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結算,他還得和小將軍商量過了再作打算。
繆軍師一走,封俢就走了進來,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幸災樂禍地說:“就說跟蒙家講君子之道是拿不來那蛟珠的吧?怎麼,咱們去盤它?”
“閉嘴吧!”秦流西白他一眼,道:“好歹是九玄拍賣館和長生殿的東家,彆總想著打家劫舍的,匪裡匪氣的,像什麼話?”
封俢嗤了一聲:“就你裝得一臉正人君子以德服人的樣兒,背地裡其實不知暗算了多少人。”
泰成真人:缺德的德樣麼?
“你彆管,反正我要我就拿得光明正大,尤其這是要入藥的,我可不能讓它沾著啥因果入藥也不順。”
封俢忍了忍,道:“容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真拿起了這材料,炮製出了這築基丹,老道沒有這修為,吃了也是白搭,依然不能築基……”
他的聲音在秦流西的死亡蔑視下越來越低,直至消弭。
“再說唄。”秦流西聲音陰測測的。
“我不敢。”就你剛才的眼神,我害怕極了。
秦流西哼了一聲,道:“讓黃仙它們幫忙看看剩餘的幾味藥材可成熟或找來,重謝。”
她說完就走出門要回自己的屋裡。
封俢在她身後說了一句:“小西,如果老道真的修不到圓滿而順利築基,你待如何?”
秦流西腳步一頓,沉默了一會,道:“能如何,死了就去下頭考公吧,在下麵當個鬼差啥的,等老子死了他再投胎。”
封俢:“……”
他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也不知該說她癡還是該說老道倒黴了,攤著這麼個徒兒,連以後投胎都得排她後麵。
赤元道長這哪裡是養了個徒兒,分明是養了個祖宗啊。
……
如今的安誠侯蒙平桂是蒙貴妃的親爹,他們家族倒也不是山野出身,他爹當年是個末流小官,而他自己也有點運道,聖人在潛邸時,他也混成了聖人的親衛,聖人登基後就封了個六品將士,多年來鑽營才升到四品,而真正發達之時,是在四年前他送了個女兒入宮得寵開始,一躍成新貴。
然而,蒙家雖是朝中新貴,也得聖寵,但卻不會被有底蘊的世族看在眼內,一些高級官員,也不會輕易和這樣的新貴過於親密更不可能依附,哪怕蒙貴妃有皇子傍身了,愛惜羽毛的他們會謹慎來往,以免讓聖人忌諱結黨。
蒙平桂也知道多的是人瞧不上他蒙家,但那又如何,隻要貴妃娘娘和小皇子在,他們蒙家就有發為的一天,也自會有人依附過來。
隻是,誰都可以依附,永遠不會是素來以直臣出名的藺相就是了。
可現實是,這位夜半避人耳目,跑到他家中來議事,這讓安誠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有什麼可談的嗎?
“不知藺相前來,是所為何事?”一盞茶過後,安誠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藺相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笑眯眯地道:“本相想要請安誠侯割愛,把蛟珠讓與我。”
安誠侯險些被茶水燙著了,愕然地看向他,藺相是瘋了吧,這是開口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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