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氏聽到秦流西說能治而激動得又哭又笑時,蔚夫人也有些心酸眼紅,能治就好,她也不想看兒子媳婦的感情生變,更不用提心吊膽的怕她哪日發病嚇著小孫子,從而使得母子倆不敢親近。
蔚夫人拍了拍兒媳的肩膀,看向秦流西問:“敢問少觀主,這治血又要怎麼治,該怎麼開方?”
秦流西稍微斟酌了下,道:“四物湯是補血養血最常見的經方,但我打算用此方去芍藥而加羌活獨活,再加秦艽白芷,就能達到祛風養血之效,喝兩劑就能愈了。所以這其實也不叫四物湯,倒叫秦艽湯更適合一些。”
白氏一喜,誠懇地道:“勞煩少觀主開方。”
“不急,痙症治了,你的肺腑失調仍得調理,再有你之前說的胸痛燥悶,可是兩乳生痛?”秦流西又問。
白氏紅了臉,點了一下頭。
秦流西想了想便道:“入裡間,我給你看看。”
“啊?”白氏有些愣愣,怎麼看。
秦流西讓滕昭去外麵:“你試著把剛才我說的方子先寫下,斟酌一二。”
滕昭點頭,走了出去。
秦流西這才和白氏入了裡間,這時,倒是能帶上忘川了,可惜她年紀尤小,也隻能從旁看著記著,積攢病例經驗。
白氏沒想到秦流西的查看,是這樣查的,雖都是女子,但當她的手按上兩側雙乳時,她還是羞得臉紅耳赤。
“大奶奶產子後,不曾喂過奶吧?”
白氏一愣,點頭說道:“我們這樣的世家,不同農家要自己喂養孩子,都是早早就預備了奶娘,是以……”
“其實母親初乳對大人孩子都是極好的,當然,有些婦人不適合喂養便是沒辦法,身子孱弱就更不必說。就像你,說雙乳痛,也是你的乳腺經絡生堵,結成硬塊,才會痛。”
她說著,按了一下那結塊。
白氏痛得驚呼出聲。
秦流西這才繼續說道:“婦人之病,不好言明,是以你也不敢亦羞於和男大夫說明,更莫說檢查了,如此一來,他們也不好用方,才會使病情變重,你也隻能哀歎煩心了。”
白氏心中一酸,道:“世間若多些像少觀主一樣的女醫,便是我們女子之幸了。”
她眼睛看向小小的忘川,道:“你這丫頭,也來看看,將來也好承你師父之誌。”
忘川瞪大了眼,看向秦流西,見她點頭,這才上前,像秦流西那樣輕輕的按壓一下那幾處位置,感受個中不同。
她鬆手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身板,將來,她亦會如這大奶奶一樣,胸前鼓包麼?
忘川又看一眼秦流西的,一比較,其實像師父也好。
秦流西臉一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好好聽著,以後你可以專攻婦人病。”
忘川咧嘴點頭。
秦流西又問了白氏幾個問題,也不急著穿戴,乾脆給她施針調理,經方麼,也已經在腦海裡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