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悠閒地暑假_重生八一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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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悠閒地暑假(1 / 1)

重生八一!

池塘邊的柳樹下,二姐坐在樹根上擇菜,看著村外忙著抗旱的人們,她歎口氣,這老天爺真的有些反常,連續二十多天不下雨,有時烏雲翻滾,打聲響雷又雲開日出,依舊陽光燦爛。

大豆的葉子已經泛白,午後更是乾得卷葉。稻田澆水抽乾了水塘裡最後一個塘坑,如果再不下雨,連洗衣服也得用井水了。全村有三口水井,東頭兩個小而比較淺,水位下降厲害,用扁擔鉤子打水已經夠不著了,大家就都到西邊的大井去挑水。

包文春回來已經十多天了,每天早晚兩挑水,供應自家和二叔家吃用,再就是一日三餐由他做主,擔任家庭廚師。除此之外,就在門前大棗樹下忙著寫寫畫畫做功課,起碼包媽和二叔是這樣認為的。

周二姐過來悄悄問春子,你上學看的書多,裡麵有沒有說心臟病為什麼不能懷孕生孩子的事?

包文春有些愕然,又有些心疼,給她解釋一番後,說二姐,不要擔心,等我掙錢了,給你看病,將來不耽誤嫁人的。

二姐苦笑一下,說恐怕等不及了喲!

周家最小的兒子叫周小粒,今年十四了。以前是包文春的小跟班,上小學時,他是自己的勤務員,自己的書包都是他背的。另一個外號叫癩狗的,大名叫包安倫,是包文春的本家兄弟,加上小粒和二妹玉玫今年一起也考上了初中。現在他們和其它夥伴都在為隊裡割牛草,每三十斤換回一分工分。

兩人多次來找包文春去乾活,都被攆得遠遠地,不準靠近。

包文春給包媽帶回來一封信,包爸囑咐說不要乾涉兒子的事,也不要分派他的活兒,卻沒有說原因。這是包文春要求包爸寫的信,被包媽懷疑是假的。

包媽終於忍不住了,吃早飯時,問“你不去舅舅家嗎?去他們家拿點菜回來。”

“不去!顧不得!我很忙!”包文春的腦子還在自己的王國裡遊蕩,哪裡也不想去。

“那去小張莊嗎?去你舅老爺家要點菜!人家鍵興來找你幾次了,都沒有和人家好好說話。”包媽擔心地看著兒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打架吃虧了不敢出門?在家窩著不出門也不是以往的行事方式啊!

包媽的舅舅是包文春的舅老爺,叫劉有德,他有四女二子,大兒子劉聞北以前在外鄉鎮教中學,前年春天時被調到縣城當縣委秘書,巴結的人成堆。小兒子去年考上西安交大,也算跳出龍門了,包媽叫兒子去看看。快要開學了,張鍵興約上包修來找包文春兩次,想去街上問問考試分數,怎麼還沒有動靜?

看看書包裡帶回來的二十本稿紙已經快寫完了,筆芯還有十來根,包文春收起文具,向小張莊走去。他也納悶,往年這個時候,八月十五號前後都是送錄取通知書的時間,今年怎麼還沒到呢?

今天是逢集,三個夥伴一見麵,帶上劉有德家的小女兒,包文春叫小表姨的劉玫,她是隨哥嫂轉學在縣城上初三的,今年也參加了中招考試,就一起上街去了。

出門一趟,包文春手裡已經剩下不到十塊錢了,不論是黃茹娟、王石明還是梹棋,都不能立刻化稿子為玉帛,化歌聲為金錢,快速換來人民幣的。而另一項收入來源也出現危機,天氣持續乾旱,池塘裡大部分已經露底,想做漁民,也得等發水以後才行。有那功夫,還不如寫幾頁文字呢!

三伏天步行,最大的困難就是炎熱了。一路小跑到學校,累是不累,就是出了一身汗,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校園裡冷冷清清,沒有見到幾個人。瓦房上還有幾個修葺屋頂的工人,路邊也有幾個鋪設碎磚的工人,飯堂那個草棚子修葺一新,那裡總有習慣撿剩飯的麻雀,一群群的攆不走。

四人來到校長所在的小院,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今天是陽曆十五號,留校的幾個老師都到街上貼布告通知去了,怎麼?你們從街上走,沒有看見嗎?既然來了,就把錄取證帶回去吧!”

校長姓傅,叫傅鴻才,是個風趣的老頭,聽三人自報姓名,就說“我知道了,包文春的分數是全縣第一名,報的是縣二高,這是錄取證。”

包文春問“如果不去縣裡報到行不行?我是說留在咱學校行不行?”

“如果你要在咱們中學就讀,而且保持名次,我可以給你三年免學雜費外加獎學金。”

“真的?”包文春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能不花錢上中學那不是更好?現在還不知道丁香是不是在這裡讀書,自己能多個選擇最好,就表現激動地問。

“張鍵興考到汝南師範,這是錄取證,希望好好學習,回來分到咱們學校任教。包修考到咱們中學,29號以後再來看分到哪個班級!包文春!我說的比真的還真,你還真的想在這裡讀書啊?”

“縣城消費水平太高,我可能負擔不起,不確定是否留下,咱們這裡沒飯票了可以跑回家一趟,縣城離家太遠,總不能要飯吧!還希望校長給條生路!”包文春笑著說。

校長沒有笑,看了眼包文春,繼續翻看他的那堆錄取證去了。

四個人有人歡喜有人憂,劉玫不知道自己的錄取證下來沒有,聽說包文春考了全縣第一名,心中不服,就細論考題中的難點。包文春哪裡理會她的較真,和包修談論開學後的事情。張鍵興對自己又沒信心起來,感覺到外地上學有些孤單,不像包文春和包修,依舊可以在一起。他三人要回家,包文春嫌熱,躲在樹蔭裡不肯出來。這副身體可不比以往,那種寒暑不侵的非人體質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啊!

眼看已到午時,張鍵興建議到老表食堂去吃飯,叫老表下點撈麵,幾個人就一起過去了。

縣農行銅鐘鎮營業所位於十字街以西路北,夾在供銷社五金門市部和百貨門市部之間,是同樣的紅磚瓦房。營業所食堂在後排,前院有個大門洞,堆放著架子車舊門板之類的一些雜物。

現在正是食堂開飯時間,包文春卻意外的見到丁香拎著飯盒來打飯,從門洞經過時,包文春忍不住主動打招呼“嗨!小師妹!來打飯啊!”

丁香看了他一眼,說“你誰啊!是那個賣魚的麼?”說著,忍不住笑了,她回家稱了,那條魚八斤八兩,占了人家便宜。

這一笑,天花亂墜,叫包文春有些著迷,問“我叫包文春,小師妹,下學期在哪裡上學?”

丁香卻白了他一眼“什麼稱呼?難聽死了!你管我哪裡上學?”匆匆走了。

她家住在十字街以北的路西,包文春出入學校必從她門前走,以前多次見到她瘸腿的老爹,獨自躺在竹椅上逍遙地品著散酒,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進出。丁老爹是個傷殘軍人,據說工資和縣委書記一樣高,每月一百多塊呢!老婆生丁香時難產死了,他獨自養大了女兒。

丁老爹現在在供銷社下麵的綜合廠裡擔任技術員,上不上班都要拿一份最高工資。他的技術好,綜合廠就在他家對麵院子裡,為了遷就他的行動不便,廠裡把唯一的一套工具安置在他家靠街的過道房子裡,包括鑽床車床切割機電焊機之類,他就在家裡工作,還帶出來一群徒弟。

供銷社下麵有四五家小工廠,冷飲廠在西邊寨河邊上,生產汽水和冰棍,在本鎮銷售;雨傘廠就在對麵院子裡,生產一種桐油布傘,竹子做支架,很堅固耐用,遠銷周邊地區,是盈利單位。食品廠在東街的一座院子裡,生產麻花糕點和月餅,是季節性的單位,說不上盈利。糧食加工廠和油坊在西街,就是機器打米打麵加榨油的加工房,有電時用電,沒電時用柴油機做動力,效益很好,天天日出到日落,都是機器聲隆隆不停。還有個鐵器作坊,有十來個鐵匠,為各大隊打製一些鐵製農具,也能翻砂倒模,鑄造一些生鐵犁垡、鐵鍋之類的生鐵鑄件。

綜合廠下麵還有個高精尖的拳頭產品,銅鐘牌縫紉機,是本鎮最閃亮的名片產品,在物資緊缺的年代,它是青年男女結婚必備的陪嫁,遠銷到周邊幾個地區,產量供不應求。本地造的縫紉機技術含量不高,本廠隻生產機頭外殼,機架鑄件和踏板等鑄件,機頭上的其它鍍鉻的那些零部件是從外麵進貨的,廠裡隻是負責組裝調試,而丁老爹的小組任務就是打磨鑄件上的倒刺,焊接一些部件,在相應的地方錐孔過絲,安裝螺絲,協助安裝。丁老爹就是這個縫紉機組裝部的技術總工程師,說起來,起碼以現在的包文春看來,他就是個質量監督員。

像綜合廠這樣的單位,街上有很多,像農副產品收購站,收購農戶散養生豬雞蛋,也收購棉花紅麻等經濟作物;副食品大院就是負責殺豬賣肉的;還有其它七所八站,都是小而全且具有明顯時代特征的體製部門。

在書店裡買了一疊二十五張白紙一塊錢,一毛一一根的筆芯買了十根,就著櫃台裁好,捱到午後兩點多,天空刮起涼風,西南方有烏雲翻滾,不斷上升,四個人精神上來了,小跑著回去了。剛到家裡,狂風大作,一時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傾瀉而下,整個天地變得白茫茫的了。

包文春想把錄取證拿出來顯擺,想了一下,還是夾在二叔泥巴供桌上的毛選裡,等過幾天去學校看看分班情況再說。

大雨期間不能出門下地,二叔見侄子破例沒有去寫作業,而是看著外麵的白雨發呆,就神神秘秘地笑著對包文春說小春!今天中午你家來客人了,是你西頭的四姐,來給你說了媳婦!想知道是誰嗎?

包文春有點愕然,自己才十六歲哎!雖說早婚現象很普遍,小屁孩都是老早訂下親事,可自己還在上學啊!這事兒提前了嗎?這段時間裡,已經有四位親戚上門說親了,包文春一聽對方情況,就一口拒絕了,說自己還小,不才十六歲麼!

當二叔說出對方是祝家莊的大表舅家閨女時,包文春卻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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