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流西帶著兩個徒弟以及秦明淳在城門口彙合他那個交好的同窗,再一道前往那同窗的府邸。
然而在見到人後,秦流西他們都有些愕然,看向秦明淳:“這就是你口中交好的同窗?”
秦明淳笑著引薦說:“沒錯,就是我同窗,大姐姐,鐘兄他已經有童生功名了。”
秦流西:“……”
不是,幾十歲的童生,敢問你為他驕傲的勇氣從何而來?
她原以為他的同窗,也就和他一般年紀大小,便是比他年長些,十來歲也很大了,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年長這麼多,將近五十歲的年紀,兩鬢都有些白了。
年近半百的老同窗,名為鐘進士,秦流西他們都有些一言難儘。
“這,貴府對你是寄予厚望啊。”秦流西嗬嗬地笑。
連取個名字都叫進士,童生身份,也就是說還在學館奮而讀書沒退學,當真是精神可嘉。
秦流西忽然就想到有些考生,古來稀了都還隻是個童生的梗。
眼前這位,雖不至於但亦不遠也!
這年紀都能當他們這一行的爺爺了。
鐘進士訕笑幾聲,道:“家有恒產,也確實對考取功名極為看重,吃穿不愁,就繼續讀了,我表字為鐘毅揚,和秦弟,是同窗,亦可稱得上是一見如故的忘年交。”
他看向秦明淳,目露慈愛。
秦流西幾人打了個激靈,這個眼神,實在是有些遭不住。
她萬萬沒想到,知河學館還有這麼一個科舉釘子戶啊!
“學無分界,更不分齡,鐘兄你不必羞赧呀。”秦明淳故作老成地說。
秦流西閉了閉眼,小五你還是蠢萌的樣子比較招人,故作老成,姐姐我的手好癢。
為免家暴親弟,秦流西看向這位鐘進士的麵相,圓潤有肉,大富貴的相貌,她特意看一眼他的官祿宮,好吧,根本看不到官位正中的樣子,也就是說,鐘進士同學,成不了進士。
再細看他的天庭,咦了一聲。
這位進士同學的生氣在流失啊,天庭冒黑雲,最近黴運不斷吧。
秦明淳看秦流西臉色有些凝重,就問:“大姐姐,你盯著鐘兄怎麼了?”
秦流西抬頭看一眼天色,到這鐘進士家中也要半天時間,便道:“我們路上說吧。”
鐘進士立即請他們上馬車。
秦流西幾人早就注意到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竟然是這位鐘進士的,不禁對他家的財力又多了幾分猜測。
行車路上,秦流西便初步了解到這鐘進士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