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捏著香,遞給招青蔓,一雙眼睛看著她,眸色微深。
是之前在街上碰見的那個姑娘啊,這兩日不見,這位姑娘的運勢更往下坡走,印堂灰黑,倒黴相愈發的重。
此外,她日月角雜紋橫生微陷,氣色晦暗,眉間見愁,主父母近日有疾,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她自己,本該一生富貴安樂的好命,現在被人改了。
準確來說,借走了?
真有意思,是邪道乾的,還是哪個姑婆做的?
秦流西眼中露出一絲興奮。
招青蔓很是有些莫名,此子說是道長,那對方眼裡露出的興味是什麼?
秦流西仍是保持著往前遞香的動作,一副對方不接就不罷休的樣子。
玉長空進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緩步走過去。
沐惜後腳跟上,也蹦著進來,咋咋呼呼的,看到秦流西就喊道:“好哇,你個小神棍,一眨眼的就不見人了,原是跑這來了,你屬耗子的麼?”
“閉嘴!”玉長空瞪他一眼,這人會不會分場合的,沒看到她正忙,且這是在正殿。
沐惜哦了一聲。
忽又後知後覺的,哎,他咋就聽話了。
“少來命令小爺。”沐惜撞開他,來到秦流西身邊,看向對麵幾個婆子姑娘,道:“小神棍,你做啥呢?”
招青蔓一行都懵了,這,這真的是道觀嗎?
個接個蹦出來的俊才是怎麼回事?
招青蔓臉紅耳赤,微垂著頭。
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此番來上香求符,卻見了幾個外男,讓她頗有些手足無措。
老媽子更是眼前發黑,她就知道,這個道觀不太正經的樣子,這些人咋麼回事啊。
秦流西推開沐惜道:“邊兒玩去。”
沐惜被推了個趔趄,想要炸毛,秦流西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瞟過來,他的腳就跟釘在原地似的,不敢動了,被手長的玉長空拽住領子往後一帶。
沐惜:“……”
護衛小廝:“!”
真是大開眼界了,他們家的世子爺也有被人壓製住的一天。
秦流西看沐惜安分了,向招青蔓走了兩步,把香遞過去:“善人接著吧,敬心香。”
老媽子眼尖,看到穿著道袍的清遠入了正殿,感覺看到了正主,大叫著:“道長,道長過來。”
清遠走過來,拱手作了揖,道:“善人何事?”
“道長,我們來上香的,咋個讓這些人搗亂?”老媽子氣憤地道:“你們這道觀不太正派的樣子,到底還是不是道觀了?”
清遠:他就說吧,香客肯定會誤會的。
他堆起笑臉,道:“善人,這也是我們觀裡的道長。”他看一眼秦流西的臉,道:“長得是俊了些,但確確實實是清平觀的道長,且法術高深。”
老媽子臉上一熱,還真是道長啊。
招青蔓已是拍了拍奶娘的手臂,上前接過秦流西的香,溫聲道:“謝過小道長。”
秦流西退到一旁,看著她焚香上告,跪在蒲團上,閉目請願,待得她把香都插在了香爐裡,又要跟清遠求一道平安符時,秦流西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