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流西一副神棍調調,但她說羅啟被女鬼纏上,讓主仆二人都嚇了一跳。
“大師,您此話怎講?我家少爺被臟東西纏住了?”
秦流西示意羅啟坐下,看著他道:“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數,否則你這身體怎會如此?”
羅啟一怔,又漲紅臉。
張管事懵了,這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秦流西讓羅啟把手伸出來,雙指搭了上去,道:“那女鬼一直在你身上跟著,也就是在城隍廟,又有城隍爺坐鎮,她才不敢進來,否則,你哪有如今的輕鬆之色。”
羅啟心中一跳,確實如此,剛才進來城隍廟,他就覺得身上沉重消失了,多日來感覺身上陰冷也好像暖和起來了。
所以,自己真的被女鬼纏身?
羅啟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怎麼會?”
秦流西說著他的脈象:“脈緩且慢,精陽缺失,臉色無華發青,氣虛血滯,善人這午夜夢回,很是旖旎啊。”
這調侃,讓張管事忍不住看向羅啟,後者則是臉色紫漲。
“說吧,怎麼回事?明明是童男子,卻一副雙腿發虛縱欲過度的表現,必是有外因所致。我看你眉目清正,不是那等輕浮重欲之人,哪怕是自瀆也不會如此不可自拔,接連失精元。”
羅啟神色有幾分不自然,似是難以啟齒,嘴唇囁嚅半天,也無法吐出一個字。
張管事見狀,就急得不行,跺著腳道:“少爺,這可是事關您身子骨的事,既然大夫都診出來了,但說無妨,身子最重要呐。”
反正這裡也沒幾人,而且,都已經社死一樣了,遮遮掩掩的有啥意思,人家還是個女冠,也是直言不諱呢。
咋還連個女子都不如了?
羅啟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師所言非虛,我失精,也並非是自瀆所致,是我每晚入睡,皆是夢見和一女子相好,放浪形骸,十分無狀。每次醒來,都是床單黏糊,而我則是腰酸背痛,神識不清,就好像當真和女子一夜荒唐似的。”
第一次夢見這樣的畫麵時,羅啟還有些羞澀,但作為男子,也並非不能接受,畢竟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日裡也是聽同窗說過這樣的事。
然而第二天他還是這樣,夢見就不會停,算是夜夜笙歌。可俗語有雲,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如此幾日放縱後,他就是鐵人都遭不住了,很快就萎靡不振,精神極差,原本挺聰明好使的腦子,也有些混沌了。
最關鍵是他的人也受到最直接的影響,人開始消瘦,身上沉重乏力,眼底烏青,還真如秦流西所說的縱欲過度的表現。
可他冤得很呐,他還是清白的童男子!
好吧,如果夢裡的事也得算上,那他是不乾淨了,畢竟在夢裡,他都被勾得能解鎖傳說中的二十四式。
聽著他的說法,秦流西想起從前解決過一個枕鬼的事例,隻是那是個男鬼,勾的清白姑娘夜夜歡好,也是和這羅啟一樣的經曆了。
那麼羅啟也是遇到了枕鬼?
秦流西想到剛才一眼掠過的鬼影,便問:“夢中的女子,可是一襲水紅紗衣?”
羅啟的寒毛豎起:“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的女鬼就是這樣的穿戴,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正經姑娘。”秦流西問他:“夢裡的她,你覺得如何?”
羅啟也顧不得羞澀了,道:“她估計是青樓女子,對男女之事很是豪放主動,也……”他摸了一下滾燙的臉,道:“也很是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