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少爺是怎麼沒的?”
大丫鬟眼圈一紅,道:“得了天花,沒熬過去,要是早些遇到大師您,二少爺不用死了吧。”
嬤嬤忽然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引得兩人看去。
“嬤嬤?”大丫鬟上前去扶。
嬤嬤撥開大丫鬟的手,看向秦流西,白著臉道:“二少爺得天花那會,是姑爺照顧的,說他小時候已經得過此症,不怕傳染,可二少爺就發高熱驚厥沒了。”
大丫鬟聯想到什麼,身子一僵,雙腿打著擺子,無措地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麵容一冷,小孩子得天花是最麻煩的事,一個疏忽照顧,就是要命的事,如果那魏才洲存了這種心思,他也不必做什麼,隻需要無視就夠了。
綠茶,陰毒,偏執,一個陰柔的男人形象落在腦海裡,秦流西忽然就好奇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秦流西瞥向榻上昏睡得安寧的宋柳,微微搖頭,真是可憐可悲。
留針的時間到了,秦流西起了針,對大丫鬟她們道:“這安神香燃著,讓她睡一下,你們守著就行。”
“是。”
秦流西又對大丫鬟道:“你紅鸞星動了,是個良配,答應了吧。”
大丫鬟一怔,愕然地看著她。
秦流西卻是已經走出去了。
大丫鬟反應過來,麵對嬤嬤看過來的眼神,俏臉緋紅。
秦流西走出診室,見宋燁呆滯地站在門口處,滿臉錯愕和不可置信,渾身僵硬。
習武之人,多半耳清目明,剛才她們在裡麵的對話,他已是全聽見了。
原來震驚是沒有上限的。
隻會一次次地刷新。
宋燁轉身就走。
“回來。”
宋燁腳步一僵,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如果真是他,您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下去詰問,隻會打草驚蛇,您彆忘了,您府邸可能還有那些醃臢的東西,更重要一點,可能祖墳被動。”秦流西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道:“而做這樣的事,他做不來,隻能是身後有人相幫。”
宋燁轉過身,木然地看著她。
秦流西與之對視,漠然地道:“宋將軍,打無準備之仗,是會敗的。厭勝巫蠱之術的可怕,您可能不知,對方若極力催動咒術,你無可轉圜。”
“我就這麼看著?”
秦流西抬頭望天,道:“因果業報,隻要攤上,誰都逃不過,尤其是,人倫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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