都無法撼動它,卻被那位神秘的‘觀眾’輕鬆掌控,說明祂已經超越了聖者的桎梏,登臨了至高。
於是詹金斯回去自己的住處後,也顧不上睡覺,而是埋頭伏案,開始給學會的其他成員寫信。
不能通過【棋局】來聯絡的話,就隻能通過這種毫無時效性的手段了,以幾個城市之間的距離,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收到信。
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活著出來了……
但詹金斯還是滿懷熱情的在心裡闡述了自己的發現,還在試著鼓舞士氣。
“既然【至高者】真實存在,那麼我們一直信奉的宗旨便沒有錯,人類的希望與未來,已經來到了我們麵前!
隻是……如果安全的與這位【至高者】交流,我們還需要尋找到安全的辦法……
如果伱們還活著,還能閱讀這封信,那麼務必告訴我你們的想法。”
寫完了信,詹金斯又去到了自家的地下室,鎖好門,點亮油燈,然後拖出一大口材料箱。
他要進行一次危險卻必要的占卜。
肯定不是去占卜那位‘觀眾’,那擺明是找死。
而是要占卜自己,想要看看自己接下來幾天會遭遇些什麼,以此來進行旁敲側擊。
這也是占卜的常用套路了。
詹金斯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地下室裡布置了一套極其複雜的儀軌,以此來保障占卜的效果和保護自己的安全。
地板上已經擺好了上百麵鏡子,每一麵前麵都點亮了一盞蠟燭,又統一麵朝著詹金斯,映出了燭火與他的身形。
詹金斯再從懷裡掏出一枚巴掌大的水晶球,裡麵被注入了一縷淡藍色的物質,仿佛綢緞一般的質感,看著有點像是一枚大號的彈珠。
“我接下來的幾天能入眠嗎?”
詹金斯一邊輕撫著水晶球,一邊重複著這個看似無關的簡單問題。
越是危險的占卜,越是要像這樣循序漸進,從簡單的問題著手,去逐步的旁敲側擊,而不是急切的尋找答案。
詹金斯重複到第十遍的時候,水晶球有了反應,開始在他手中自行旋轉了起來。
緊接著,他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
然後一聲接著一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地上那一麵麵鏡子,開始逐一破碎,點亮在鏡子前的蠟燭,正在逐一熄滅。
隨著蠟燭的熄滅,黑暗也隨之開始蔓延,一層一層的向著詹金斯襲來。
當最後一盞蠟燭也熄滅掉之後,那枚水晶球也在詹金斯手中碎裂開,散落一地。
詹金斯整個人都呆立在了漆黑的地下室裡,一動都不敢動。
心緒也像是墜入了漆黑深淵一般,隻剩下了絕望……
直到一個小時後,他耳邊傳來了學生的聲音:
“導師?您還在地下室嗎?”
詹金斯這才如夢方醒般的回過神來。
眼中是一麵麵完好無損的鏡子,前麵是已經燃儘的蠟燭,手中握著完好無損的水晶球。
詹金斯打了個哆嗦,暈了過去。
推一本朋友的書,也是很強的老作者,與我的風格也有些相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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