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王公這才緩步回房。
而在他們就桃花煞說話的時候,青州城內的一處精致的小院,一個嫵媚的女子正伏案作畫,當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她才放下畫筆,滿臉喜色,把畫懸掛在人高的衣架子上,眼神癡迷的看著畫中人。
“四郎……”女子看了良久,眼中發癡,露出溫柔繾綣的笑,朝著畫上前,伸出雙手抱住了衣架上的畫中人。
……
秦流西笑嗬嗬地把小半盒金珠遞給青嵐觀主:“這王家倒是大方,診金給得挺厚。”
一盒金珠,顆顆圓潤,成色也很不錯,正好她手上的金珠也用完了,這一盒頂上,刻了符文再做成法器,以防有信眾來求。
青嵐觀主隻取了幾顆,便推了回去,道:“都是你之功,我拿就不合適了,就拿兩個添香油。”
秦流西也不勉強,重新收了回去。
“那四少爺你看,這桃花煞可有性命之虞?”青嵐觀主問。
“您這是考我呢?您既然都能看出來,有沒有性命之虞,還能不知?”
青嵐觀主老神在在的,說道:“我老啦,也有看不準的時候,你隨意說說。”
“性命倒無虞,不過您也聽說了他明年要下場,此煞若不破,必有損,下場是不可能了,因此一蹶不振不至於,可心性必受其擾。”秦流西道:“不過福禍相依,人一輩子順風順水,若為官,一旦受一點小挫折,就成不了氣候。經的事多,此後看人看事,才更會通透一些,百姓們也才有福吧。”
為官者,須經得住風浪。
青嵐觀主點頭,目露讚色,她此舉,拉拔一個未來的國之棟梁,又何嘗不是為百姓造福?
他不再說此事,隻說到了司家,道:“司家上次急切留你,我猜他們必有所求,你心中有個數。若能,就接下,若不能,直接說自己年紀小學術未精推了就好。”
“師伯知道他們所求是為何事?”秦流西反問。
青嵐觀主頷首,道:“司家祖輩是女子當家,招贅為夫,卻是受詛咒百年,若產子必出生夭折,產女必活不過二十五歲。司家姑娘今年十六,距離大限不到九年,已是開始招贅,司家老爺如此急切,怕是想你幫忙破這個百年之咒。”
“是什麼詛咒,竟如此之久,百年無人破?”
“應該是巫。”青嵐觀主搖頭道:“司家這些年一直是青嵐觀的信眾,司姑娘她體質特殊,易離魂,那個玉符是我贈給她的十歲禮,卻是碎了。也不知她離魂症是不是和詛咒有關,我翻遍先人手劄,也暫時無法破解此咒。而她母親,二十一之齡便香消玉殞,所以如今是司姑娘在當家。”
秦流西心想,這麼說來,司家的財產,儘在司冷月手中掌握了?
原來是個富婆啊!
她正要說話,忽地咦了一聲,道:“白天不能說人,說不得,她又離了魂,您先到司家,我去去就來。”
秦流西不等青嵐觀主反應過來,一個閃身,跳下馬車消失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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