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傳來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是大白天的響天雷了?
弘遠臉色變了一下,告了一聲罪,就匆匆地趕過去,秦流西順手把一個紙片人扔在地上,紙片人倏忽不見,到處鑽了。
而秦流西則是跟著去了正殿,眾人自然也跟上去看熱鬨,這一看,下意識地看向秦流西。
老實交代,剛才你上香時都乾了什麼?
癩疙寶:這特麼的是個瘋批啊,她連佛祖的飯碗都敢炸,簡直喪心病狂啊。
但見那供在佛祖前麵的那個香爐鼎不知怎地炸飛了,香灰到處都是,有些還沒完全熄滅的火星甚至在香案綢布下點燃冒起了煙,被弘遠取來水潑滅了。
隻是,這一片狼藉,讓他的溫和笑臉絲毫不見了,扭頭看向秦流西。
她剛才說要上個香,結果這個香爐炸了。
是她乾的!
但他沒有證據。
秦流西一臉無辜,驚訝地道:“這無端端的,怎麼會炸爐呢?這香和香爐鼎的質量不太好啊。”
眾人:“……”
他們有種聽到了這語氣存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感覺窺到了真相的弘遠:怎麼炸的,你心裡沒點數?
弘遠深吸了一口氣,道:“秋高氣爽,風乾物燥,的確容易炸香。”
喲,這也能圓回來,這就讓她不好接話了麼?
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佛祖在不滿什麼呢,比如有些人借著他老人家的名頭乾些什麼陰損事兒。”秦流西抬頭,看向那如來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看著它的麵容,不像之前那麼慈祥了,甚至有一瞬間麵目猙獰。
有意思啊。
一陣腳步聲紛至襲來。
眾人看過去,一個眉目慈和,身材圓潤如彌勒佛的中年和尚手持佛珠走了進來,身邊還跟了幾個和尚,浩浩蕩蕩的。
“主持。”弘遠上前微微彎腰。
秦流西看著那智成大師,和他的目光對上,對方的眼神十分平靜,像是一汪靜潭,起不了一點波瀾似的。
智成大師雙手合十向秦流西微微彎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又看向眼前的狼藉。
秦流西注意到他的眉心跳了一下。
弘遠已經用風乾物燥的理由說香爐炸了。
智成大師溫聲問:“可有傷著香客?”
“並沒有,當時殿內無人。”
智成大師鬆了一口氣:“萬幸佛祖保佑,你們著人清掃整理一下,千萬彆引起了火。”他又看向秦流西等人:“這幾位施主是要上香,不妨先移步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