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人,他若能救萬人,所帶來的功德也有一些是真人的。可若救一人,他害萬人,他所背負的命孽,你也得承擔一些,真人好不容易修到了築基修為,何苦為了一顆老鼠屎自毀長城?”秦流西道:“我要是你,立即就趕去景家的祖墳守株待兔,把他給……”
泰成真人看她狠辣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皮一跳,總算憋出了一句話:“若是你的同門,甚至是你的徒弟,你也會痛下殺手?”
秦流西瞥向滕昭,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若是我的徒弟敢有這個念頭,我絕不會給他有篡位的成長機會。”
滕昭扭過頭,無聊。
泰成真人說道:“按理說,你既然暗算本真人,就應該白看著我走向自我毀滅的道上,為何要跟我掰扯這般深?”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攢炮灰啊,兕羅那狗東西還不知在哪躲著憋大招呢,多一些道法高深的怎麼都多一條保命符。
秦流西歎道:“真人也說過,都是玄門中人,理應守望相助,我實在不願看真人一身修為被這麼一粒老鼠屎給玷汙了。我這人心善,就看不得這樣的慘劇,真的!”
泰成真人:你要不是強調這個真的,我險些就信了你的鬼話。
他深深地看向秦流西,憑著她之前的猥瑣暗算,她就不是什麼好人,如今聽了這些話,總覺得這小滑頭是在挖坑,可他沒有證據。
泰成真人一甩袖子,道:“赤元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他不再多話,就向門口走。
秦流西幽幽地來了一句:“你從這門口走出去,人家都不知道你啥時候進來的,怕是以為白日見鬼。”
對哦。
泰成真人又轉身往窗戶走去。
從哪裡來,從哪裡走,沒問題。
滕昭無語搖頭:年紀大了,腦子有坑!
泰成真人跳了下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為何會聽那小滑頭的話,這銀樓白日開張,人來人往有什麼奇怪的,他從門口走壓根沒問題啊。
這肯定有鬼。
果然,秦流西探出頭來,衝他一笑,然後大喊一聲:“來人,有采花賊!”
“哪,在哪裡?”
“在那裡,剛從樓上跳下來的。”
“捉住他!”
泰成真人怒極,連忙使了個障眼法,恨恨地瞪了秦流西一眼,這小滑頭,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
秦流西衝他擺擺手,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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