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時那淒淒嫋嫋管絲之聲已杳去。
黑髯人拂髯笑道“賢昆仲一生中顧慮的人,難道除了楊旖旎之外,再也沒有彆人嗎?哈哈哈……”
黑髯人長笑一陣後,接下說道“其實獨狐會中最可怕的人,乃是已故會主千金南宮沁。”
地缺老怪轉身哼道“南宮沁深居簡出,一個丫頭何足可畏,咱們哥兒兩對你倒是有點心寒。”
黑髯人長聲笑道“好說好說,你們兄弟太客氣了,老夫在獨狐會中職居千歲尊者,向來為人所稱道,不過賢昆仲對老夫有所偏見,亦無可奈何之事。”
天殘老怪陰森森說道“薑老兒,你倒是會轉彎抹角,楊旖旎到底有沒有在附近?”
黑髯人道“沒有。但南宮沁卻在附近,她照常可以威脅賢昆仲生命。”
天殘老怪道“那麼剛才管弦樂聲,是由何而來的?”
黑髯道“那就是南宮沁的‘天魅弦音’。當今獨狐會,自從會主亡故,四尊者十二真君流散,姬妃尊者楊旖旎雄心萬丈,問鼎會主,進而獨霸武林。已故會主之女南宮沁也在會主忠心侍衛天罡三十九煞擁護下,出走西域,來到中原,追索“獨狐令”。賢昆仲當今雖然得到“獨狐令”,但我敢斷定不出十日,你們老命非為“獨狐令”斷送不可。”
天殘地缺聽弦管樂聲不是楊旖旎駕到,心下稍安,天殘老怪嘿嘿乾笑道“薑偉亮,你知道咱們素來不服楊旖旎,多少咱們總有協商餘地。”
黑髯人微笑截聲說道“賢昆仲若取出“獨狐令”來,老夫絕不會虧待你們。”
他的語音未落,突聽一縷嬌脆聲音喝道“且慢!”
原來這時梅苦冰已在柳煙波推宮過脈推擎下,穴道活開,她挺身站了起來,冷冷望了雙怪一眼道“想不到你們這兩個老怪物,在武磯山暗算我,哼!你們雙怪已在我師父藥物控製之下,我不信還能作怪。”
梅苦冰這番話,聽得天殘地缺雙怪,麵如死灰,渾身發顫。
黑髯人見了這情形道“女娃兒,你可認識老夫嗎?”
梅苦冰聲說道“把伯伯燒作骨灰,侄女也能認得。”
黑髯人道“你居然出口傷人,為何不怕老夫辣手毀了你。”
梅苦冰嫣然一笑道“您在獨狐會中,向來被人所尊敬,家師也無比欽佩,常思念伯伯。”
黑髯人哈哈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女娃兒,你不必先用話來套住老夫,其實我今日放過你,楊旖旎也不會對你善罷甘休的。”
梅苦冰聽了這句話,突然格格發出一聲嬌笑,但站在她身側的柳煙波,卻聽得心頭一震,隱約意識到黑髯人語外弦音。
梅苦冰笑罷,突然轉首對天殘地缺說道“家師善練百毒,控製手下,凡是存心背叛她的人,沒人能逃得毒發慘死之命運,你們兩人倘若愛惜性命的話,最好不要存背叛之心。”
天殘地缺雙怪陰惻惻笑道“梅丫頭,咱們兄弟倆當真中了毒嗎?”
黑髯人大聲笑道“賢昆仲氣機流暢,精神煥發,哪裡會是身中殘毒。”
梅苦冰不理黑髯人的話,冷言道“家師施毒於無影無形,縱然是在說話間,也能施以奇毒,何況你們雙怪心存意念,家師早已知情,當然她老人家更不會放過你們。今日暗算我之事,隻要倆兄弟忠心護送獨狐令,小女絕對不會跟家師提起。”
她這番話,聽得天殘地缺雙怪麵如死灰,謀反之心也為之消滅。天殘老怪陰惻側的冷笑道“野丫頭,你的伶牙俐齒真是厲害,其實老夫兄弟並非和你過不去,因為那小子要暗算你,所以將你點了穴道,信不信由你。”
柳煙波聞言心中暗怒,但他知道這般人個個陰險狠毒,尤其那黑髯人心機可能更加凶毒。
目前梅苦冰在網羅雙怪,如果雙怪站在梅苦冰這邊,對於自己安全性較大,如果站到黑髯人那邊,那麼黑髯人定會聯合雙怪之力,鏟除自己和梅苦冰,所以柳煙波聞聽雙怪誣陷自己,暫時忍聲不作辯解。
黑髯人突然縱聲長笑道“你們兩個殘廢老兒,大概已經決定站在楊旖旎那邊了。”
天殘地缺雙怪陰冷地笑道“薑偉亮,你陰險狠毒跟楊旖旎也差不多,咱們兄弟站到哪邊皆是一樣。”
黑髯人道“殘、缺二老兒,難道你們認為跟梅丫頭聯手,老夫就無法對你們動手了嗎?”
梅苦冰搶先說道“薑伯伯,小女一向視伯伯是咱們獨狐會長輩,不願以小犯大,如果伯伯要以大犯小,晚輩隻好得罪您老人家了。”
黑髯人拂髯笑道“鬼丫頭,你有多少道行,儘管施展出來,好讓老夫見識見識楊旖旎教了你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