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阮竹有時候會毒舌,會耍賴,但就是溫柔的。
因為阮竹很膽小,且害羞的要命。
不管刑燁堂多火急火燎。
卻能很輕易的按捺住,因為怕嚇著她。
床事上,小心翼翼成為了刑燁堂的本能。
本能卻在這瞬間扭曲的不成樣子。
因為怒。
刑燁堂感覺長這麼大都不曾這麼氣過。
氣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捂著她的嘴,聽著她壓抑不住疼痛的嘶吼聲。
怒火漸消。
彆的卻一層層的漫了起來。
他紅了眼圈,突兀的,咬住她的肩膀,一點點的用力後,默默的想,你活該。
你怎麼能這麼無所謂的說出這種話,你個該死的該被千刀萬剮的混蛋。
你活該!你活該!你活該!
淺青色的床單在後半夜染上了點點紅意。
阮竹趴在床上,粉白的臉上布滿冷汗,腰間薄被之上,布滿了細碎咬痕,深度隱約可以看見紅豔豔的血痕。
刑燁堂衣衫整齊的坐在床尾。
嘴裡叼著根煙,在煙尾燃燒到尾聲後,重新點一根。
聽著阮竹的呼吸,垂眸沒說話。
黎明破曉間。
牢記在腦海中的時鐘,把床上昏死過去的阮竹喚醒。
她睫毛輕顫了一瞬,感覺全身像是被車輪狠狠碾壓了一遍。
她想動一動,卻先被滿屋的煙氣給熏的輕輕咳嗽了起來。
不停抽煙的刑燁堂眼尾微斜。
頓了幾秒,把煙頭丟在地上踩了踩,起身開窗戶,許久後開口“一次五萬,先跟我。”
阮竹想爬起來的動作頓住。
刑燁堂看著外麵的天光,冷笑“等老子膩了,再把你送人!”
隨著刑燁堂不說話,阮竹也不說話,屋裡靜了下來。
刑燁堂手掌緩慢的合成了拳,抬腳想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時,終於聽到阮竹說話了。
“刑……”
刑燁堂睫毛顫動了一瞬,往下按門把手的手輕輕鬆開。
聽到阮竹說“刑燁堂。”
刑燁堂眼圈突兀的就紅了。
抿抿唇再抿抿唇,彆過頭卻沒說話,也沒看她。
阮竹說“你不是……”
阮竹沒力氣爬起來,趴在床上看著門口站著的刑燁堂,啞聲說“你不是已經有梅蘭德了嗎?”
阮竹問刑燁堂“為什麼要讓我陪著你?”
難道,梅蘭德不止把你變成了會離婚,會婚內出軌,會性情大變,砸人飯碗的人,還把你變成了私生活混亂的人嗎?
悄無聲息的。
阮竹通紅犯腫的眼尾滑落了一行淚,浸在了床單。
阮竹看著刑燁堂沒動的背影,低聲說“彆人可以,但你……不能和我這樣。”
你不能變成這幅樣子,你得還是從前的刑燁堂。
昏暗中,刑燁堂低低的笑了笑。
無聲咀嚼阮竹的話——彆人可以,你不能和我這樣。
隨著阮竹說話,刑燁堂微微躬了的背脊挺直,側目,通紅的眼底帶著輕賤說“因為梅蘭德身子不好,我要溫柔著對她,可我又不想憋著。”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說從小到大從來沒對人說過的難聽話,“恰好你這個賤貨欠了我錢,所以,你,從今天開始做我排解欲望的工具人,什麼時候小爺玩膩了,什麼時候小爺再把你轉手送人,在此期間,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著,哪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