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信盯著她:“你這般張狂,就不怕給清平觀帶來劫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清平觀怎麼都是在王朝統治之下,受一地管轄。”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秦流西笑了起來,笑意卻不及眼底:“是我年紀小的緣故嗎?我怎麼聽著,大人像是在警告我,還是在教我做人?”
丁守信心底有些發寒。
“大人也曾叫我祖父一聲老師,看在這情分上,我教大人一句,千萬彆得罪有本事的道長,他們瘋起來,是會拉仇人的子孫後代一起陪葬的。而我,我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丁夫人捂著嘴,驚恐地看著秦流西,她就是個瘋子。
彆說被針對的這兩人驚懼,連王氏幾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謝氏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秦流西,被那氣場壓得都想逃了。
這丫頭,太邪門了。
丁守信兀地一笑:“你看你這孩子,愣是一個玩笑話都說不得,世叔這是逗你幾句呢。”
秦流西做作地拍了拍心口:“真的?我還以為你要警告我呢!”
“怎麼會,我們兩家,這交情難道是一般人家能比的?”丁守信從袖子掏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道:“都說行善積德,這些香油錢,你代世叔捐給道觀布個善吧。”
丁夫人瞄了一眼,百兩麵額,五張。
原以為秦流西像王氏一般不會接,可她接了,笑眯眯地開口:“福生無量天尊,大人心善,這倒黴的運勢肯定會停下的。”
丁夫人:“……”
丁守信深深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那就承你吉言了。”
“外頭誰在,送客吧。”秦流西喊了一聲。
李總管很快就走了進來,恭敬地彎腰。
丁守信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不多作叨擾了,告辭。對了,丁府年例,到時會送請帖來,還請世侄女你們也賞麵前去吃席。”
秦流西笑著,卻沒說去或不去。
丁守信轉過身,臉上的假笑迅速消失,黑著一張臉離開。
他們一走,王氏就走了上前,對秦流西道:“西兒,沒事吧?”
“沒事,丁守信是個惜命膽小的,不管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命,都不敢對秦家做點什麼。”秦流西淡淡地道。
他要是敢,那就得拿出相應的代價來。
謝氏也走上前,看向秦流西手中的銀票,道:“這銀票……”
秦流西往懷裡一揣,道:“二嬸,這是給道觀的香油錢,你不會想要吧?”
謝氏一噎,對王氏道:“大嫂,他們賠我們一個鋪子作賠禮,乾嘛不要,這是咱們應得的。”
“怎麼應得?他們要是打砸了秦家的鋪子,害得這鋪子沒法下去了,你可以接。但鋪子還安安生生的,你接這鋪子作甚?”秦流西搶在王氏之前道:“二嬸,有些東西,我勸你彆貪那小便宜,人家給了你就接,說不準那東西就是買你的好運和命的。”
“你什麼意思?”
秦流西笑眯眯地說:“就是說,有些人會找邪惡的方士做法,故意找人替命改運,誰接了這好處,就默認給對方替命。這種事,我前陣子才碰到一個喲,那倒黴催不過是撿了一包施了術的銀子,就差點死了。”
倒黴催謝衝:我已從良,勿念,謝謝。
謝氏臉一白,後退幾步,嬸求你彆笑,瘮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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