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解開衣物,按著之前司冷月教的,念了一個巫蠱咒,無視手臂金蠶蠱的躁動,隻是瞪著孩子白嫩卻瘦弱的上身。
所有人都瞪著。
左宗峻頭皮一寒,他看到孩子的胸口處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下,不由毛骨悚然。
“在這。”滕昭也看到了。
小人參看向左宗峻:“你這是得罪誰了?對方這麼毒,要對一個才剛滿周歲的女娃娃下此毒手呢!”
左宗峻痛苦不已,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刮子,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孩子身上有這樣的東西。”
他要是知道是誰,他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有什麼仇什麼怨不能衝著他來,非要對他姑娘下手?
她才滿周歲啊!
滕昭道:“師父,是什麼蠱?”
左宗峻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也看著秦流西,暫且把仇人給放在一邊,先解決眼前事。
“神魂損,應該是噬魂蠱。”秦流西在小丫頭胸口上畫了一道符咒護著心脈,那鼓包立即移動。
“那要怎麼解啊?”左宗峻急聲問。
秦流西把自己的金蠶蠱給召了出來,直接放到小丫頭的身上,道:“用蠱皇把它逼出來再弄死就行了!”
多虧了前陣子司冷月來了,還送她這麼個大寶貝,不然這解蠱,她還得帶小娃兒去找專業養蠱的人呢。
左宗峻聽她說得輕描淡寫的,本也該淡定,但看到那通體金黃的蠱皇,還是寒毛倒豎,吞了一口口水。
幸虧媳婦這時暈著,不然這輩子她都得有陰影了。
而在此時,藺青棠自動醒來,掙紮起身,眼睛一瞥,就瞥見女兒身上趴著一條蟲,腦袋一炸,再次暈倒。
左宗峻安撫地拍了拍已是人事不知的媳婦,盯著那蠱皇在遊走。
蠱皇遊走的每一處,肉眼可見的,女兒皮膚下那鼓起的小肉包在遊走,一路往上,就好像蠱皇在驅使它。
小丫頭感覺到了不適,小身體抖動著,眼皮掀了掀,秦流西的手貼著她的靈台,點下她的暈穴。
彆說,如此直麵著一條蟲子在皮膚下遊走,左宗峻都恨不得自己也能暈過去,但他不能啊,這是他閨女,他的心肝肉。
強忍著渾身瘙癢發寒,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
那蟲子已經上了臉,頃刻,一隻通體發黑看起來十分陰寒的蟲子飛了出來,直衝著左宗峻的方向。
“嗷。”左宗峻沒出息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不等那陰寒的東西沾到自己,那蠱皇就已經把它撲住了,在半空中就開始噬咬,似有尖利的蟲鳴穿透耳膜,腦部刺痛。
左宗峻聽到了吞噬的聲音,臉色發白,三步並兩步的就攔在了床前。
蠱皇出,萬蠱皆臣。
沒過多久,那蠱皇就已經完全吞噬那隻噬魂蠱,原本就金黃的身體變得更金光閃閃,它飛回秦流西的手上,親昵地轉圈,又順著袖子進了它本該呆著的地方。
左宗峻:“……”
這就完了?
他是個變態嗎,怎麼忽然有種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的感覺?
盛京裡,一個華麗大宅裡,後院有個婦人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軟軟地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