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走了沒幾步的刑燁堂回眸,看出梅蘭德想跟蹤他的意思。
眼底冷意一閃而過,瞧她鐵了心要跟。
上車後沒回出租屋,開車繞路。
在梅蘭德開車帶著孩子瘋狂的跟上後,找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在梅蘭德被交警攔住後,把車停到出租房附近的地下室,走著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透了。
阮竹卻才蹲在冰箱那。
瞧見刑燁堂回來,唇角綻開笑“我馬上就給你做飯。”
刑燁堂怔了下,看到阮竹手裡拿著的有點壞的菜怔了下。
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件事。
他走的前兩天買的菜,接著他一走就是四天,加上昨天,五天。
這期間阮竹一直沒出門,也就是說,上次草草買的菜,阮竹吃了七天。
他買的那點菜,哪夠吃七天。
刑燁堂走近,看冰箱裡麵,皺眉把不多的幾盒菜拿出來。
這不是阮竹後來偷摸的買的。
是之前他買的。
刑燁堂匪夷所思“我回學校那幾天,你沒吃飯啊。”
阮竹卻像是比刑燁堂還怔愣,“學校?”
刑燁堂站起身開櫥櫃,撈出來麵條看了眼。
麵條是少了點,但也沒少多少。
四天啊,整整四天。
不出門的阮竹在家裡吃什麼呢?
刑燁堂本有點心如止水的情緒爆炸了,“你他媽在搞什麼啊!”
隻是瞬間,刑燁堂暴跳如雷,“你為什麼!”
話沒說話。
阮竹突然輕輕的笑了下。
幾秒後,捂著嘴又笑了下,她眉眼彎彎的問刑燁堂,很溫柔的說“你是又讀博了嗎?回學校是期末考試?”
被人一言一語一個眼神就牽動情緒很煩很無力很無可奈何。
她的一個眼神一句碎語,可以讓你煩躁委屈悶悶不樂。
可也很神奇的,能讓你心裡的煩悶和憤怒一掃而空。
讓你隻能無力的隨著她的笑,跟著莫名的有點想笑。
刑燁堂沒笑,但是暴躁的聲音軟和了下來,恩了一聲。
接著又強硬了,“你到底在吃什麼啊!”
阮竹打斷,“你和梅蘭德怎麼樣了?”
刑燁堂微怔。
阮竹手背後,緊緊的攪巴在一起,眼睛跟著直勾勾的看著刑燁堂,像是蠱惑一樣輕聲問“是分手了嗎?”
刑燁堂想說分的哪門子手,老子壓根就沒和她在一起過。
轉念想起了離婚時為了給自己找回麵子,把梅蘭德給扯了進來。
悶悶的恩了一聲,意思是是,我和梅蘭德分手了。
阮竹突然就笑了。
而且笑的眉眼彎彎,說不出的甜美。
她輕聲說“彆難過啊。”
刑燁堂想說你有病吧,誰家安慰彆人彆難過是笑著的。
最後沒說,接著追問“冰箱裡為什麼還有菜,你這些天吃的什麼。”
阮竹一天隻吃一頓麵。
因為不敢出去,怕出去了,和突然回來的刑燁堂錯過。
還因為想把刑燁堂買的好菜留著,等他什麼時候來了,做給他吃。
那些小和牛的肉,她買不起。
她咬咬唇,說一半事實“因為想留給你吃。”
“我的廚藝不太好,對著手機學,也總是差強人意,如果食材再不好,我怕你會再罵我,說我做的飯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