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神廟的香火不絕,但他的神魂卻是不穩固,便有些古怪了。
“不知道,我發覺我的信仰之力在流失。”風伯皺眉道:“不管我吸收多少信仰之力,它們都在流失,落不到神魂中,反而我的神魂有些暴戾,有種想失控的感覺。”
秦流西皺眉:“想失控是個什麼情況?”
“就有種毀天滅地的欲望,越是壓製,所耗的神力就越是消耗得快。”風伯沉著臉說:“我懷疑是那根佛骨的緣故。”
“嗯?”
“每當我壓製時,它就隱有要抽離神魂與我對抗的感覺,越是對抗,我就越虛弱。”
秦流西看向他的腿骨,若有所思。
“我無法吸納信仰之力,還得要壓製這種欲念,如今我尚且還能壓製,若有一日,我不能,反被壓製,我是不是會成為那個惡佛?”
秦流西抬頭:“怎麼會這麼想?”
風伯摸向腿,道:“因為有一瞬會想放任自如。”
秦流西想到自己握住佛骨時生起的欲念,是那裡的力量想要拉她沉淪,與之共舞,想要把她同化。
過了數千年,這佛骨殘餘的力量還這麼強悍,那在鼎盛時,他又有多強?在那時靈氣充沛的時候,是否隻差一步就飛升成神了?
“你可以將它剝離嗎?”秦流西問。
風伯一愣,他微微闔眼,心念一動,想要把那塊佛骨從神魂中抽離出來。
然而,在他剝離的時候,他的神魂越發的虛弱,想要潰散。
烏雲壓頂,水麵震動。
“師父。”滕昭看向綠湖,滿臉驚駭。
秦流西掃了一眼,綠湖的水在快速上漲,在震動,不遠處有遊船在湖麵停留,船中發生驚叫,有人掉下水喊救命的聲音。
綠湖下,像是發生地動一樣,魚兒泛白。
有百姓跪在了湖邊拜著水神,滿臉驚恐。
秦流西連忙製止了風伯抽離佛骨。
風伯睜開眼,神魂越發虛,身上的功德金光,有些黯淡了。
秦流西腦中急轉,他成水神,乃是得了佛骨,融合其中的力量,才能救人,得了功德成為半神,如果抽離了這佛骨,那他還是半神嗎?
不,抽離了,憑他這虛散的神魂,還能成半神嗎?
若放任,他既不能吸納信仰之力,抽離佛骨綠湖則動蕩,他還得壓製那佛骨反撲,一旦壓不住了,他是水神風伯,還是惡佛兕羅?
兩難。
“丫頭,你能不能親自動手了結我?”風伯看了過來,聲音深沉。
秦流西眼神一凝,弑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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