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
司燁霖花一根棒棒糖買通刑燁堂幫自己觀察的消息,和自己觀察得來的,沒有半點區彆。
跟著就是沒有半點用處。
他看著佛係,其實骨子裡相當執拗。
不做就罷了。
做了就要做好。
他非要知道二萬伯伯和伯母明明都在家,而且不吵架,還都很愛吵吵,卻把吵吵丟給他帶的理由。
司燁霖又給了刑燁堂一根棒棒糖,讓他幫自己觀察。
反複囑咐要觀察仔細並且認真。
倆人開始觀察了。
隨後發現,二萬伯伯真的不會教人。
伯母什麼都想學。
從做飯到洗衣服,到種花到掃地和拖地,甚至還想學修電路。
伯伯教,卻永遠隻是嘴上教,什麼都沒讓伯母實踐過。
司燁霖想隱晦的提一句。
但……爸爸教育過,不要去戳破彆人的不足。
司燁霖實在看不下去了。
在吵吵睡著後,提出要學武術。
他本意是想隱晦的提醒下,一個合格的從師者,實踐一定要大於理論。
然後他用腿腳酸麻到兩天差點沒邁開步子,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伯伯的理論隻是針對於伯母,和彆人沒有絲毫關係。
因為他不信邪,又找了刑燁堂去,刑燁堂因為懶,身體差。三天了,走路還打顫。
司燁霖的觀察筆記在文秀回來的二十天後再度更新了。
——伯伯疼伯母,和從前伯母懷著吵吵的時候一模一樣,也和爸爸對媽媽一模一樣。
但是……
司燁霖打了個問號。
為什麼疼?卻要教呢?
讓她和媽媽一樣,沒事的時候追追劇,在傍晚的時候和他們一起出去散步,不是更好嗎?
司燁霖花三根棒棒糖哄好了因為腿疼,死活不願意再幫他觀察的刑燁堂。
又發現了一件事。
學習這件事是伯母提出的。
還有……相比較於學習,她更喜歡跟在伯伯身邊,看著他,聽他說話。
那個專注的眼神,像是素描課上老師給看的沙比圖像中的眼神。
又專注又……
司燁霖隔天吃早飯的時候被爸爸訓了,說吃飯沒個吃飯的樣子。
他打起精神坐正,看向爸爸給媽媽遞土司的眼神。
恍然明白了,專注又深情。
伯伯明顯是喜歡伯母的。
伯母也喜歡伯伯。
司燁霖發現吵吵哭鬨排除掉吃喝拉撒外,還需要被人哄外。
開始不哄了,隨便她哭,吵吵的哭鬨好多了,可卻依舊是個吵鬨的孩子,一丁點小事就會哼哼,很麻煩很麻煩,司意涵對她的耐心快要耗儘時,困惑空前高漲。
一個恩愛的家庭,孩子是加分項。
雖然吵吵很討厭。
可卻依舊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他們為什麼要把孩子丟給他帶呢?
隔天。
已經開始有黑眼圈的司燁霖在門口遇到了東張西望的文秀。
“我能進去看一眼嗎?”
司燁霖不明白“你想看就直接去,為什麼要問?”
他不明白的還有很多,本不該直接問,卻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說“為什麼要把吵吵給我帶呢?你們不是很愛吵吵的嗎?”
文秀像玫瑰花一樣漂亮的臉色暗淡了“因為他還沒原諒我。”
司燁霖不懂“誰沒原諒你?”
刑二萬沒有原諒我,文秀想說,可是和個孩子說不著。
她把剛才和二萬一起去買菜時,偷摸選的發卡遞過去“幫我送給她。”
文秀給完,匆匆走了。
二萬在朝冰箱裡放菜,看向文秀說“今天教你做花膠。”
文秀回海城四十天了。
從來的第一天就答應了要學做飯洗衣服,要伺候二萬。
可……做不到。
因為教她做飯時候的二萬話真的很多很多,而且真的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