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怒到極致時,男人溫聲道“我說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該知道怎麼做選擇。”
刑南藝其實想說的很多。
你憑什麼說是司意涵,怎麼就會是她,緣何就會是她。
可卻說不出口。
因為突然想起問司意涵抗生素在哪的那天,她含糊的說實驗室。
除此之外,白老大倉庫裡還有一袋沒有名字的顆粒藥。
以及很多想不通的事。
女人無數的白老大和翔哥怎麼會為了個女人打起來,讓自己全軍覆沒。
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把自己送上斷頭台。
可如果這個女人身上背負的是潑天的富貴,是整個雪城的掌控權,會嗎?
會。
境外抗生素和槍支彈藥值千金。
司意涵就是一座金山。
對雪城是,對境外的人來說,更是。
一個石油區主理人陸少卿的封殺令,境外的人也許會聽。
但商人逐利。
隻要拿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槍和金子還有雪城去換,他有把握出得了雪城,出得了境外。
但司意涵……
刑南藝環視船上裝備齊全的雇傭兵。
她即便沒有陸少卿下的封殺令,也永遠出不了雪城,除非……對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
刑南藝緊緊握著的拳頭鬆開,唇角勾起笑“可以,但我有條件。”
……
司意涵在天黑透前,打包好了要帶走的行李。
其實沒什麼東西。
刑南藝的衣服,孩子的奶粉奶瓶,簡瑤的……圍巾。
然後把行李放到門口,穿戴整齊的將輪椅搬出去,拍了拍坐下,靜靜的等待。
大抵是穿得厚,司意涵後背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但大抵是手漏在外麵,司意涵的手冰冰涼涼。
朝袖管裡插了插,默默地算算時間。
好像已經過了半小時。
不等了回家?還是接著等?
司意涵選擇了聽刑南藝的話,不等了,回家。
站起身去搬輪椅,耳尖微動,直身看向身後。
呼嘯寒風中,走近一個男人,黑發寬肩,臉像是和雪融成了一片。
司意涵盯著他到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秒,唇角往下彎了彎,吸吸鼻子小聲說“您回來了?”
刑南藝站定在司意涵兩步之遙,默默的看了她一會,恩了一聲,幾秒後啞聲道“我回來了。”
司意涵破涕為笑,朝前走了一步,下一步頓了足,不敢走了,刑南藝不讓她受傷的腿亂蹦來著,走到了也不敢碰。
刑南藝伸手把她因為一步往下掉遮住眉眼的帽子抬了抬,彎腰,“我們回家吧。”
司意涵爬上刑南藝的背和他一起回家了。
刑南藝看見門口的包怔了瞬。
司意涵解釋“您走前說讓我收拾行李等您,我們出海離開雪城離開境外,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