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舅舅的婚事_重生八一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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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舅舅的婚事(1 / 1)

重生八一!

王國安有了女朋友,金老太就著急讓他們結婚,難題是女方要房子,還說得很有道理,隻聽說外甥跟著姥娘舅舅住的,哪有舅舅住在外甥家的?這房子,還得住回小王莊!可小王莊的房子兩年沒住人,泥坯草房不住人就漏雨,破損速度就加快,東山牆已經倒塌了,儘快重修房子,就是金老太的心頭病。

新舅娘是農場東南角夏莊的姑娘,今年二十六,很壯實的紅臉膛,潑辣能乾,也是因為家裡成份高,還有個大齡弟弟,沒有娶親,父母準備用她給弟弟換親的,後來,弟弟進了建築隊,勤快又很有眼色,從小工大工混到帶班小隊長,工資也拿到一百五左右,中秋節建築公司還獎勵了一輛自行車,條件一好起來,自然就不愁對象了,他的大齡姐姐也就可以放飛了。

其實,聾舅和夏立英小時候就認識,王國安以前來大姐家,經常從她地頭路過,重要被截住審問一番,隻要沒彆人在場,他總要饒舌幾句,隻不過他是夏立英的欺負對象,打打嘴官司也聽不見是不是在挨罵,有時還被按倒捶上幾下。如今形勢換位,耳朵好了以後,他的膽子勇氣就成倍增強,沒事就去夏家地頭等著,送些從鐵錘苗兒那裡偷來的零食,等不到時就把方便袋藏在她家麥草垛裡,這一來二去,夏姑娘還真的被哄住了,悄悄先和弟弟一說,得到極力支持,這就有了上門會麵的機會。

包文春見到新舅娘和家人,是在自家客廳裡,夏立英很拘束地坐在沙發上擺弄著辮子梢,他父母也欠著身子坐在沙發邊上,隻有夏舅舅,二十三四歲,坐在旁邊的木凳上,很隨便地削著梨子吃。

金老太看看外甥,說“我今年八十四歲了,很想早點見到下輩人,可是現在都住在外甥家裡,在老莊子上蓋房子,也得指靠外甥幫忙,這邊的事,還是叫他做主吧!”

包文春見舅舅一臉殷切,就說“一套房子的事情好辦,隻是我想知道,你們成家以後,是想種地還是乾什麼?”

夏立英看了眼王國安,說“農村人不種地還能乾什麼?”

包文春說“你和舅舅兩個,大概都是小學水平,工廠裡的機器操作不來,但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啊!也沒聽說誰家能在幾畝地裡發財的,家裡的那點地還是讓給彆人種吧!我的意見是,在街上路邊給你們買塊地,我這農場旁邊也行,給你們蓋套漂亮大氣點的房子,你們開個飯店、小商店、修車鋪都行,老舅心眼多手又靈巧,乾個手藝活,比種地收益好多了。再說了,小王莊的情況你沒去看過,連條出頭路都沒有,拉個架子車就得繞一大圈子。”

“修車?修什麼車?”

包文春笑著說“我準備在村部這邊擴大服裝廠規模,還要建設更多的職工住房,你們在邊上開個店,賣些日雜百貨什麼的,再加上擺個修理攤,修理自行車補胎打氣什麼的,有個營生就行,咱家不指望這個賺錢的。如果不合適的話,你們就在工廠上班,下班回你們的新居生活,也不算是依靠外甥吧!唯一的問題就是,蓋房子需要時間,你們兩個卻得儘快滿足老太的迫切要求吧!”

夏立英紅了臉,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包文春說“那個夏姥爺,這事你們看還需要什麼,隻管說話,能辦到的我們一定滿足。”

夏立英的老爹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沒有說話,她媽媽說“那最低得拿兩千塊錢的彩禮,還有房子可以緩些時間再蓋,必須拿一萬塊錢給我們押著,婚禮也不能辦得小氣了,禮物也不能讓親戚們笑話。”

祝道繡進來叫吃飯,包文春問她“阿繡!你看夏家姥娘說的能不能接受?”

祝道繡看看臊紅了臉的夏立勇,和羞得低頭不語的夏立英,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金老太說“今天就八月二十八了,正是秋分,婚事就等種罷麥子辦了吧!”

包文春見夏老婆子就是不肯起身,就對旁邊站著的老王說“看來姥姥對我很不放心啊!老王,去把車上的提包拿回來。”

轉頭問夏立勇“初中還是高中畢業,會不會建築識圖?”

夏立勇抬頭說“我是七八年的高中畢業,沒有學到什麼知識,不過跟著老任混了幾年,一般圖紙還是能看明白的。”

“那好!回頭叫人給你們找些土木工程方麵的教材,係統學習一下,從建築公司選出三二十個人,突擊培訓一個月,補習初高中數學等相關課程,然後調去北京那邊工地上,邊實踐邊學習,隻要努力勤快點,乾一兩年,混個專業文憑回來,就是公司骨乾,個人工資大幅提升不說,建築這個行業,是大有發展前途的。”

夏立勇連連點頭。

包文春接過老王遞來的提包,拿出兩捆錢來,認定夏媽媽是一家之主,就說“夏姥娘,彆的不多說了,我金老太是沒能力給孫子娶親了,這事本該是我媽做主的,她又不在家,我就當個家,越禮之處,或者是禮節不到之處,你老人家多多包涵。咱們這事兒,也不需要什麼媒人了,這是三萬塊錢,是新舅娘的彩禮錢,原本是該備上禮物登門求親的,現在是新社會新國家,就不用你老人家殺雞招待了。等種罷麥子,我會帶上大魚大肉登門拜訪的,那時你可得燒碗雞蛋茶哈!”

“這兩萬塊是給舅媽的買服裝化妝品錢,舅媽收好。下午舅媽彆走,咱們一起去看地盤,看新房建在哪裡合適?我們這幾天就動工。結婚的事,就按照老太說的,種罷麥子就辦了吧!我過兩天要去北京,然後就回來給你們盯著,保證年關讓你們住進去。咱自家有建築隊,保證給你蓋座漂漂亮亮的大樓房。”

夏姥姥接過錢,還盯著女兒手裡的。夏立英氣不過,就一起塞到她懷裡,說“你們吃完飯快回家吧!”

她覺得自己抱著一大抱錢不好看,就塞到夏老爹懷裡,喜笑顏開說“走!吃飯去!”

不隻是聾舅要結婚,還有周家大姐、柳有亮、包鳳梅、盧家二哥和服裝廠的六個女工,以及它他部門的十幾個員工,也提前說近期要請婚假。

因為包文春帶來的變化,凡是進入文春企業的工人,無論男女,都成了本地優秀青年的代名詞,相親的男女隻要聽說是在文春企業工作,婚嫁條件就立刻放寬了不少。人家體檢嚴格,又能經得起文化考核,說明身體智力都沒有問題,你個媒婆說得再好,為什麼他(她沒有應聘進去?

例外就出現了。包景福從麵粉廠辭工回家,已經有人介紹了十多個對象,對方一打聽,說是麵粉廠開除的,就要尋根問底,得知還被包文春打斷過腿,扭頭就走,哪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好人哪!

如今鮑守彥也恨不起來包文春了,他年紀大了,種不動地,田地交給兒子們耕種,自己侍弄二畝小菜園,專門給文春公司種植蔬菜,他和三爺是老兄弟,這點忙三爺還是很照顧的,應季蔬菜送到農場裡裝車,送到周圍單位食堂,現在修路的來了,很多菜都是從農場裡采買的,街麵上也采買一些,但和尚不親帽兒親,還是以農場優先不是?

三爺知道門楣上掛著軍屬光榮這塊牌子,那新鮮菜價定得極低,有的比街上便宜一半都不止,鮑守彥送來的菜也不再加價,整筐的菜當麵裝車付錢,和隊伍采購還推讓再三,每次都是炊事班的人把該付的錢扔在地上,開著車跑了,三爺還說人家實在,來給咱修路乾活受累,地裡出產的東西,不該賣這麼貴。

水菜哪有什麼正經價格,地上根據市麵上多少隨意漲價的,一挑小白菜紅蘿卜,今天五分錢一斤,四十斤能賣兩塊錢,明天也許能賣上兩毛一斤,那就是八塊錢。上街賣菜也是有成本的,賣得掉賣不掉不能保證不說,戴紅袖箍的街痞走馬燈一樣亂竄,一張小紙片劃上兩筆就要錢,市場管理費以及衛生費什麼的這個兩毛那個三毛也很煩人。淮河邊上的菜農更多,小手扶拖拉機拉著火車一樣一串子架子車,都是滿滿的菜筐,他們偶爾來一趟,街麵上的蔬菜就會出現斷崖式跌落,蘿卜一毛錢五斤八斤都能賣,自己挑一挑菜累得半死上街,還換不到一塊錢,哪有這樣直接裝車拿錢方便?

包文春給他家一畝辣椒一畝小蔥和包菜的配額,還有不限量的香菜芫荽之類,這些蔬菜由農場收購,交給烘乾機房乾燥粉碎,會賣到全國各地,那才是賺錢的大頭,這點水菜為他帶來一天十塊八塊的收入。大女包明秀嫁到街上一個殺豬屠戶,小兒子跟著他學殺豬賣肉,一半的生意都是文春企業的夥房照顧的,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倒是大兒子包景暉,由二叔帶著來找包文春,提出一個非常可笑的要求。

這個包景暉外號老爛腿,當年在大集體做河工時落下的病根,其實就是下肢血管曲張,受傷後就難以愈合,兩腿常年爛乎乎的,很嚇人。嚴重時經常敷著村醫包子貴調製的黑綠色草藥糊糊,氣味熏人,一家人都避而遠之。

兩人蹲在地上,他說“春子啊!我和你二叔是一年的,這都快四十了,你看你二叔已經兩個孩子了,就連周旭得接回來的四川老婆也懷孕大肚子了,你老叔我也想找對象啊!”

包文春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找對象好啊!到時我送禮喝喜酒就是,難道是找我借錢?就說“女方要很多彩禮嗎?你找我二叔三爺拿錢就行了啊!”

“不是這樣啊!有人介紹個小寡婦,丈夫病死了,三十二歲,帶著個小孩,什麼都不要,就要求我進你的工廠,你看能不能安排我進去,等你新花娘子娶進門,你再開除我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包文春把臉仰成四十五度角以上,儘量不讓他和二叔看到自己的笑,好一陣,說“這是你對女方的意思理解不到位啊!她不是要你進廠,而是想自己進廠做工,這事兒沒問題,這點忙大侄子一定要幫,你和她說,我要看看她什麼樣,手腳麻溜勤快的話,安排到工廠食堂幫廚,就是洗洗菜打掃衛生什麼的,你的爛腿也得治療啊!你那敷的都是什麼藥啊?我給你開個藥方,外敷內服一起來,三兩個月肯定能好徹底。腿病好之前,食堂你是不能進的,我問問阿繡,看哪個工廠需要人,你也去做個掃地清潔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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