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真的以為,文秀就算是死在二萬那,也絕對不會有回來的機會。
所以沒半點心理負擔的欺騙了裘海天,沒告訴任何人文秀其實沒落海,而是被二萬帶走了。
文秀白嫩的手指輕輕纏繞了瞬發絲,懶洋洋的,“我脾氣差。”
陳遠微怔。
“我雖然什麼畢業證都有,但卻沒正兒八經上過幾天學,沒學識,沒一技之長,沒朋友,沒家人,一無是處,汙糟爛臭。”文秀笑的隨意,“被膩了,不正常嗎?”
陳遠竟然無話可說。
文秀……的確如此。
長相能勾起人多少欲望,一張嘴就把人多少欲望給澆滅的乾乾淨淨。
陳遠接著問“那二萬會再來找你嗎?”
文秀挑了眉,“你怕他?”
陳遠支吾了幾秒,同樣無話可說。
他的確怕刑二萬。
這人眉眼暗沉下來,有種讓人膽寒的氣質。
雖然他怎麼都查不到。
但陳遠卻肯定二萬背後就是有人。
文秀說“給我點人,隻要他出現,我會把他給按住,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麵前,他也沒本事在京市做什麼。”
陳遠皺眉“你爸的事是他一手策劃的。”
“不是他,是他背後的人。”
“他背後的人是誰?”
“拿他不當個東西的人。”文秀眉眼冷淡,“之前沒人注意到他,也許他能搞點小動作,現在開始提防了,在京市,他也好,他背後的人也罷,什麼都做不了,他在他背後的人眼裡,本就什麼都不是,知道插不進手,百分之九十不會再管。”
陳遠微怔。
文秀按了按太陽穴,“不聊他了。”
文秀睜眼看向陳遠“聊正事。”
所謂的正事,自然是裘海天的事。
文秀翹腳坐在沙發上,美豔勾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直接了當的說會把裘海天所有的給陳遠。
但是有條件。
陳遠要做京市最尊貴,無人可攀的男人,而她,要做陳遠的妻子。
陳遠凝眉,“你說什麼?”
“裘海天,我的舅舅,殺了我兩次。”文秀轉動手腕,很平淡的說“你殺了我一次,都不可原諒。”
“但……”文秀笑笑“你卻能給我我想要的,我愛麵子,你應該清楚。”
文秀和陳遠的開始。
始於陳遠,卻也始於文秀。
陳遠看上她的家室,文秀卻也是。
陳遠很清楚文秀愛麵子,而且不是一般的愛麵子。
小時候圈子裡就經常有人說起文秀。
說文秀是豪門千金,但做派卻像是低廉暴發戶。
恨不得在腦門上貼‘有錢’兩個字。
後來倆人聊起婚事的時候,文秀要最豪華的婚禮,最好的婚車,千萬的婚紗,等等等。
她哪是愛麵子可以形容的。
在陳遠的心裡,簡直虛榮到了極點。
陳遠輕輕笑了聲。
文秀說“你笑什麼?”
陳遠不可能娶文秀,乃至於文秀這個人對他沒利用價值後都不會再活著。
他以為時隔一年不見,文秀的智商會有長進,甚至會想辦法找他報仇。
結果卻還是個蠢的。
竟然會提出說要嫁給他這種話。
簡直是可笑至極。
陳遠對文秀突然出現升騰起的戒備,悄無聲息的淡了下去,翹起二郎腿笑道“等你把你舅舅的給我後,我就娶你。”
文秀也笑,“一言為定。”
陳遠看著笑起來的文秀,突兀的有點出神,跟著笑笑“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