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兄名叫田遠,也是武館弟子中較出色的一位,實力與陳英傑旗鼓相當。
秋獵之後,鬆鶴武館的戰績果然讓原本的困境大為緩解,之前的十位師兄的雇主,都連忙續了約,價錢還重新商定了一下。
而且,又有不少彆的雇主找上門來,其中也不乏五年前曾經跟鬆鶴武館有過合作的,相互也算是比較知根知底。
田師兄他們四人,就是半個月前,被這樣一個“老熟人”請了去。
沒想到這才半個月,事情就出了紕漏。
蘇寒山來到正廳的時候,隻見二叔和大師兄都在,田遠師兄他們四人身上受了些輕傷,包紮之後,也在廳內陪同。
那位老熟人韓掌櫃,態度倒是很不錯,雖然損失了一批貨,但並沒有顯得咄咄逼人,急於要鬆鶴武館負責善後賠償等等。
周子凡對小師弟的敏銳很滿意,笑道,“五年前,如果不是橫生巨變,高縣令已經把我們鬆鶴武館的勢力,引入縣衙,結成盟友,以便他發揮自己的手段了。”
周子凡說道,“九月多到現在十一月,那三家也過了情緒最激動的時候,咱們開業的風險已經沒有那麼高。”
蘇鐵衣有些疑惑:“談什麼?”
聽到錢這個話題,大夥都是愁容滿麵,田遠師兄等人更是歎出聲來,低下了頭。
“作為秋獵第一,為百姓驅獸,官府是有一筆賞銀的,加上秋獵的獵物,除了赤火蜂巢外,已經全部售出,我們現在賬上的銀子,可以直接賠得起韓掌櫃的損失。”
蘇寒山問道,“覺得這次劫貨的事情,是某一家武館設的局?”
看來他應該是被那些土匪嚇得不輕,但聽他的意思,多虧有田師兄等人護衛,領著他和他家的夥計逃了出來,沒有一人重傷或喪命,已經十分慶幸。
五大武館的勢力,坐鎮在縣城居民區和山野的交界處,內裡又有縣衙總計四百名捕快,日夜巡邏治安,使得附近根本沒有土匪能夠活得下去。
周子凡說道,“這陣子我們受到師叔相助,秘密練功休養,需要購買的藥物減去了不少,這方麵的開支,遠沒有以前那麼沉重了。”
蘇寒山有些疑惑的在大師兄身邊問了一句。
眾人各自點頭,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自己身上也有些狼狽,雙手握著蘇鐵衣一隻手,還在反複的感謝田遠師兄等人的救命之恩。
就在他給蘇寒山解釋的時候,那邊韓掌櫃也被安撫下來,先去休息休息。
蘇鐵衣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隨即罵道:“這幫不長眼的土匪,傷我們的人,還害我們又變窮,老子要親自把他們找出來,一個個丟到怒滄江裡去!”
蘇寒山想了想,忍不住說了二叔一句壞話:“拉攏盟友這種事,讓二叔負責,感覺不是特彆穩。”
在這類的事情上,大師兄不但可以吊打二叔,經驗細節也比蘇寒山強太多了。
“當年我們能忍下來,他們也必然能忍住,等待更好的時機,不會弄這麼粗疏不穩妥的手段。”
周子凡叮囑道,“等四家館主都到了,讓縣令府上的人來通知,然後師叔你再帶著赤火蜂巢過去。”
沒想到,周子凡給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管賬理財,甄彆盟友,使些不溫不火的手段提高威懾等等。
蘇寒山放下了心。
“等等!”
周子凡連忙勸了一聲,說道,“按田師弟他們的描述,那幫土匪裡麵並沒有什麼高手,讓小師弟帶人去,應該就可以把他們拿下了。”
在他的印象裡,從他出生開始,滄水縣就沒聽說過有什麼成規模的土匪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