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招青蔓破了借命的術咒,又給招夫人治了咳喘之症,秦流西又帶著她們到了正殿,把七星燈供在了祖師爺前的供案上。
招夫人也很會做,朝身邊仆婦使了個眼色,足足添了二千兩的香油,把秦流西喜得眉開眼笑的。
不錯,她可算是乾出了實打實的功績,瞧祖師爺的嘴都咧開了好些。
一切事了,招夫人便帶著招青蔓告辭,她還得走一趟府城探一下消息,也要問一問她那個長姐,何至於此。
二人出門時,有人入殿,見到秦流西時愣了一下,隨即快步上前。
“小公子是您?”
招夫人停了一下,看過來。
秦流西也有些怔愣,看著那婦人上前,有些詫異:“竟是你,謝大娘子你怎的到此了?”
眼前這婦人也不是誰,而是八月時,她沒有出手相救的那個謝啟康的娘子,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了。
婦人苦笑:“您彆叫我謝娘子了,我本家姓周。”
“周大娘子。”
周氏向她行了一禮:“我是前來漓城洽談生意,聽聞清平觀的平安符挺靈驗,便來上個香,沒想到會在此處碰見小公子你,當真是緣分。”
“我是清平觀的道長,道號不求。”
周氏驚訝,又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公子能一言道出我那死鬼的醃臢事,是您早已勘破天機了。”
秦流西挑眉:“莫不是他在外的外室和私生子尋上門了?”
周氏冷笑,道:“確是如此。您既早已勘破天機,我也不瞞您,我帶著那死鬼回鄉,縣衙的人便尋上來,我才知道他做下的喪儘天良的事,隻怪我與我父親有眼無珠,錯把狼人當良人。他死了,那案子也很快結案,我把那淩妹子和她父親給安葬立了碑,燒了紙錢祭祀,此後清明我也會差人去上墳拜祭的,算是一點心意和聊表歉意。”
秦流西聽了便點頭:“娘子心善,會有福報的。”
周氏歎氣:“力所能及罷了。那死鬼的死訊傳開後,那女人便帶著兒子來認親,想分家產,嗬。”
當那兩人找上來時,她才知道秦流西說的是什麼,她自己本是生意人,商戶出身,魄力是有的,自然不會承了對方的願,一句死無對證,又早與謝啟康義絕,便把人轟了出去。
“都過去了,娘子多做善事,廣積陰德,終也會再遇良人,安享晚年。”秦流西笑著說。
興許是幫著淩家父女立墓,周氏這麵相有了些變化,多積陰德,會有子送終,安享晚年的。
周氏聽了大為歡喜,道:“那就承您吉言了,我要多添些香油。”
“福生無量天尊,善人大善,您請便。”秦流西拿了一個平安護身符遞給她,招呼殿內道童引香,便出了正殿。
招夫人走過來,和周氏攀談了幾句,得知秦流西當初也曾給她神斷,不禁大為歎服。
“這清平觀的不求大師,小小年紀,法和醫雙修,真是修為高深。”
兩人自清平觀離開後,此後遇了人,對秦流西大為推崇,一時使得清平觀有大師名為不求,道法醫術高深,使得她聲名迅速傳揚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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