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劍九天!
天殘地缺雙怪,像似極其懼怕楊旖旎,天殘老怪叫出“楊旖旎來了。”地缺老怪立刻顫聲問道“老大,咱們兄弟要怎麼辦?”
柳煙波傾耳細聽著那管弦樂聲,悠悠隨風傳來,參雜在江水浪濤之中,細得幾乎無法耳聞,像是老遠方傳來一般。
柳煙波心中也一陣激動,不知楊旖旎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竟然使人聞聲喪膽,連這兩個武功卓著的老怪,也懼怕成這般模樣。
天殘老怪道“老二你先將梅丫頭藏起來。”
地缺老怪手指著柳煙波道“這小子呢?”
天殘老怪突然改用蟻語傳音道“咱們不應管他,楊旖旎到來,他哪會有性命留著。”
地缺老怪道“老大,這小子若向楊旖旎敘述咱們兄弟擒走梅丫頭的經過,那可如何是好?”
天殘老怪道“屆時隨機應變,老二先不必管得那麼多。”
天殘地缺雙怪暗中一商量後,地缺單腳一躍,伸手抱起神案上的梅苦冰,雙怪同時向後殿閃去。
柳煙波輕聲喝道“站住,你們放下梅姑娘……”
喝聲未落,祠堂後殿突然傳出天殘地缺雙怪的怪叫聲,叫聲淒厲刺耳,似乎是遭受了彆人家重擊。
柳煙波閃電流星般躍入後殿,抬頭一看,隻見後殿小院中,一個黑髯垂胸的黑衣老人,手持一柄魚腸匕首,正和天殘地缺雙怪打得激烈至極。
梅苦冰這時被丟落在一角,她仍然昏迷不醒。
機警的柳煙波見了這情形,知道黑髯老人是埋伏在後殿待雙怪出來,立刻施以偷襲。
但見那黑髯老人手中匕首,招式奇詭,變化萬端,一道白光閃來閃去,他連續刺出十幾招,突然抬首發出一聲洪亮的哈哈長笑,說道“你這兩個殘廢老兒,謀叛楊旖旎得了“獨狐令”,老夫見者仍然有份。”
地缺老怪呱呱叫道“薑老匹夫,諒你也不甘心接受楊旖旎號令,擇日定會背叛她……”
黑髯老人詭聲笑道“不錯,老夫乃是獨狐會中的三朝元老,除了已故的會主之外,誰敢對我發號施令……”
黑髯老人話語間,手中匕首招式不停,翻來翻去,極儘詭奧變化。一道白光竟然將雙怪籠罩著,功夫之高,令人心驚。
柳煙波聞言知道此老跟天殘地缺雙怪,均是獨狐會的人,均同楊旖旎不睦,存心背叛,這時柳煙波靈機一動,倏地躍到梅苦冰身側,對她施以推宮過脈手法,解開她被點的穴道。
天殘地缺二怪陰惻惻笑道“薑偉亮,楊旖旎快要來了,你要獨狐令,咱們總有個協商餘地?”
黑髯老人嗬嗬一聲長笑,猛地收起攻出匕首,躍退六七尺,說道“殘廢老兒,咱們如何協商法?”
天殘地缺雙怪如釋重務,連續喘了幾口氣,天殘方才冷冷一笑,道“薑偉亮,我問你,憑咱們三人之力,是否能敵得楊旖旎?”
黑髯老人乾咳一聲,道“勉強可以敵住。”
天殘老怪道“這樣就是了,咱們何不三人同心協力,謀奪楊旖旎在獨狐會中的權威。”
黑髯老人道“一池難容雙龍,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三人,除非你們兩兄弟甘心退讓一步,屈就老夫屬下,聽命調遣。”
地缺老怪怒吼道“薑偉亮,你我在獨狐會中地位,同屬四尊者十二真君的人物,你怎敢獨享獨狐會?”
黑髯老人嗬嗬輕笑道“獨狐會,自會主以下,分四尊者十二真君的人物。會主已故,四尊者中的的武磯尊者滄海一劍司空英劍,已然身亡,老夫乃是四尊之一,你們倆個殘廢老兒,位居十二真君,仍然權次一級,聽老夫指使號令是理所當然。”
柳煙波聽了這話,心頭一驚,他作夢也想不到滄海一劍司空英劍,源出於獨狐會中人,職居武磯尊者,看來司空英劍之死,並非參與爭權所致。
天殘地缺雙怪笑道“不錯,四尊在昔日高於十二真君一級,但是四尊者之武功,卻無法敵得過全部真君。”
黑髯人哈哈笑道“老夫不敢自信擋得眾真君,但對賢昆仲,勉強可以勝任,你們願不願妥協,快請決斷,梅丫頭可是要醒過來了。”
雙怪突然轉首對那正給梅苦冰推宮活血的柳煙波望了一眼,沉思良久,才聽天殘老怪陰聲問道“楊旖旎是否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