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中,有人抱著一個女孩,很是小心,還有人抱著個男孩,暫時住在北城門沒人打理的將軍廟那塊兒。
但是他的內力性質,實在是太“柔軟”了。
不僅僅是在於上限,更在於內力的特質。
要知道,在大楚王朝那邊,正常氣海十六轉的人,對拚氣海二十四轉的人,即使弱的那一方練的是陰柔功力,也該在一招之間被震傷內臟。
蘇鐵衣一開始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在蘇寒山覺得自己已經熟練了新的運動作戰方式後,蘇鐵衣怕他貿然出門,跟其他武人爭鬥。
蘇寒山組織了下語言,“如果他手上沒有兵器,也不方便躲閃,有一根幾百斤重的木頭,被鐵鏈懸掛在半空,朝他撞過來,他會怎麼做?”
那仆從始料未及,臉色驚恐,踉蹌了兩步,匆忙逃了出去。
而蘇寒山的手掌,更是沒有出現半分被撼動的感覺。
朵拉回過神來,“對了,他們兩邊都不可能隻有這點人手,既然分不出來曆,不如讓他們各自去跟身後的人會合。”
“我拐杖呢……”
蘇寒山跟他們接觸,雖察覺到彼此內力的不同,卻隻覺得是他們功力低微。
可是蘇寒山也因為鐵杖上的反震之力,直接被震得倒跌在地。
“哈哈哈,好本事,藥方留著,明天我來拿藥。”
黃昏時分,好幾個無論怎麼看,都普普通通的當地百姓,來到了平陽醫館,七嘴八舌的闡述他們各家在門窗後麵看到的景象。
那個師弟的功力,比當時的蘇寒山低了六轉左右,練的也是平和綿長的鬆鶴純陽功。
蘇寒山愣了一會兒。
朵拉滿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伱出手的時候,功力剛強得不可思議,這還用問嗎?”
兩招之後,兩個拐杖全碎,那個師弟,隻是雙手上多了兩道紅印而已。
如果二者繼續交手,蘇寒山以掌拍地移動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個師弟施展步法的追逐。
而強的那一方,則也必然會被撼動。
蘇寒山說道,“朵拉,你覺得剛才那個學究的武功路數,是剛是柔?”
拐杖所能帶來的穩定性,比起健全的雙腿,終究還是差得太多了。
鬆鶴純陽功,本身就是以中正平和,醇厚綿長而著稱的武功,可是與這個世界的武功心法一對比,竟然顯得無比剛猛霸道。
於是,蘇鐵衣先從自家武館選了個弟子,讓他跟蘇寒山對練。
另外有人看見,不少外地人之前也去了城西,加起來可能有三四十個。
蘇寒山還是一隻右手迎敵,橫掌一攔。
那時候他功力已經不淺,用繩索纏繞雙腿,綁成一個盤膝的姿勢,另一端係在腰上,避免累贅,然後手持兩根拐杖,代替雙腿行走,來去之間,也頗為迅捷,可以持續運動小半個時辰,並嘗試以拐杖演練一些招式。
當時他雖然還有左手的另一支鐵杖杵在地上,卻根本止不住那股反震後仰的力道。
蘇寒山:“那我的武功算什麼路數?”
如果蘇寒山分出更多內力,在拐杖插入土中的時候,把拐杖周邊土壤也一並加固,倒是可以更穩固些,可是這樣做,另一隻手剩餘的內力,又怎麼扛得住對手的攻勢呢?
蘇鐵衣那時才告訴他,自古以來,不是沒有氣海境界的殘疾武者,利用雙拐代腿行走。
一個人既然內力深厚到能在兩丈以外傷人,換了大楚王朝那邊的武者,就算是個修煉陰柔武功的,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一掌按停那區區幾百斤的木頭,紋絲不動,絕不考慮什麼柔韌卸力。
還有部分原因是,剛才雙掌相對,毫無花哨的內力接觸之時,蘇寒山猛然察覺到一些東西,腦子裡閃過些稍縱即逝的念頭。
原來不是路小川功力太低,而是這個世界的內功心法,練出來的內力,比起大楚王朝的功法來說,普遍的“柔和”了一大截嗎?
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隻憑拐杖提供的穩定性,蘇寒山也能夠跟這個世界的武人交戰,不必拘泥於之前靠雙手移動的方式了?
那手段可就能靈活太多了。
朵拉點點頭:“怎麼了?”
“朵拉,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曹武伯能夠以隔空掌力,在兩丈以外把人打成重傷。”
蘇寒山口乾舌燥,問道,“而且他雖然懂得剛柔並濟的上乘武學宗旨,真正作戰,其實還是偏剛硬的路數?”
雙方對拚一掌,那人雖然不敵,但竟然也沒有當場吐血。
蘇寒山同樣聽到了所有的消息,卻完全不像這幾天一貫的焦躁模樣,反而很是沉靜,似乎非常愛惜的,拿菜刀修整著身邊的兩根手杖,把手杖頂端,修成圓球的形狀。
不知道是不是朵拉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蘇寒山的眼睛在發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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