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策驚喜不已,在看清滕昭時,更是跑了過去,激動地叫:“公子。”
滕昭皺眉,看了看他,似乎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
秦流西便道:“之前萬策一直在府裡的門房待著,我想著好歹是你的人,也不能就這麼丟著,就讓他過來鋪子跟著陳皮,也算在鋪子做個夥計。”
“哦。”滕昭想了一下,道:“我已入了道門,身邊也不必用小廝,你回去父親身邊當差吧。”
萬策的臉唰地白了。
“公子……”
“叫我道號。”
萬策眼圈都紅了,抿了一下嘴:“玄一道長。”
秦流西笑了笑,道:“一時改不過來,叫主子也可以,左右都是你的人。”
滕昭淡淡地開口:“道門有道門的規矩,我也已經適應。”
“公子,不是,小道長,我不想回去大人身邊,我可以在鋪子當差,也能當個小道童的。”萬策說道。
滕昭擰眉。
秦流西道:“他想留就留吧,鋪子也需要人手,隻靠陳皮一人也看不過來。”
滕昭看向萬策,見他眼裡流露出渴望來,便道:“隨你。”
一行人走到鋪子,那個小廝看到秦流西,有些激動:“東家回來了?”
秦流西看到他,眉梢一挑,道:“是來求醫的?可以回去回稟你家主子前來了。”
小廝眼睛更亮了幾分,向秦流西拱了拱手,匆匆走了。
陳皮笑著道:“那位小哥等了有些天了,主子,此行可算是順利?”
“順也不順。”秦流西道:“接下來,我要製作些靈符紙,陳皮你把材料準備好。”
陳皮一愣:“是要用在司善人這裡?”
秦流西點頭:“要解咒,有些冒險,得準備周全些。”
她又看向兩個徒弟,道:“這靈符紙不同一般黃表紙,以特殊罕有的材料製成,畫出來的符也會更富有靈氣一些,也更靈驗。好比藥符,其實藥符也不僅僅畫符文,就是一般神婆想要用符水騙人治病,若使它靈驗,就以藥材浸泡符紙,再畫些符文,如此一來,這符化了也有藥力,吃不壞也吃不死,僥幸對症的,也就是他人眼中的‘神’了。”
滕昭:這是在教我們騙人?
“為師告訴你們這一點,也不是說讓你們這般騙人,有時候,遇著比較固執的人,一定隻信喝符水才靈的,可以這麼做。”秦流西狡黠地笑:“咱們做道士的,尤其是咱師門,不必死守那板正的一成不變的規矩,根據實際情況變通,可以更好的安撫善人的煩心事不是?”
忘川拍著小手:“師父好厲害。”
滕昭和萬策:就覺得是在狡辯怎麼辦?
秦流西說道:“忘川去道室參道,你們準備一下,客人上門了。”
她話音剛落下,就有人出現在鋪子門口,正是之前在醉仙樓有過一麵之緣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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