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係統!!係統!!!係統你說話啊!!!!!救命啊!!!!!”
“主神!主神!!主神!!!主神你倒是發任務啊,我好趕緊轉移啊!”
“我!這都能看見地麵了!”
“沒有係統?也沒有主神?”
“我才剛穿越不會又要無了吧!!!這要是無了還能不能繼續穿越?我在說什麼捏媽媽滴話啊!這不是買彩票連中2次大獎?可能嗎?”
正當步言在空中胡亂揮動著自己的四肢,並導致自己在空中不斷翻滾時,麵前的空間出現了一絲異動,下方原先清晰的地麵突然想一顆石頭落入水麵,濺起的層層漣漪般出現了諸多褶皺。步言的身上莫名出現了一層金色符文,符文的文字蛛網般密布,沿著皮膚表麵快速流動,鑽入步言體內。冥冥中,步言仿佛與遠方的某種事物建立起了一種密不可分的聯係。
下方的地麵越發的清晰,漸漸出現了城鎮,城鎮裡的有著鱗次櫛比的低矮建築,隨著畫麵飛速放大,似乎已經能看清那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大院子,羅浩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下方的一個反光帶上,如果沒有看錯,那一定是個池塘。
在步言玩過的遊戲裡,無論玩家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隻要落到水裡,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當然,身為一個受過教育的人,步言當然知道這要是在老家,結局除了粉身碎骨就是一灘肉泥。但,在絕望的時候,自己騙騙自己,也是人的本能。
“救命啊!!!”
在步言與水麵接觸的一瞬間,那些原本已經隱匿的金色符文瞬間炸開,在水麵與步言之間形成了一道真空屏障。一圈浪花將試圖抵擋的家丁們全部擊飛,其餘圍觀的眾人都不同程度的被水花濺濕了衣裳。
於此同時,數千裡之外的景國京城人皇殿,修煉室中,一個偉岸的身軀猛地一顫,均勻的呼吸突兀地斷掉了一秒,隨後眉頭緊皺的自言自語到“陣眼被破了?不,陣眼還在,但是陣眼怎麼會跑地麵來了?好像還會動?這是成精了?”他微微思索了一陣子,向後方一個正打著盹的老頭喊道,“老田!我得出去一段時間,封天大陣的陣眼變成個人掉到地上了,我的去找一下,京城你幫我看著點,彆出亂子啊!”這位老田打著哈欠,擺擺手,沒看到似的,繼續打起盹來。
步言和被打飛的家丁們都被找了出來。家丁沒有什麼大礙,這到是沒人驚奇,但是這個從天而降的普通人憑什麼沒事?眾人甚至忘記了雙方正在為一件命案而爭執,一齊研究起了麵前這位神奇的天外來客。白衣女帶來的那群大漢們用手指在步言身上戳來戳去,確認在三,這人就是一個全無修為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撞擊之下存活。
“夠了!言歸正傳吧!”白衣女仿佛看見那群大漢要掀開蓋在步言下腹的毯子開始研究的時候,立馬喝止住了眾人。
“他們是一群旅人,帶著家中老父親來慶安府遊玩,卻被你家三少爺駕駛馬車所傷,命喪當場。你們把人交出來吧!”
“姑娘你又是何人?說我們家小少爺誤傷了這位老人,可有證據?”
白衣女子微微伸出藏在鬥篷裡的手,露出兩袖上所秀的2個菱形,又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同樣畫著2個菱形,頭悄然揚起,聲調也不自覺高了起來“我是白衣折獄使,憑證在此,我來拿人,爾等可有異議?”
當折獄使三個字出現的時候,張家眾人頓時感到眼前一黑。折獄司,全景國上下無不忌憚萬分的部門,其成員—折獄使辦事向來隻有一條準則,不死不休。
折獄司,代天彰公,維護一界穩定秩序,拔除一切重大隱患,製裁一切破壞秩序之禍首。在早已一統整個大陸,沒有外敵,人皇又不參政的景國,折獄司幾乎代表了全人類公平與正義的標準。
管家腦海裡浮現出家裡的那位小少爺,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連自己心裡也相信了這件事,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步“我問的不是你有沒有資格抓人,而是你認定凶手是我家少爺的依據是什麼,請姑娘明示!!!”
“你家少爺今天乘坐的馬車失控了,在城裡橫衝直撞,許多人都看見了,馬車衝進這群人中,路邊的行人和商販也都看見了。待我將其捉拿歸案,自有黑衣使會進一步調查。”說罷,女子一隻長袖飄然翻起,露出利劍似直指張家人的手。
步言此時早已醒來,在試圖弄清周圍的情況,目前來看,這是一起典型的交通肇事後逃逸的案件,這種案件,小問題。我沒死,還從池塘裡被撈了出來,至少是麵前這幫人救了我,我幫他們妥善解決這起小案件,對雙方都好,也就算報答他們吧。
“我們家少爺要是真撞了人他為何要跑,又不是賠不起。”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白衣女和老管家都是目光一凜。大漢中馬上就有人接話“賠?這是人命!要賠,就一命抵一命!就納命來!”大漢群中一位看上去和藹良善的老大哥出言喝止,“諸位兄弟也莫急,事情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複生,說不定那張家小子也是無心之失。”
“呸!管他是不是無心之失!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他們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唉,老管家,你也看到了,我兄弟們的脾氣都比較火爆,他們也正是因為家父的意外身故而怒不可遏,想必大家也能夠理解,不如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我們也不能讓家父的遺體在外地漂泊,還得儘快趕回家去,將其好生安葬。而你們也要拿出一點心意,讓家父一路走好,您說對嗎?”
“對,太對辣!”一些下人已經脫口而出,在他們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咱張家就是一做生意的,彆的沒有,錢還是有的。老管家有些疑惑,但沒說話,他也認為,能用錢解決就不是問題了。
管家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你看如何?”
和善大漢搖搖頭說“我們族中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和一眾小輩,等我們回去,他們看到的不是開心旅遊回來的老爺子,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必然會悲痛欲絕,然後把怒火加在我們這群人身上,起碼這個數。”大漢伸出兩隻手,一共十根手指。
其實大漢自己也不知道管家的五根手指是多少錢,但總之加倍!加倍就對辣!
步言躺在一旁,他一直在仔細的傾聽著,觀察著。馬車失控,人死了?上門堵門要說法,人群十分憤怒,然後突然有人提出和解私了,這個提出和解的人還是受害者這邊的。這個劇情,有點眼熟啊,這不是那啥嗎?不行,得進一步了解情況。
“且慢!!!”
“且慢!!!”
就在和善大漢和老管家即將一拍即合之際,兩聲且慢不約而同的出現。其中一聲是白衣女的,但,卻並沒有人看向她,而是都看向了另一處聲源,從地上坐了起來的羅浩。
“我叫步言,這位大人,如何稱呼?”沒有繼續與眾人交流,羅浩看向白衣女。
“我姓方,方昕薏。”
姓方,二菱白衣折獄使,是捕快還是什麼其他官差,總之看上去和聽起來都聽不一般的,是能真正決定事情走向的人。
“方白使!”步言微微頷首,白衣女也點點頭,似乎對步言的稱呼還算滿意。
管家見步言醒過來,吩咐下人為步言取來一套自己平時穿黑色外套。
步言迅速穿上外套,起身對眾人說道“此事,現有兩點緣由,你們不能走。其一,明明是方大人,方白使帶你們來尋凶手,你們卻把她晾在一邊,自己開始私了?這合理嗎?這不合理!此乃其一。”
方昕薏對步言更是順眼了。眼見步言一口一個大人,一口一個白使地說著,胸前本就高聳的令牌,海拔又提升了一截。
“其二嘛,你們這群人,大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