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淚之牆_戰錘40k:碎裂鋼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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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血淚之牆(1 / 2)

“不要告訴我你對安格隆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在談什麼不好奇,馬格努斯。”

莫爾斯揮了揮手,裹著布的指尖飄出金色的符文。成套的語句被編寫完成,借用他搭建好的框架,通過定向解析和注釋分析獲取了完整的影像響應及鏡像投射效果。

他們對麵的泰拉皇宮白色牆麵上,出現了俯拍視角的努凱裡亞君王殿,及殿中席地坐成圓圈的幾十個角鬥士。圖像中的人們剛剛將手放在基因原體寬大的掌心中,這是一種儀式性的相互承諾。

隨後,安格隆宣布開始自由討論關於高階騎手的死法。

馬格努斯呆滯地坐在一本厚書上,即使以他當前的尺寸,也能看出他當前一片灰黑的雙眼中沒剩多少神采。

十分鐘前他才結束自己對綠皮的首次授課,強大的精神衝擊直接令馬格努斯離開泰拉地下時恍惚得連教材都落下忘拿,一路像個漫無目的的迷茫鬼魂一樣無聲飄行,直到某個差點踢到他的高個子凡人仆從一把撈起馬格努斯,將撲騰不止的他好心地送到了莫爾斯的房間中,並被莫爾斯一句“我不記得最近有光頭仆從拜訪過我的房間,阿爾法瑞斯”成功驅逐。

莫爾斯無趣地和坐在他另一邊的泰拉的佩圖拉博一起觀察起圖像中的場景——後者最近也許是為了對抗綠皮歡樂氛圍的感染,開始加大力度區分網道中和平時的自己的狀態,具體表現為在網道中越金越大越aaaagh,平日裡就越嚴肅越低沉越冷靜。

“公審是不可行的。”佩圖拉博說。“努凱裡亞從未為奴隸立法,奴隸在努凱裡亞現有的法律體係中屬於主人的財產和附屬品,他們無法通過公審來獲得自己在法律中不存在的權利。”

他了解這一點,因為奧林匹亞數百年前的法律同樣僅僅將成年本地男性看作有人權的生物體,唯一會為奴隸展開的審判通常與奴隸主的財產損失、遭受盜竊等因素相關。

莫爾斯單手撐著他的頭“所以公審一定會變成一場角鬥士主導的純粹情緒宣泄——很顯然努凱裡亞的一般公民與奴隸角鬥士的苦難無法感同身受。不難想象在公審中,角鬥士將收獲大範圍的沉默,這會導致審判變成私刑的前奏——除非有人願意重寫法律,並用高階騎手的鮮血為法律的石碑奠基。這倒也不錯。”

牆麵上投影的圖像之中,安格隆正耐心地向每個與他提出建議的角鬥士點頭。

與在佩圖拉博和羅格·多恩麵前表現出的受照顧者地位不同,在他母星的兄弟姐妹中,這名紅砂中長大的原體正儘情展現他的包容性和領導氣魄。他的舉手投足都牽動著每個凡人的心,他們的情緒相互交融。

“公審並不容易,因為我們沒有人懂法律。”安格隆低沉地說,聲音像重錘落在場中,“但我們也不需要懂由高階騎手製定的律條。他們用他們的法律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我們也該用我們的規則來保護我們的。稍後,我們可以一起先討論出最初的條令,比如在法律之外殺人的要處死。”

他贏得了一陣互相盼顧的點頭,角鬥士們紛紛對安格隆的話表示讚同。

“他還挺聰明的。”莫爾斯笑了笑,“說實在的,比我想象得好上一點。”

“另一個我和安格隆在前往德西亞的路上聊了很多內容。”佩圖拉博說,“我們從彼此的意誌中分彆得到一些啟發。”

“你從他那裡學到了什麼?”

“他提醒我迄今為止遇到的多數人都過於友好,我感謝了他,並告訴他我一路打到努凱裡亞至少絞死了三百個星球的統治者。”

“喔,他竟然會提醒你要保持警惕?”莫爾斯感歎了一聲,“看來你在他那裡留下了‘這是個需要保護的弱者’的第一印象。提到此事,你們初見時發生了什麼?我錯過了那場精彩的劇目。”

“我們迅速地和彼此拉近距離,並獲得了雙向的認可。”

“我要去問多恩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了。”

“哦,多恩被打進了牆裡。”佩圖拉博一刻也不停頓地改口了。“因為他的檸檬黃讓他看起來像個高階騎手。”

莫爾斯麵露懷疑“那你穿著什麼衣服?你沒有被送進牆中?”

“可能是我的布袍十分普通。”佩圖拉博嚴肅地說,就好像他真的對自己的理由充滿信心。

莫爾斯決定之後有空問問多恩,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一定藏著某個足夠令佩圖拉博羞恥到不敢直說的微妙之處。

他換了一隻手支撐下頜,隨後又換成兩隻手同時交疊,撐住自己的腦袋。一些落在手背上的頭發向他證明著非物質身軀的優勢,即他真的既不用理發又不用洗頭,塵埃自會離他而去。

“至於那一大堆具體的處刑方式,我能看出角鬥士們正在把自己曾經曆或曾見證的全部刑罰還給高階騎手。”

莫爾斯把注意力放回安格隆那邊,許多的角鬥士已經從盤坐的姿態裡搖晃著站起,複仇的意誌點亮了他們病痛纏身的軀殼內全部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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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可能比一生專精於折磨他人的統治者更有創造力。”佩圖拉博說。

“糾正一個詞,不是一生,是世世代代。”莫爾斯說,“他們若要如此做,我稱不上反對與否。我對血腥之事早已失去耐心,縱然有人要邀請我旁觀,我唯一考慮的,也隻是觀看一場永遠似曾相識的處刑是否會浪費我的時間。”

“有時候我確實懷疑你對違反人類道德行為的大聲讚許,是出自真正的漠不關心,還是一頂籠罩在憤慨之外的帷帽。”

莫爾斯牽動他一側的嘴角“我沒有答案,鐵之主。一個人不可能對他的內心做到完全的了如指掌,他必定將情感投射在自我認知的過程中,觀測本身就是一種乾擾。也許隻有一個刹那會是例外,即了無遺憾的死亡之刻。”

佩圖拉博回以點頭,繼續將白牆上映照的畫麵收進雙眸之中。

安格隆依然坐在地上,他周圍的角鬥士則紛紛起立,環繞在席地而坐卻依然無比高大的巨人身周。一個手上纏著繃帶的男孩和安格隆靠得很近,仰視安格隆的神情就像是看著他遮風擋雨的親父。

在此之前,莫爾斯從未想過會有人與基因原體構成如此酷似凡人的親子關係。

這或許是因為那些往往稱基因原體為父親的阿斯塔特們本質上還是一群服務於戰爭的成熟戰士,他們所有親近舉動的基礎都構建在將軍和士兵的基本關係之上。沒有阿斯塔特敢如同未長大的孩子一樣依偎在原體的身上,最過線的親昵也不過是止步於原體的輕撫、接觸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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