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
獨自在香港多待了二十天,再也沒有什麼黑衣騎士來找茬,包文春有些期待,他不認為對方隻來這一個,也不會隻有這一個,又覺得也許隻是過路的發現了自己,擅自行動也不一定,說起來還是怪自己不小心,隨意外放顯擺自己的氣場,被異類發現了。
見到老王,包文春把那套殘骸交給他化驗分析,自己回學校交作業,馬上就快到元旦了,自己還沒有來過班級,實在說不過去,作業很簡單,是幾份跨學科的論文,還直接交給係主任魏旭華老師,這些作業有四篇,真正的作業是有關傳感器方麵的探討文章,但另一篇“論高能比鋰電池表麵活性劑在微電極吸附規律及粉末催化作用的探討”的論文,就是不務正業了,和自己的專業無關。這份作業篇幅較長,有六十多頁,是把北京創新特種電池廠的新型電池製造理論的原稿給拿來充數的,這原本是內部保密材料,申請了國家專利,現在已經製造出成品了,還一下子搞了十幾個型號,自然就不太擔心泄密問題。
魏旭華立刻意識到這篇文章的重要性,拉著他就去找化學係主任查川興教授,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正在評定晉級中科院院士,可到他家一問,人家北京開會去了,隻得放包文春一馬。
去文學係見到阮向平,小姑娘還不好意思,覺得包文春個子高大,接觸的都是知名人物,尤其是在香港裝逼的架勢,好像在自家浴室裡對鏡自戀一樣,旁若無人,自己就有些自卑起來。通過有意接觸丁香李莉,她得知這個人的傳奇經曆,已經有正兒八經的武漢戶口,那個功勳英雄和他也不是同名其它人,還擁有許多榮譽稱號,而自己一直在中學裡苦讀書才進入武大,沒有顧上了解社會變化,人家卻一邊掙錢一邊掙功名,還輔導幾十個同學一起來武大。這種心理落差,讓她哪有昔日公主的驕傲?
包文春說“小妹妹!我們是老同學了,既然有緣重逢,說明是蒼天的指引啊!你在哪個班,學的什麼專業,有沒有興趣一起學習進步啊!”
旁邊的男女生認出了明星,驚喜地圍上來,她們已經在學唱香港傳回來的演出現場歌曲,現在的追星族還沒有那麼狂熱,但也有同學拿著筆記本叫寫幾個字,包文春笑著,一一滿足她們,看著他們唱著歌離開。阮向平紅著臉,沒有回答,跟著走了好遠,又回頭看看。
包文春依舊站在原地,對她揮揮手。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麼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溜走,轉頭回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
多好的日子啊!包文春看看天空,夕陽裡,彩霞滿天。
和丁香恩愛幾度之後,帶著她和張雪去東湖電器參觀,那邊的產品已經下線。試運營一個多月,工人的操作技術還不太熟練,雙筒洗衣機產量高些,也不到正常產能的一半,日產成品四百台左右。168升雙開門冰箱是年產四十萬台的效能,機械化程度較高,又是公司發展重點,現在隻有七成效率,日產八百台的樣子,已經叫廠領導班子興奮不已。
恰逢公司舉辦省市商業銷售係統人員的招待宴會,也有外地訂購單位人員到來,幾百人聚在新落成的公司禮堂,包文春自然也要參加,身後跟著張雪和公司技術專家包盛,被安排到主桌上坐下。
張雪變得沉默寡語起來,情緒很憂鬱,雖說在人前也是笑語晏晏,隻有包文春能理解她是在強顏歡笑。看見包爸坐在管理人員席上,她用胳膊搗了包文春一下。包文春連忙過去說話,把包爸弄了個大紅臉。
黃經理一看,拍了李書記一下,說“看!這是我們的安排失誤,包主任是包文春的爸爸,快挪這邊來坐!對不起啊包師傅!”
今天是周末,包文春就想和張雪談談,解開她心裡的疙瘩。工作上的事情多,刻意躲著自己可不行。不料,張雪說“跟你說個事哈,儘快帶他們回家一趟吧!”
“誰?怎麼啦?”
張雪低頭說“羞死人啦!不許笑啊!我媽她!唉!——懷孕啦!”
把所有同學叫到武東大酒店,搓了一頓豐盛的晚宴,給他們講了話,彙報一下香港之行的成果,鼓勵他們好好學習,有困難就和丁香肖玉華說,經常來這裡做實踐活動,逐步熟練業務,過年放假再來接他們一到回家。
見了丁老爹和高姨,包文春悄悄說“這邊的事差不多了,你們明天是不是一起回家?咱悄悄辦了手續,再送你們過來。哎!老爹,你說是不是在家搞個婚禮宴會啊!怎麼著也是一場喜事吧?”
丁老爹看了眼高姨,說“大半輩子了,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形式了,平平常常生活,才是正理。這些衣服什麼的就不帶了。”
包文春說“那也得置辦一些紀念物品吧!走!我帶你們去照張結婚照,再買一些金手鐲金項鏈什麼的!”
“滾!玩猴呢!那些東西留著你哄人家女孩子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要不是看在皮皮兩個麵子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包文春一蹦多遠,捂著雙腿,說“哎喲!嚇死我了!不買就不買,省點錢給皮皮買玩具算了!朵朵!皮皮!走!爸爸帶你去吃糯米雞!”
丁香正在收拾衣物,伸頭看看,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笑。
從空間裡找出來一件禮物,一塊造型古樸的黑色玉牌,通體晶瑩玉透,用褐色金絲線串著,上麵是生肖卡通動物造型,一隻變形小龍的線條圖案,瞅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攔住張雪,直接掛在她脖子上,還把那串鑰匙塞進她手裡。張雪瞪大眼睛,眼神帶著驚喜,容不得她多想,隻覺得春子在自己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低聲說“蓋個章先!”就匆匆離開了,給她留下無儘的想象空間。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出發,包文春帶著皮皮姐弟兩個先走,高姨和老爹坐在後車裡,遠遠跟著。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路過縣城,走上正在修建的新路上。
道路是兩側輪流施工,路基挖開,基層抬高,反複填充三合土,一遍遍的碾壓,最後整體鋪設混凝土。現在還是碾壓路基階段,也是搞得平整如鏡。整條路都是工地,運料的車輛和工程機械很多,上次讓走左邊,這次隻讓走右側,還有很多限製。
進入清水河以南,廠房就連片起來,西邊的磚窯廠被廠房遮擋,已經看不見了。和麵粉廠一樣,大門口前停著兩輛車,沒有看到人影。
再向南走,路東側的排灌渠堤壩下麵,車來車往,人影幢幢,到處插著許多五色旗幟,一片繁忙景象。包文春在路邊站住,看了一會兒,發現旗幟顏色是給不同區域指引倒車方向的。周圍有人在用三角架測量,還有近四十輛大小車輛在卸車,不斷有車輛進來,傾倒砂土。有大小四輪子在運沙土,也有軍卡在裡麵倒車,小紅旗加哨子指揮著,肯定是工程兵在指導著。
遠處的外圍邊緣,還有人在砌圍牆。南側填充平整好的地麵上,挖掘機在工作,看樣子也開始基建挖底腳。
看了一會兒,等丁老爹的車子追上來,和他打聲招呼,叫張曉送他倆回去,自己也回農場去了。
聾舅的房子一層已經建成,樓板都放上去了,裡麵正在回填砂土。周小粒用鏟車往裡堆土,請來的五六個人正在平整地麵。舅媽夏立英正在拿著水管噴水,已經墊好的砂土是虛土,用水浸泡,砂子見縫就鑽,可以加速沉澱,提前讓房子整體下沉,便於後麵的施工。
夏立勇是這支建築隊的領隊,給姐姐蓋房子,不用說他對細節監督得很用心。見包文春的車隊回來,就圍上來一堆人問候,其中就有看熱鬨的楊文貴。
楊文貴和夏立勇成了朋友,兩人經常到街上小酌幾杯,有時夏工頭還給他找些活乾,現在是農閒時節,找活乾的人多,機會有點少。楊文貴用賣地的錢買了一套四輪子和車鬥,給文生建築公司拉沙拉磚,就忙活起來。
今天他剛剛卸掉一車泥沙,這是不能做砂漿的廢泥沙,基本變成了沙土,隻能用來做填充材料,價格便宜。包文春在門口看看,就和他到路邊說話,大楊就神神秘秘地說“春子啊!你上次說的那事兒,我和他們村子商量過了,這片田地隻有百十畝,中間有十多個墳地,還有兩個大水塘,都不算數,你隻要給八十萬塊就能成交,但是還有個條件,必須接受二十個男女青年進工廠乾活!”
包文春說“錢的事不是問題,當工人是有條件的,需要通過考試,不是誰都隨便進去的,一些機器操作不來,出了失誤,搞成傷殘怎麼辦?品德不好,乾上三兩個月,違反製度搞偷盜喝酒打架賭博,被開除了,這怎麼說?再說了,這事兒得通過鄉村政府,他們要抽出來部分管理費,因為土地屬於國家所有,無論多少錢,你們也不可能全部自己分掉。”
楊文貴有點失望,說“街西邊的那些地是怎麼搞的?”
包文春說“每一萬塊錢,鄉裡留兩千五,村裡一千五,自己得六千。道路池塘不算占地麵積,整理出來後,總麵積裡多出來的這部分屬於村組自己分配。”
“那二十個青年的事就沒有辦法了?”
“唉!都是父老鄉親的,招工方麵,肯定得通過考試,不過這個時間上可以延後,公司招聘時側重一下,每年從這兩個村子選出個一兩個,幾年就湊夠了,絕不能一次性塞進來一幫人。其實還有另一個補償辦法。”
“怎麼搞?”
“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