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樣多,他就不用說了,再是醫者父母心,眼前這都是個姑娘。
秦流西點頭,道:“人自帶正氣,不會無緣無故就被鬼纏身,要麼是正當倒黴時,要麼就是因果所致。”
羅啟立即解釋:“我從不曾去煙花之地。”
“對啊,我家少爺素來潔身自好,又在書院讀書,不會流連那等地方的。”張管事也道。
秦流西道:“那就是彆的因果,興許你用著她的東西,或是有她的東西。”
羅啟瞪大眼:“怎麼可能?”
“從前我也遇見一事,乃是枕鬼,卻是個男鬼,勾的姑娘夜夜笙歌,就和你一樣。”秦流西道。
“這,女的也會遇到這樣的事?”羅啟被驚到了。
秦流西笑了出來:“鬼纏身,男女老少都能遇,就看看是遇著什麼鬼罷了。”
羅啟就道:“我的枕頭,乃是家母所製,用的決明子做枕芯,能使耳清目明和安眠,並非外頭買的。”
所以那絕不是女鬼之物。
張管事道:“這也太難了,大師,能否跟我們走一趟,幫我們看看?我家少爺,近日是連書院都不太敢去了。”
羅啟神色有些黯然。
他出了這樣的問題,書院竟是有點風言風語說他流連煙花之地,肆意縱欲,就連先生都隱晦地勸誡,雖說清者自清,但這樣的名聲砸下來,對前程和婚事都是大有影響的,對於人品,更是惡名。
試問誰會願意和一個沉迷流連煙花之地的人來往?
所以他才要輾轉求醫,但大夫開的都是補腎固精的藥,還暗示他房事不可過度,真是冤得不行。
最重要是吃藥就是補腰腎,可入睡後,該來的還會來,使得他對睡覺都有些驚懼了,硬撐著不敢睡,實在撐不過去了,還是出現那樣的事,甭管是白天黑夜。
這對於日常生活就很有打擾了。
現在秦流西告訴他,是因為被一女鬼纏著了,才會夢見那等事,雖然荒唐,但他信了。
不得不信啊,否則他怎麼會睡著就會做那等豔夢?
“跟你們去啊?”秦流西看向城隍神像,像是遲疑。
張管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咋的,要誅鬼還得經過城隍爺的首肯不成?
他看著看著,就看到了那墨汁還沒乾的功德箱,忽然福靈心至,脫口而出:“大師若能替我家少爺誅滅了那惡鬼,我們自會大添功德香油。”
為表誠意,他還解下腰間荷包,取出一些碎銀,放到了功德箱裡。
秦流西一笑:“行吧,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城隍爺使我出戰誅邪。”
城隍:“……”
這種薅香油的套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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