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不為自己求一枚麼?你近日這般倒黴,可比你母親病下更為嚴重些,長此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招青蔓愣住了。
她的奶娘則是臉色大變,差點就要當場發作,什麼人呐,這是出言詛咒她家姑娘呢。
不遠處的沐惜撞了撞身側站著的玉長空,滿口嫌棄,道:“小神棍這麼說,也不怕被人打死了?”
嘴太毒了,對此有忌諱的肯定要揍她。
不過毒歸毒,正合他的意。
玉長空負著手,沒說話。
沐惜見他不答話,撇撇嘴,裝什麼深沉,無趣。
招青蔓深吸了一口氣,道:“小道長……”
“你今日出門的時候也遇了倒黴事吧。”秦流西笑著說。
招青蔓指尖微顫。
老媽子的臉唰地就白了,眼神帶了幾分敬畏和警惕,卻一時沒說話。
“你父母恩愛,手足情深,家境瓷實殷厚,你自己也自小便事事順遂,將來亦是婚姻美滿,兒孫滿堂,福祿壽齊全的富貴好命。然近日,你倒黴事頻生,是屬於平白走在街上都會遭遇晦氣的那種倒黴,父母相繼病倒,母親更為嚴重,我可有斷中?”
招青蔓臉色有些蒼白。
沐惜小聲跟玉長空道:“小神棍這要是再舉著個幡條寫個半仙,再說兩句印堂發黑,血光之災,就更像神棍了!”
玉長空:“……”
好呱噪!
老媽子已經站不住了,道:“小道長,我們從沒算命,你胡說吧?”
“是不是胡說你們心中有數。”
“善人,我們不求師兄的相麵之術是極精的。”清遠細看招青蔓的麵相,道:“不過姑娘這麵相,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沐惜得意地瞥向玉長空,道:“瞧見沒,這才是神棍的正確打開方式。”
玉長空站遠了些。
“奇怪了,一如不求師兄說,你這麵相是極好的富貴閒人的命,怎變這樣了?是得罪了誰,被人下咒改命?”清遠也覺得奇怪。
秦流西道:“應該是借命。”
清遠一聽,神色一整,皺眉道:“借命,乃邪道所為。”
“對啊,近來的魑魅魍魎也多了,總見邪道出來浪了。”
不是,你們這一來一往的演雙簧,能不能照顧一下當事人?
老媽子心頭慌得一批,因為秦流西確實是斷中了的,她家姑娘近來總遇晦氣的事,就今日出門,隔壁屋子憑空掉下個花盆,隻差一點就砸身上去了。
此外,還有她家老爺夫人也是雙雙病下,尤其是夫人,忽然染了風寒,久咳不愈,近日還咳出了血,是以姑娘才想來給夫人求個符戴著。
而老媽子她們沒懷疑秦流西和清遠唱雙簧是為薅香油錢的是,她們本就不是漓城人,隻是坐船途經漓城,準備前往府城為姐姐祝壽,在漓城停下,不過是夫人有一手帕交嫁在漓城,被對方多留了幾日,明日便要離去的。
所以她們一行本是沒有交集的,來清平觀也隻是臨時起意,秦流西他們總不能提前就查清楚她們的來路吧?
那麼問題來了,秦流西所說的,她家姑娘被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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