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先彆急。”
蘇寒山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耐心的解釋道，“我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基於現實，仔細考慮過的。”
“這五年來，鬆鶴武館的狀況是一年不如一年，就連我這種其實不怎麼接觸到武館生意的人，都能夠明顯感覺出來，隻能說明武館下滑的幅度，比我所感覺到的更惡劣吧。”
“人家說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而我們武館，是連著四次秋獵，表現出的能力全在下降，那些雇主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今年再沒有一點改變，恐怕僅剩的那十位師兄的雇主，也會選擇不再續約，轉而去談彆的武館了。”
蘇鐵衣說道：“可彆說你一人了，就算你師兄他們都有好轉，一起去參加這次秋獵，我們也不太可能拿回第一。”
蘇寒山說道：“我不是要拿回第一，我是要讓人看到我們的狀況有所好轉，給大家一個指望。”
蘇鐵衣微默：“有人看到我們的好轉，會多出希冀，但也有人，會多出敵意……”
屋外陽光明媚，枝頭鳥鳴清脆。
周子凡繼續說道，“況且，我們的傷殘，都是被其他武館的人親手製造出來的，傷得如何，他們很清楚。”
時至正午，蘇鐵衣和周子凡也已經各自演練過幾遍羅摩心法，仔細揣摩，體會這套心法的利弊。
“因此我說的，隻是我一個人。”
忍到明年，所有人都恢複得更好，再去秋獵中出個風頭，挽回武館的聲譽和生意。
“這樣一來，暫且隱瞞羅摩心法的存在，既可以做出改變，又可以暗中恢複實力，可謂是僅有的上上之策。”
“我看小師弟說得有道理。”
“滄水縣，沒有誰敢心安理得的聘請一個天梯境界的高手，作為自己的護衛，師叔你若自降身價，又違背賺錢本意，那就隻能離開滄水縣，去往郡治之地尋找雇主。”
漩渦穿過桌麵，桌麵沒有半點損壞，那些桌椅毛巾臉盆也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屋子裡的氣流，甚至還是那樣平靜。
蘇鐵衣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四處遊曆，稱得上一句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武功。”
其實，蘇鐵衣心中很清楚，這兩個人刻意避開了一種可能性。
蘇鐵衣心情大好，笑著說道：“你二叔我，多年前就已經踏入武道第二大境，以我天梯境界的功力，轉化成羅摩內力，自然跟你自己轉化出來的大不相同。”
蘇鐵衣心中暗道，‘就算隻是為了讓我家這些孩子的鬥誌不要變了味，提前冒點風險，也值得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比起蘇寒山來說，周子凡這話說的就比較重了。
“但你們一走，失去最後這份庇佑，剩下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處境？難道說讓眾師弟師妹也都背井離鄉嗎？”
“否則的話，上麵所說的一切，都不能成立，我們絕不會讓你參加秋獵，白白送死。”
“內力，是人身心精氣，千錘百煉而成之力，這門心法，卻居然能夠把內力轉化得如此柔和。”
蘇鐵衣雖然還沒說話，但好像已經被說服，已經在不自覺的微微點頭。
“這、這也是羅摩真氣嗎？”
蘇鐵衣看著他們兩個，歎笑了一聲，算是同意了這件事情。
那樣，風險就會來得更晚，自家底力已經更足，更容易扛過去。
假如鬆鶴武館的生意，還勉強能撐一撐的話，眾人完全可以默默練功調養，多忍一年。
蘇寒山永遠不會知道他二叔這時想了些什麼，正興致昂揚的講解著羅摩心法。
蘇寒山笑道：“我當然是有這個把握，才會主動請纓。接下來我就把羅摩心法講一講，讓你們能夠深入了解它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