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求醫,許諾祖師爺塑金身,速來。
這是清遠的傳信。
塑金身,大手筆!
秦流西眼前仿佛有一座金光閃閃的等身像,哎喲,眼球好疼,閃瞎的。
“讓成哥去備車,上道觀。”
岐黃啊了一聲:“現在?”
“嗯,現在,祖師爺該等急了!”秦流西重新取了一張黃紙,剪了個小紙人,寫了兩個字。
等著。
小紙人剪得簡單,頭還剪了個掃把頭,用筆點了兩個眼珠,隨後,她嘴裡吟咒,修長的手指開始掐法訣,點在小紙人身上。
那本是躺在桌子上的小紙人瞬間就立了起來,兩條手臂還向秦流西拱手作揖,轉了一個圈。
“去吧。”秦流西彈了一下他的掃把頭。
小紙人蹦蹦跳跳地跳下桌子,一步三回頭,出了門,很快消失。
清平觀。
清遠給齊騫幾人端來了山茶和素點,介紹道:“都是請的山下村莊的廚娘幫廚做的,味道還過得去。”
錢叔問:“貴觀好像道長並不多的樣子。”
“事實上,我們清平觀是十年前才重新開門的,在這之前都荒廢了。人麼,除了觀主,就是不求師兄,然後我,還有兩個小道童,以及一個在觀裡掛單解卦的老道,掛單道長確是不多,我們也還招人呢。不過也有幾個居士,隻是尋常不在觀裡。”
“原是如此。”
四方把茶和素點都放到玉長空跟前,道:“公子,這包子做得不錯,您也吃點。”
“嗯。”
齊騫倒是頗有些心急,問道:“不知不求大師何時會回信。”
“想來也快了。”清遠笑著說,話音才落,他眉梢一挑:“來了。”
眾人頓時往空中看去,來了,哪裡?
沒有那紙鶴的影子啊。
剛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的玉長空忽然一僵。
他的手往腿那邊掃去,碰到什麼,手一麻,又往後縮去,整個人都僵住了:“什麼鬼東西!”
眾人看過去。
咚。
四方手上的包子掉在了桌上。
但見玉長空穿著黑色綢褲的腿上,有一個小紙人正用雙手扒著他的褲腿,哼唧哼唧的往上爬,那掃把頭還一甩一甩的。
爬得好辛苦呀,他還掃我下去,嚶!
“不求師兄的回信。”清遠指著小紙人笑著解釋。
錢叔嗬嗬尬笑,擦了一下額上的汗,乾巴巴地道:“這,貴觀的傳信方式,可真彆致。”
若是在這之前,有人告訴他紙人是會動的,他肯定啐他一臉,但現在……
果然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識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