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
包大林是包文春沒出五服的本家兄弟,不上學了,在家裡和街上之間胡亂混著。包文春打敗他的老大毛三,又賺了大錢,還搞回來一輛摩托車,這就如同磁鐵一樣,吸引他和村裡的一眾夥伴過來圍觀。
包文春在心裡篩選一番,覺得找他做幫手比較合適,隻是輕輕說一句,過來給我幫忙,以後不會虧待你!
他就順杆而上,每天過來值班,混在一個鍋裡吃喝,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了。
西南四分之一的地方,占地較大,理論上是有六十多畝。水塘占據八到十畝,剩下的要推成一個田字形,積土為田埂,工程量不太大,主要是一些樹木要挖掉。因為林場和縣鄉公路之間,有塊狹長的低窪地,長滿水草,是公路改道取直留下的遺跡,沒有機械操作,高高窪窪的又不能耕種,大集體時。誰出頭來整理?如今被包文春直接括進自己版圖,擴展之後,整塊林場麵積絕對不止200畝,具體多少,等水利改造完成後還會正式測量。
這部分較為低窪,一些地方還需要補土,推土機在樹林裡輾轉騰挪,幾下就磨掉一顆碗口粗的梨樹,然後推到一邊,繼續下一棵。
原有曬場太小,需要擴大墊高,起碼要和東邊的道路等高。北邊的道路路基也不夠,需要補償。路北的住房區,開春要建房,地基也得增高,還有曬場邊的地基,將來要蓋倉庫機器房,都需要土來墊高。包文春看了下地形,土方還是不夠,決定擴大曬場西邊的大水坑,把它推成一個池塘,從中取土,滿足需要。
計算一下,這個池塘需要擴大二三畝麵積,推土機不比挖掘機,需要坡度,中間深度就至少需要四米。
把水田外圈推出個雛形,留給包大林明天來操作,包文春就開始做水塘。明天去縣城,會帶回來化肥,他要趕快平整出一片場地。
······
兩人從路邊坐上公交車,車上除了司機和售票員,隻有他倆旅客,大冷天的,很少人出門。包文春坐在後麵,想起丁三和王芙玫,哈哈大笑起來。丁香問笑什麼?
“你說丁三兩個為什麼急著回去?”
“他是個懶人,不想幫忙乾活吧!”
“錯!他的陰謀已經得逞,死活都要離開的。”
丁香隔著衣服,擰了包文春一把,包文春裝著很疼痛,倒向她身上就勢再次揩揩油,惹得麵朝後看的售票員隻撇嘴。
張璿的家在郵政局後麵的文化館家屬院內,他媽媽是文化館的會計,這是張璿說過的。兩人踩著街道的積雪,走進這座不太寬敞的院子。有個在下麵鏟雪的人問找誰?
張璿在二樓直擺手,說這裡!這裡!
兩人上樓,在樓道口看見一個躺椅,上麵隻有條毯子沒有人,看樣子是準備出來曬太陽的。繞過去就是張璿的家。她家父母不在,張璿高興極了,說“昨天就晴了,等你一上午,你們都不來。你說的事情我和我爸說了,問題不大,等會兒他就該回來了,我去前麵叫我媽回來做飯,你倆不許走啊!”
張媽媽很快回來了,她這個單位是清水衙門,平時也沒有什麼業務,清閒得很,上班也就是點點名應付差事。
見到兩個比自己女兒還優秀的俊男靚女,她也很高興,再介紹說是某某歌曲作者包文春時,她就更加興奮了,連忙捅爐子開火,準備做飯,說“包文春是不?我以後也可以說作曲家大作家來我家做客了。阿姨今天做好吃的,你們屋裡玩吧!”
張璿問“我要的歌曲你做出來了嗎?”
包文春看看丁香,笑著說“不需要考慮,張口就能來,隻是沒有樂器,我唱起來不好聽啊!”
丁香笑著說“文化館裡還能缺了寶貝?叫張璿去借。”
“那就吉他吧!如果沒有,就借把二胡!”
張璿興衝衝跑出去,不一會回來,拿回來一把二胡,說“沒有吉它。”
包文春試音一下,說“我還沒有聽過你唱歌,我得根據你的發音特點才能量體裁衣,你先跟著伴奏唱首歌,就唱《十五的月亮》吧!”
聽著悠揚的琴聲,不隻是張媽在廚房裡微笑,過道裡那張椅子上坐著個翹著腳的姑娘也在輕輕打著拍子。
琴聲停止了,包文春說“你的嗓音很有特色,優點是渾厚明亮,轉圜自然,適合唱中音,甜歌就不行,這是青年女聲基本都有的;缺點是,你隻是憑著興趣唱歌,沒有經過培訓,發聲毫無技巧可言。要想唱歌,你要走的路很遠,需要找個專業老師指導。我給你寫首歌,質量肯定有保證,還能避免你的聲音缺陷,但至於你能領會多少,能走多遠,就看你的悟性了。這首歌你要練熟,去哪參加比賽,都不會落下名次。”
門外躺椅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姑娘,此刻簡直要笑出聲來,這個包文春,說話這麼有趣,含蓄得傻子都能聽出話音,可那個小妹還傻傻地不理解。
“我先拉一邊旋律,你感受一下。”說著悠揚的琴聲響起來,正是那首經典的《365裡路》,循環拉到第二遍,包文春開口,拿腔捏調學著女聲“睡意朦朧的星辰,阻擋不了我的行程,多年漂泊,日夜餐風露宿,”
門外的姑娘驚訝了,拖著腿起來,向張家走來。
包文春一遍沒有唱完,看見來人,連忙站起來“徐晴!”
“你認識我?”來人問,間接承認了她就是徐晴。
這時張爸回來了,一聽說是包文春來了,就爽朗地笑著說“知道!知道!你就是外麵說的咱縣第一個敢一下子承包二百畝土地的年輕人啊!縣裡開會,書記還提到你,說這是支持黨的農村政策的典型,指示我們供銷係統和各單位要大力支持,需要化肥柴油資金周轉的話,都要及時提出來,政府都會給予幫助扶持的。我們這位徐晴大記者親自到你們那裡采訪,這不,回來的路上,腳崴了,晴兒,這快過年了,能出去拜年不?”
“張叔!——”徐晴嗔怪起來,還挺可愛。“這位包文春還是作家,諾!這本書已經轉載在人民文學期刊上了。他的歌你每天都在聽呢!這不!今天在你家,又有一首新作問世,還是送給你女兒的,你還不趕快買酒去!”
張主任看向女兒,張璿點點頭,他高興了,說“我知道他的歌,給我寶貝女兒寫首歌,我得聽聽再去買好酒。”
包文春見到徐晴,已經意興闌珊,說“那好!我們繼續!這首歌是表現的是一個對理想和未來,抱有堅定信念的勵誌情感。最主要的還是歌手感情的表達。來!跟著我唱一遍!”
張媽端菜出來,說“吃飯了!以後你們同學在一起,有什麼話說不了?再說了,有徐晴這個音樂學院高材生,隨便指點一下不就行了?她晴姐就在這吃飯吧!你媽還沒下班呢!”
包文春故作吃驚地問“徐晴姐還是音樂學院出身,為什麼做起記者了?”
這話說到徐晴傷心處,沉默一下,揮揮手爽快的說“不愉快的事已經過去了,我隻講未來。”
張媽的手藝不怎麼樣,開了魚和肉罐頭湊夠六個菜,燉了一盆子雞湯。那炒牛肉看著不錯,卻炒老了咬不動。包文春堅持不喝酒,吃了碗米飯,就喝著開水,看著張爸喝酒。
張媽嗔怪說“看你!包文春等著你安排化肥的事兒呢!你一個人還喝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