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給王政畫了一張護身符,疊成三角符遞了過去:“貼身戴著。”
王政接過來,和平日家裡母親姐妹求來的符差不多,這符的妙用就是可以破這個災不成?
“是福不是禍,這符可給你擋煞一次。”秦流西笑道:“隻是公子此後需得注意,有些姑娘,也不是隨時可發善意的。”
王政拱手作揖致謝。
秦流西他們一直在王家逗留到午後用過膳食才走,而王家人見王公果真不似往日發病,不免喜不自禁。
王政本也是對秦流西他們半信半疑,如今見祖父不再發病,心中歡喜之餘,又對自己命犯桃花煞的事生了幾分憂慮。
王公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道:“還在想著你命犯桃花煞的事?”
王政一驚,道:“祖父您都聽到了?”
“你當真沒有在外麵和女子有牽扯過?”王公反問。
王政下意識地要跪,王公拉著他:“不必跪,站著說話就是了,你是祖父花心思教養的,你是什麼人,祖父心中清楚。”
王政心中一鬆,道:“孫兒一直謹記祖父的教導,並不敢做出格之事,尤其是對女子,更恪守禮儀,絕無苟且之事。”
王公點點頭,說道:“那你就仔細想想,近段時間在外可都接觸了什麼人,又做過什麼,哪怕是你不經意做的。”
“祖父信我當真命犯此煞?”
“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剛才與祖父一道,也仔細留意過那位女冠的言行舉止,可有信口開河的一麵?”王公捋著胡子道:“她雖為女冠,可見識,非你能及。祖父觀她年歲不過剛及笄的樣子,卻已是一觀的少觀主,可見極受重視。退一步說,我們不知那清平觀底蘊,可青嵐觀主亦是青嵐的一觀之主,對她也很是看重在意。”
在他說到還俗入仕,還有可能婚嫁時,青嵐觀主恨不得拉著那孩子拔腿就跑,一副怕他拐了人似的,這麼緊張。
相識這麼多年,他都是頭一次見青嵐觀主這麼不淡定的樣子。
王政細想著之前相處的種種。
“你還年輕卻是不知,玄門也有鼎盛的高光,那會兒問道的人也遠高於信佛,若沒有高祖那事,也不至於沉寂五十年。”王公輕歎,道:“玄門五術,總有我們凡人接觸不到的,你不信,不代表不存在。我們為人,哪怕不信,卻不能不敬,因為存在即是理。”
“孫兒領教。”
“玄門相術很是玄妙,那位女冠初見你祖父,便道破了祖父身份,如今又替我診治,病不複發,可見她學術精。我相信她不會無端批你命犯桃花煞,必定是看出什麼,才會有那一說。”王公說道:“你近日在外行走,凡事小心些,多長個心眼子沒錯。”
王政道:“祖父病未愈,孫兒也要溫習功課,乾脆閉府不出了。”
王公輕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若這般想,豈不是懦夫行為?王家子沒有為未至之事而閃躲怕事的,此等行為斷不可取。”
王政臉一白:“孫兒知錯。”
王公揮揮手:“不必太杯弓蛇影,凡事多長個心眼就是了,好生下去想想祖父的話。”
“是。”王政躬身退下。
在他離開後,王公才對空中說一句:“安排一個暗衛跟著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