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Maranatha_戰錘40k:碎裂鋼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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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Maranatha(1 / 2)

在最初開始歌唱時,世界歌者夏娜多爾的無詞歌中,技巧雖無可挑剔,但足以引動靈能波濤的情感卻大有不足。她的歌唱中充滿迷茫,自然無法將心投入其中。

因此,在權衡利弊過後,康拉德·科茲讓門口的武士與無所事事的赫克薩凱瑞斯避開,然後將夏娜多爾放入室內。

當她看見自己黑暗血親的不幸的那一刻,即使身為蠻荒靈族,她理應對這些該詛咒的墮落表親深有鄙夷,她心中仍然升起感同身受的痛苦。

世界歌者輕輕地哼著歌,仿佛不曾感受到此地縈繞的邪惡與腐朽的氣場,向著天災妮菲塔麗的水晶封凍層靠近,伸手觸碰黑色的晶體。

純淨的靈能場占據了更多的空間,與常見的具有攻擊性或令人發寒的種種靈能特性不同,伊莎之女的歌聲裡隻有純粹的傷感與悲憫,難以想象一名靈族竟然能唱出這樣的歌曲。

這令康拉德·科茲也罕見地放鬆了少許,由於室內沒有座椅,他就靠著牆,將重心向後移動,心緒平緩地聆聽著由這顆純潔的心唱出的悠揚歌聲。

奇跡般地,世界歌者的確漸漸抑製了腐者氣息影響下妮菲塔麗狀況的惡化。但隻是遏製,顯然並不足夠。

“你為她感到悲傷,”康拉德·科茲緩緩地說,“為什麼?想一想,不用回答。”

因為她受傷了。夏娜多爾心想,隔著黑水晶注視天災的傷口。但不止於此。

漸漸地,她的目光移向妮菲塔麗的麵部。這是一張她熟悉的臉,不是因為她見過妮菲塔麗。她見過這一張臉,在蠻荒靈族流亡者耕作的田野間,在世界神殿之外的祈禱處,在溪水上遊嬉戲間,在采摘樹上的野果時。

這一張是血脈同源的麵容。這也是伊莎女神所創造的後裔。

恍然間,一滴眼淚從夏娜多爾臉上滑落,滴在黑色玻璃的表麵。

就在這一刻,她的歌聲不再僅僅屬於她自身,有一種更加遙遠、更為感傷的歌唱借她的喉嚨發出,她的靈升得更高,與一個仿佛遠在至高的碧天中流淚的偉大的靈交融。

她喚醒了她,她們的心在世界之外共鳴。

在滴落的淚水中,腐敗經過真正的生命之源衝洗,一點一滴地退散。瘟疫被驅散,化為烏有。

康拉德·科茲若有所思地聽著空氣中回蕩的第二重歌聲,忽而有所感悟,目光越過房間,向遠處的一個極點看去。

靈族的生命女神伊莎下落不明,但她尚存的歌聲,帶給這片世界的,似乎不僅僅是天災信使妮菲塔麗所受到的治愈。

他垂眸不語,不久後,他拋出一把從工具包中取出的手術刀,擊碎了妮菲塔麗的黑水晶,夏娜多爾接住她,令她橫躺在她柔軟的臂彎中。

“她就在那兒,”夏娜多爾用夢囈般的語氣低語,“她在花園之中。淚流不止。晝夜哭訴。”

“好,我懂了。”血侯說,“還有,你可以給女王唱歌了。記得找一頂好看的帽子,用來擋你的耳朵。”

——

福格瑞姆始終在戰鬥。莫爾斯覺得這不在帝皇的預期之中。

銀河的人類之主沒有料到那隻驕傲的紫袍鳳凰的意誌不僅不曾動搖,甚至愈發堅定而不可摧毀,宛如一團無源的火尋得了可供燃燒的燃料,持之以恒地放射出光明。

畢竟,帝皇的表情雖然變化甚微,但的的確確顯現出一抹輕鬆。

“你何時好?”莫爾斯與帝皇對話。

他席地而坐,引導著帝皇的靈能力量,將其中的一部分融入到自己構建的屏障中,以支撐起一片足夠暫時抵消饑渴女士時而掃過的惡毒視線的至高天迷霧——這就是他從帝皇手裡接到的任務。

另外,他同時小心地用另一套屏障包裹住奧林匹亞的地表,防止腐化的力量滲到地麵。除非有什麼倒黴的東西在屏障內部染上瘟疫,奧林匹亞不會出事。

不同於當年逗弄馬格努斯之時的隨心所欲,麵對一位並非沒有感知,而是已有意識地布下預謀的遠古神隻,莫爾斯決定還是將營救過程交還給真正的強大者。

而帝皇與腐爛之主的對壘已經足夠消耗精力,如果再引來第二位大敵的注目,福格瑞姆恐怕未必能完好地脫身而出。

“他已接近。”帝皇說,“準備打開大門。”

“我建議由你來開,帝皇。我猜你也不希望在最後一刻,由於我提前終止任務,導致功虧一簣?”

帝皇稍稍點頭“好。”

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指腹顯示出一種正在按壓的狀態,似是隔空按在遠處淺色的乳白網道牆上。

起初,並沒有發生怎樣的變化。接著,伴隨著徑直在靈魂之內響起的隆隆巨響,光滑鏡麵般的空間障壁開始緩慢地分開,在半現實的夾縫裡逐漸地向兩側分離,直到縫隙足夠寬廣。

在兩側的隧道裂口中間,一層淺金色的迷霧旋轉著湧動,構成無形的門扉,並擋住了網道內部與現實宇宙的直接連接。

網道門。

很快,迷霧的翻滾速度得到加快,其中顯現出一個鋒利而龐大的影子,即將進入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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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好有效。”莫爾斯說。

——

阿庫爾杜納跟隨著那明滅不定的光點,在腐爛的叢林裡昏昏沉沉地蹣跚前進。

他覺得自己的皮膚一定像是生了疾病一樣坑坑窪窪,臟亂的頭發在靜滯的世界裡,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被頭頂低壓下來的腐敗枯枝勾走。

自從光點出現後,他就覺得好了許久,至少他現在甚至有了能力,可以在這兒胡思亂想了。

有什麼玩意打在他背上,那種觸感讓他想起自己的背部裝甲已經被腐蝕了個乾淨,隻剩黏連的表皮,他猛地轉身,把未知的東西摔到地上,然後悶哼一聲,身體前撲,把劍一下戳進幾隻靠近了他的怪物的肚子,將那些東西釘死在泥沼中。

然後,在這群討厭的東西再度聚攏之前,阿庫爾杜納抓緊時間,繼續追趕前方的金色光斑。

遠方忽然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似乎是飛鳥衝破林木的動靜,沙沙地響著。阿庫爾杜納用眼角的餘光去看,隻見燃燒的紛飛葉片和火星一塊兒向黃昏的高空去卷,閃爍出極其明亮的光。

火不是活物,但它的表現,卻仿佛是阿庫爾杜納迄今為止所見之物中,最接近生命、最具有活力的事物。火主動地向著蒼天撲去,像一隻不死的巨鳥,舔舐、抓咬,釋放全部的野性,撕下黃昏的碎片,拋在鋪滿餘燼的灰黑大地上。

在這種奇異的現象出現後,阿庫爾杜納覺得自己身上又輕鬆了一些。他的思路變得更加清晰,接近他原本應有的狀態。

一度被麻痹屏蔽的痛苦也逐一回到他的傷口中,比起身患重症時渾然不知天南地北的低意識狀態,他還是喜歡能清晰掌控自己狀態的時刻,哪怕他重新獲得的,是無窮無儘的疼痛與疲倦。

阿庫爾杜納一彎腰,低下身位,躲過頭頂飛去的一灘黏液。接著,他向前衝去,提劍向前方的樹叢中一掃再一攪,一陣軟而粘稠的滲露聲與樹枝斷裂般的喀拉聲響過後,一灘屬於未知邪物的膿血從樹叢裡滲出。

阿庫爾杜納搖了搖頭,繞開那灘東西,從外側離開。

光點在密林的交叉點處繼續遊動,它將阿庫爾杜納引向密林的深處,又或者那並不是真正的腐敗叢林深處,而是它的邊緣。

種種綠意盎然的腐敗物獨自的增生狀況正在減少,取而代之的帝皇之子艦船本身的底色。

泛著銀光的鐵,華麗而集合了無數藝術家的智慧與創造力結晶的雕塑與繪畫,地上柔軟的繡金長毯……覆蓋在真實世界上的腐敗黴菌被剝去一層,現實基礎的、骨架般的輪廓被重新勾出。

阿庫爾杜納開始能夠認出他所經過的那些房間,判彆著他此時身在何地。似乎從他自法比烏斯·拜爾的實驗室步入密林以來,他以非自然的方式穿過了大量堅硬的船體架構,直接一腳踩進數公裡長的船隻的另一邊。

同時,他也判斷出光點要引導他去的地方。那是船隻掌控方向的控製室,是決定帝皇之子們將要往哪一個方向前進的舵輪。

又前進了一段距離,阿庫爾杜納不確定是腎上腺素的影響,還是他個人的意誌,在推動他現在的身體前進。他的腿疼得超越了限度,幾乎像是一種永恒的烙印,永久地蜷縮在他的骨骼之內,灼燒著他的神經。

他的兩把劍都以不同的方式鏽蝕了,帖木兒的馬頭斷了,不知所蹤,雅典娜的劍鋒則卡死在之前某個邪物的骨頭縫裡。至於盔甲,似乎沒有幾塊還連在他的神經接口上。

在他背後,火焰羽翼般的烈火以超越現實理解的方式照耀著他的後腦,輕輕地推著他,扶著他,幫助他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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