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率先上前,急聲道:“大師,我是任夫人身邊的貼身婆子,您可還記得?我們還被大師您摸過頂賜福呢。”
智成大師看了她一會,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是有事困擾?”
“是,還是大事。”秦流西上前,再次拿出了那邪佛像,懟到了他麵前,道:“任夫人自貴寺請了兩尊佛回去供奉,以身侍佛,以魂獻祭,如今三魂七魄不見了二魂六魄,這不來貴寺尋個明白?可這位師父說貴寺並沒這佛像呢?”
智成大師接過佛像看著,有些驚愕地道:“施主說的以魂獻祭供奉佛祖,怎麼會呢?縱使有些信眾虔誠,但也不至於如此,是不是弄錯了?”
“倒希望是我等弄錯,這不想來請大師指點一下迷津麼?”
弘遠無奈地把之前跟秦流西說的話給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任夫人常來禮佛布施,貧僧自然有印象,但這佛像,確實不是我們寺中所出。”智成大師看向趙媽媽,道:“偏殿的阿彌陀佛座下確實放了一些小佛像,方便香客請回去供奉,因為都已經請走,新的一批尚未能雕琢出來,所以才空著,施主是不是看錯了?弘遠,你去取一尊舊的小阿彌陀佛來,經閣那邊應該還有一尊。”
趙媽媽已經有些懵了,難道真是她們看錯了嗎?
秦流西心中冷笑,深深地看了智成一眼,再看那尊如來佛祖,眼神睥睨,雙手抱著臂,那痞裡痞氣的樣子,讓人手癢想揍她。
太不敬佛了。
智成看秦流西如此,卻沒半點生氣,那眼神就像看一個頑劣的小輩似的,十分縱容。
秦流西對這樣快要拉出絲的慈和眼神翻了個白眼。
弘遠很快就去而複還,手裡拿了一尊小佛像,其實秦流西也不用看,就知拿來的必然是阿彌陀佛像。
果然,任霆和蘭幸看過之後,吸了一口涼氣,確實是阿彌陀佛像,而且和邪佛像的形體有些相似,但卻不是它,也挺容易錯認。
“不可能,不可能的啊。”趙媽媽的臉色煞白。
任霆同樣臉色難看,不管趙媽媽所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那人家早已做好了準備,把該掩埋的都掩埋了,藏得緊緊的不容窺探,而若是假的,那他們又是白跑一趟?
他看向秦流西,這怎麼搞?
智成大師:“不知施主是從何得知這位任女施主丟了魂而非生老病死?”
秦流西:“在下不才,懂億點點點玄門之術,自然是替她探過魂了,不然怎麼會找過來呢?”
智成雙手合十,滿臉慈悲地道:“阿彌陀佛,我們南無寺卻未曾出過這樣的佛像,也不知這任施主從何得來,認為是我們寺裡出的,這當真是一場烏龍。”
“這麼說貴寺是不認賬了。”秦流西看向任霆:“你看你們家挺倒黴的,這信佛信的,連命都要丟了。”
眾人嘴角一抽,這還是在佛前呢,你當著佛說這樣的話,是真不怕佛教你做人呐。
任霆陰惻惻地看著智成大師:“我母親就是在你們寺廟禮佛,卻禮成一個活死人,簡直荒謬。你這南無寺莫不是打著掛著佛寺的旗子,卻是藏汙納垢,暗中害人?如此,我少不得報官再來查處一二。”
有和尚大怒:“施主,話可不能亂說,我等乃是出家人,容不得你汙蔑。”
“急了?家母從你們這請了這麼尊佛後出事,我為家母討個公道也無不可,懷疑你們這藏著什麼害人之物也正常,哪裡亂說?”任霆冷哼:“說不定還有彆的無辜苦主和家母一樣,禮佛禮得魂都沒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既然母親被這鬼邪佛蠱惑得瘋癲式傳佛,那說不定還有其他苦主呢?
畢竟那佛像她能請兩尊,彆人也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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