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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子嗣·總序雜談(1 / 2)

你得知道,能夠長期流傳在這個人類世界的傳說,尤其是那些關於偉大半神的故事,能夠吸引讀者的,往往隻有兩類。

你要麼談論他們的犧牲和貢獻,討論一場戰役之中犧牲了多少個戰士,他們都是多麼的億裡挑一,戰鬥到死也沒有說過一句求饒,回光返照的走馬燈裡,追憶往昔第一次見到帝皇時的淚流滿麵和無聲誓言,在金光中魂歸王座。

這樣,孩子們睡前就一邊喝著牛奶——還是全家節衣縮食留下的半管水泥一樣的營養膏吧,一邊為自己能夠成為如此偉大的帝國中的一員而驕傲地拍著胸口。這是第一種。

但是,這未免還是有些……嗯,過於高遠。儘管沒人敢說他們不喜歡——至少不能當著帝國官僚的麵說,比如你,馬卡多,我知道你會審我的稿。

可還有什麼事情,足以被住在綜合居住體的小盒子裡,天天一大早上工邊罵邊乾活一直到夜班交接的帝國人,掛在口頭廣為人知地暢談的呢?

“帝皇真是厲害,”這些話在馬庫拉格澡堂的霧氣裡蒸騰飄蕩,“能生出十八個基因原體!”

“那他得有多少個妻子?這些孩子真的都是他親生的嗎?還是十八個嬰兒乘著木筏順著泰拉的海水一路漂流到皇宮腳下被帝皇撿起?他孩子裡哪一個最像他?半神平時吃辣蘋果還是甜蘋果?康拉德·科茲和科沃斯·科拉克斯是雙胞胎嗎?暗黑天使和影月蒼狼誰最厲害?基因原體裡麵誰最能打?黎曼·魯斯一頓能吃多少蟻牛?連著骨頭還是去骨頭?”

是的,你必須得承認,帝國人在明麵上喜歡的另一件事,就是討論這些風度翩翩、偉大非凡的奇妙生物私底下那些更貼近生命本身的一麵。

人們仿佛具有某種兩麵性,他們並不真正覺得基因原體們活在人類之中,卻又尤其喜歡假設原體們也穿著底巢人的人造皮靴子。

至於暗地裡的帝國人還喜歡什麼……好吧,我覺得我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兒和你分享廣大帝國人篤信的種種陰謀論為妙。你知道有些人覺得福格瑞姆矯揉造作,佩圖拉博陰沉嚴酷,荷魯斯虛偽冷漠,費魯斯可能是個鐵人……都很有趣,不是嗎?

所以,在這本合集裡,我們會談一談原體。

《帝皇的子嗣》,一個吸引人眼球的標題,說不定能推動一下帝國的紙質書經濟,如果財報足夠蒸蒸日上,我會去找憶錄庭發表更多的係列作品,比如帝皇的血脈,帝皇的繼承人,帝皇的後裔……

綜上,這就是這本書存在的意義。大遠征為世界帶去光明——雖然物理意義上達成這一目標的是泰拉星炬,但那並不是人類唯一需要的東西,不是嗎?

當然,我知道這段話你受不了,馬卡多,所以去用我那段長達二百二十三個字的總序吧,伱這嚴肅的老夥計。

——

“你很有自知之明,莫爾斯。”帝國宰相說,慢悠悠地放下莫爾斯的羊皮卷。“能寫出這段總序,看來你的心情並沒有表現得那麼差。”

“一個人的心情和他筆下的東西關聯未必如此直觀,馬卡多,”莫爾斯說,順手打理著他手中仿古羽毛筆的人造羽毛,臉上一片平靜,“我會秉持我對於諷刺的愛好,直到不再需要我書寫任何東西的那一天。”

“而我會確保內務部不會擅自發行任何一篇你未經審核的作品,”馬卡多說,移開一份文件,從書桌上依據某種內在的邏輯,找出另一份他需要的文書,並用燭台照亮。

最近泰拉皇宮決定模擬一場久違的雪景,提出這一設想的是打算試驗花園植物耐凍性的莫塔裡安。

如今,皇宮的靈能屏障之內,紛紛揚揚的人造白雪從漆黑的雪夜天幕中落下,帶著寒風吹遍每一道相互連接的回廊。馬卡多批準這份提案,足以說明,有些時候人就是傾向於執行沒有道理的事。

“無所謂,”莫爾斯聳了聳肩,透過窗向外看去。

白雪蓋上金色的穹頂,茫茫的純粹色調將人造的宮殿重新掩蓋,還原至亙古的龐然雪山。直到今天,他才再一次意識到泰拉皇宮的確建立在喜馬拉雅之上。

馬卡多翻閱文件的手頓了頓,視線移向工匠的黑袍。

“你們談論了什麼,莫爾斯?”帝國宰相低聲問。

“一些……家庭事務。”工匠心不在焉地回答,視線盯著空處。

過了一會兒,他打了個響指,一點金光閃在空氣中,順著燭光與黑暗的交接處,注入到一台古老的留聲機上。那台金銅色的留聲機發出一點兒乾燥的剮蹭聲,接著,在沒有唱片得到放置的前提下,它傳出一陣沙啞的歌唱聲。

“木偶之歌,”莫爾斯說,撐著一邊的側臉笑了起來。“很可惜是台假留聲機,但曲目不錯。”

“你喜歡它?”

“它的難度不低,我喜歡不尋常的曲目。”莫爾斯說,“我聽說你養了強腦貓當寵物?”

“聽帝皇說?”

“我們某一次聊天的時候,最後他決定采用一些輕鬆的話題,來結束他挑起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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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斯開口,留聲機的歌聲被他編織成一道無形的金色屏障,環繞在馬卡多的房間內側,隔絕的符文如活生生的細蛇,在牆壁上時隱時現地蜷縮。

“我們聊了不少話題,地點則是你的日冕尖塔頂端,你在那裡建了冥想室。”

“哦,”馬卡多微微搖頭,“那兒已經廢棄了。它與外界太過接近,身體的意識被增強,將對應地削弱靈魂的感知。我已把冥想室改建到地下。”

“但這對於他和我來說,顯然沒有什麼分彆。尖塔頂端有風,自然風的循環是銀河的贈禮。不論如何,他問我是否知道十一號的情況。”

馬卡多看起來有些不敢置信。“他問了?”

“我是一個說謊的人嗎?是的,他問了,而我當然回答我不知道。”

工匠稍稍撐起身體,仿佛聽見風再次從他的手掌中滑過,還有此刻真實存在的降雪,吹過沙沙作響的窗簾與豎框花窗上向外敞開的那一段玻璃,時而拂過他的手臂,帶來一絲涼意。

“我覺得他開口後就後悔了。”

“他知道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馬卡多判斷。

“我永遠不會喜歡。”莫爾斯說,轉了轉裹在黑布中的手掌,做出一個抓住弓箭的姿勢。雪花卷入室內,組成一把隱隱有形狀的透光長弓,又在下一秒散去了。

“我覺得他還想和我說些什麼,卻遲遲無法開口。有些事情——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阻礙著他,讓他遲疑不定。”

他短暫地閉上眼睛,接著睜開。日冕尖塔內側的玄武岩,以及嵌在牆壁上的精金符文在風中仿佛重現於眼前。

帝皇站在他贈予馬卡多的石座邊,仰麵朝著塔樓高處陽光照射的小窗,就像那兒存在著某種唯他可見的重要之處,一束冷的光,或者一團灰黑的餘燼。

接著,帝皇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我沒有殺他。”帝皇說。

“好,那麼他去哪兒了?你知道我在編修一套原體名錄叢書,我的皇帝。”

莫爾斯雙手抱在胸前,靠著石牆站立。時光匆匆而去,他為自己補足了太多種感官。一股涼意模模糊糊地裹著他的背。

“他不信任帝國。”帝皇開口,“軍團是他所抗拒的,黎曼·魯斯無法將他帶回。”

“所以,他去哪兒了?”

“你知道聖杯嗎?”

“哪種概念上的?”

“神秘學。”

“當然,”莫爾斯說,輕聲哼了一下,“一種聖物,盛裝永世之精華的餐杯,就像——雞蛋杯,我想,隻不過專用於盛起彌賽亞的血。”

他在提及那個專有名詞時,目光停留在帝皇身上,“或者他的血統。聖杯也可以是一個人,體內流淌著彌賽亞的血的人。”

“或者一片擴區。”帝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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